姜贝锦听了兰馨儿的话,仰头大笑,笑完之后又寻回端庄,“你仗着本宫的势,得了陛下的宠,还敢和本宫耀武扬威,炫耀你现在使手段得到的位分?本宫真的是,错瞧了你,原来你这般的不要脸?”
“姜贝锦……”
“方才你对沁雅说对了一句话,本宫还是皇后,只要陛下一日不下旨废后,本宫依旧是这宫里最尊贵的女人,是你兰馨儿得罪不起的人?你如今被封为美人,在本宫眼中,不过是从奴到妾,依旧卑贱,你何来资格向本宫炫耀?”
姜贝锦说着话,嘴角一直勾着邪魅。
她缓缓向身前之人步去,每走一步,都吓着兰馨儿向后退了一步,最后兰馨儿一个脚滑,摔到在了地上,姜贝锦趁其慌张,瞬间伸手掐住了她的脸颊,说道,“本宫,何曾待你不起?”
兰馨儿的眼神狠厉,一直瞪向姜贝锦。
此时冷淬了一口,然后笑了起来,“你不是已经知晓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吗?等着你有一日惩处我,我自当要为自己着想,先下手为强。”
“果然是你,可是本宫从未想过要怀疑你,治罪你。”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这般伪善吗?我最讨厌你的虚伪了,就像你初入云韶府时,把那御前表演让给我,我就恨透了你身上的虚伪劲。”
姜贝锦诧异至极,诚然有些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话。
兰馨儿受了多年盛廷宁的凌辱,那些年里,她不仅是恨盛廷宁,她的心中更恨的是姜贝锦,若不是姜贝锦自作聪明,把那次御前表演的机会让给自己,怎会让自己成为盛廷宁的眼中钉。
也是姜贝锦昔日和自己在云韶府中,颇为要好,每每盛廷宁不开心便将受到的气全然撒在自己的身上,那是兰馨儿一生中最阴暗的时候。
兰馨儿把自己受到的所有折磨,全然怪责在了姜贝锦的身上,若不是她是那个源头,她这一生许是不会过得那般苦,许是不会因为她,再次被抓回云韶府。
“我那么信你,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姐妹。”
“姐妹,宫里何来姐妹?姜贝锦,你说这些话,自己都不觉得恶心吗?”
姜贝锦听了兰馨儿的言语,仰头继而又笑,笑过之后又冷着眼神,问道,“可是孟苒诚然是无辜的。”
“她无辜吗?你们一个个的把我当个傻子一般,瞒着我,笑话我,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伪善至极的人。”
兰馨儿怒瞪向姜贝锦,此时伸手将姜贝锦的手打开,“我兰馨儿不比你姜贝锦差,我最是讨厌你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对我怜悯,对我同情,你对我的伪善,我恨透了。”
说着话,兰馨儿从地上起身,缓缓迈着端庄的步子离开了栖鸾殿。
像是方才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又是切上了一副楚楚的模样。
姜贝锦嗤笑起来,想着方才自己给兰馨儿添的两掌,眼下倒是更衬得她有些让人我见生怜了,眼下这宫里“恶妃”的骂名,看来是要坐实了。
……
姜贝锦端坐在铜镜前,此时舒沁雅为姜贝锦仔细的开始梳妆,想起那日的封后大典,好像离今日也未曾过去许久,姜贝锦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在扮红妆。
“你说本宫,当真是九州第一国色吗?”
“那自是的。”
姜贝锦从铜镜中看到舒沁雅的面上,有着难忍的情绪,她突然勾唇笑了起来,“你这般模样,怎么像是要哭一样?莫不是今日是你要出嫁不成?这大喜的日子是不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