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墨自离开鄢陵城,便深知自己这一生于钦澜皇后、姜贝锦有愧,便泛舟四海寻找萧君卓的下落,他知晓萧君卓这人于姜贝锦而言重要至极。
“说来也巧,竟当真给二皇子寻到了,为了救活他,二皇子竟答应给诸葛药神做人蛊,所谓人蛊便是用自己的血来引蛊虫上身,也因他这般颇好的身子,给万蛊虫寻到了新的寄体,这方让萧君卓有幸得治了。”
听着柏伶歌在身后缓缓道来,此时姜贝锦的面色诚然失控,她不知是喜是恨,抑或是怜?
“诸葛药神,可有说?”
“他虽然已无性命之忧,但是若能醒?还是要看这天命,给不给怜惜了。”
姜贝锦听完话后,点了点头,此时不再言语什么。
苏玦步上前来,伸手将姜贝锦的头靠向自己的怀中,然后温柔开口,“往后,我们便一同好生照顾他。锦儿,你说他这人是不是很过分?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横在我们的中间,还装睡?当真是我天生的冤家。”
苏玦笑着落眼于大木桶中,此时氤氲的雾气升在萧君卓的脸上。
“往日都是你让的我,怎的,眼下要来罚我了?要我天天伺候你沐浴更衣,我告诉你,我儿子,我老爹都没有这般待遇。”
萧君卓整个身子软在大木桶中,将头轻轻仰在桶壁上,面上虽无神色,但是诚然觉得他一脸享受至极。
此时苏玦微微酸道,“你这人当真是舒服死了?还让我老婆为你伤心,我瞧着你也不是个东西,渣男。”
姜贝锦听着苏玦言语,此时想着他们兄弟二人定要好好说话,便起身去送柏伶歌出殿。
此时后头苏玦的声音又响起,“不过,这药浴的汤水诚然是养人,你这狗东西怎么变得这般白了!都快赶上我这天下第一美男的肤质了。”
姜贝锦护送柏伶歌离去,此时后头男人说话像是来劲了,“不过,我告诉你,快些给我起来,我当真不想伺候你。”
“你这人身材当真是有些差啊!”
“你再不起来,这水都要把你皮肤泡烂了。”
……
苏玦在殿内自言自语,此时姜贝锦当真是有些讶异至极,“你说说他这人,当真是喜欢我吗?往日和我都没有这般像个孩子,一把年纪的老男人居然还撒娇?”
“他平日里也这般话多,怎么有些颇像你?”
姜贝锦听着柏伶歌话语而来,此时不禁低头羞了起来,许是夫妻相吧!
“玥儿,有一事我很想问你,这一生,你遇见的这几个男人里,你……”
姜贝锦低下头来,顿了一会儿后,方抬头浅浅一笑,开口说道,“我这一生在不懂情事的时候,识得褚君墨,但是我们之间诚然没有过往,许是那时候太过于稚气,也不明白什么是欢喜。”
“后来又因缘巧合的碰上了萧君卓,我诚然是一心希望他是那个能跟我执此一生的人,可是我心头那时我怕,也不敢,他的好,让我觉得不真实,诚然难以在我心头打开一扇门。”
柏伶歌在旁听着姜贝锦言语说着,一直点着头。
此时姜贝锦满脸浮着温暖的笑意。
“那皇兄,便是你一见倾心的人?”
柏伶歌问后,便转头看向姜贝锦。
只见姜贝锦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