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宫中,钩戈殿外,姜贝锦凝神屏气,等着里头有人出门进行传召。
此时她见着茶二公子出门,向她而来,她先是长吁口气,然后笑着缓缓转身。
“祁岳公子,当真有把握?”
“反正世子已无他法,不妨让祁岳一试。”
“本王那父皇是个颇为执拗的人,你说话定当要小心。”
姜贝锦浅浅笑着,心想着眼前这男人许是焦虑坏了,居然都瞧不出她到底是何人。
也罢,等下再告诉他不妨。
姜贝锦踏着沉稳至极的步子入了钩戈殿,此时堂上那人威严流于周遭,甚是有一副庄严、摄人的皇威。
“草民孟祁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是你蛊惑人民,煽动百姓,在祭天神坛上大闹,想要面见朕。”
姜贝锦缓缓抬头,流光溢彩的眸子直直所向堂上具有皇威的男人,此时笑着开口,“正是草民。”
“大胆,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怕,但是也不怕。”
“怎么说?”
“草民是来为陛下解惑的,那么必然是能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草民相信陛下是个明君,这心定然是明镜高悬,是非分明,不会无辜枉死任何一个无罪之人。”
此时茶二公子跪在一边,听着姜贝锦言语,便不断摇头,心中甚是焦虑,“我就不该胡乱的信你,怎么敢在此处如此大胆,这当真是来寻死的?”
“好一个明君,你把朕架的好高啊,可是朕偏偏不如你愿,朕一向不爱听谄媚的话。”
“草民怎敢说谄媚的话,这话自当是发自肺腑。”
“朕以为来的是个什么能人,不过就是个口齿伶俐想要卖弄言语的罢了,你好是自作聪明。”
姜贝锦听着宋王言语,此时浅浅一笑,没有一丝惧怕,继续抬着头,底气十足的说着,“郡主是临淄的灵气,是宋国万民之福,陛下若是下命处死郡主,恐怕是会触犯天怒。”
“怎么说?”
“草民听闻郡主在出生之时,天中便有祥云流彩,还有九九八十一只彩蝶旋舞于殿中,郡主是带着吉兆出生的含香女子,一直是王室中的心尖宠,陛下为何为难自己?让自己成为外人眼中的严君。”
姜贝锦想着往日招摇于市井中的骗术,又扯上了一些玄学门道,说的好是自信。
此时宋王蹙着眉头,“你这小子好是能说,可是朕并不为难?你可知晓同宗血亲不得成婚。”
“自当是知晓。”
“朕疼爱郡主是不错,可若是让朕在王室命脉和郡主中择其一,朕若是选了郡主,这才称不上明君吧。”
宋王开口反问姜贝锦。
此时姜贝锦抬头突而生笑,“陛下是担心王室后继无人?”
“大胆……”
宋王没有开口,此时身边近身内侍倒先开口,呵斥姜贝锦。
此时姜贝锦不顾及阻拦继续道来,“同宗血亲不能成婚,自当是的,可若不是同宗血亲呢?”
“你在胡说什么?”
“草民所言,陛下心中清楚。”
“你是当真不怕死?”
姜贝锦笑着起身,此时又言,“有些话,许是莫要让旁人听到为好,陛下,你觉得呢?”
“你想做什么?”
“草民是诚心来为陛下解惑,也自当是相信能给陛下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法。”
宋王看着姜贝锦这般有胆色,不禁对着身前这娇小之男越发感兴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