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两人劲装打扮,他们带着四五个下属,在高为亲自的带领下朝着报上来妖孽出没的村子出发。
高为打量这二人,男的约莫二十二三岁左右,长得颇为俊朗,只是眉宇间似是带着几分跳脱不羁,给人不够稳重的感觉。
女子看起来则是二十四五的样子,容貌带着几分英气,看起来少了许多女儿家的娇弱,若非她身着女装,高为还以为他们是兄弟。
这么一想,他在看这两人,觉得长相竟有几分相似,也不知是夫妻相还是姐弟什么的。
不过,这些情况,他是没心情打听,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决妖怪。
他们这里经常闹出邪乎的事情,所以自有一套土办法处理。
本来,那妖怪刚出来害人的时候,他们就是用了土办法,却没想到不管用不说,反而还激怒了那妖孽,让它更加肆无忌惮对周围村民出手。
高为带上十多个老弱病残的衙役,也算是帮忙的人手。
到了村子后,就开始询问详细情况。
“大人,这就是目击者之一刘二宝。”
老衙役领着一个黑黑的大块头过来。
看着满脸憨厚样貌的刘二宝,高为问道:“本官水泽县县令高为,这两位是来帮忙捉妖的少侠,你不要怕,发生了什么情况,仔细说来。”
憨憨的刘二宝也不懂什么规矩不规矩,听到高为问话,直接说起了情况。
其实之前有人失踪之后,村子里就有人怀疑是山里的脏东西。
村中几乎每年都会发生点这种东西,所以他们也就见怪不怪,由村中自发组织人用土办法去处置。
便是以公鸡血,黑狗血,夹杂艾草,茱萸,桃木等东西混合在一起,围着出事的地方撒一圈,再插下棺材钉。
本以为这般就可以解决,却没想到这个妖孽那么凶。
不仅没有制住妖孽,反而还激怒了妖孽,死的二十七个人之中,有二十个都是当天过去的以土方法克制妖孽的人。
刘二宝还是年轻力壮,再加上距离远,这才侥幸逃出来。
“那妖孽到底是什么?”
高为心脏跳的跟打鼓一样,但还是硬着头皮询问。
刘二宝连忙说道:“大人,这个俺就不清楚了,当时光顾着逃命,哪里还敢去看妖孽?”
“大概呢?你总不至于一点也没看到吧?”
高为有些头疼,虽说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他遇见的次数也不算少,可一旦遇上还是忍不住心生畏惧。
非要问个清楚,是好早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免得没被妖怪吃了,反而见到妖怪真身被吓死。
刘二宝只得努力的回想,他脑海中依稀回忆起那日的画面,说道:“哦,俺想起来了。那东西……可能是大蟒蛇……”
刚说出来,刘二宝又连忙摇头道:“不对不对不对,是树根……哎呀,大人,俺实在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俺能肯定的就是长长的,跑的很快,而且还不止一条,从四面八方冲出来缠着人就拖走了……”
看到刘二宝脸色惨白,小牛一般的大块头忍不住的颤抖,也知道他是尽力回想了,高为也不好在勉强他。
“难道真的是妖孽?”
那女侠眉头一皱,她仔细看过失踪之人的卷宗,虽然大部分是男人,但男人之中青年,少年,壮年,老年什么的都有,这些被害者没有一个共同点,这样情况基本上可以排除对方是人所为。
因为人总有条件要筛选,不符合条件的他们没必要费力,若是妖怪就不一样了。
“世上确实有妖孽,就算真是妖孽所为,也不稀奇。”
那男侠客想了想,又问道:“二宝兄弟,不知道你们这里附近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树木?是那种长了好多年的大树。”
刘二宝听到这话,连忙点头道:“有啊!有啊!我们村子后面的后山上面,我们刘家村的祖坟里面就有一颗很大的柳树。”
男子眼神一凝,连忙追问道:“有多大?那棵树有多少年了?”
刘二宝想了想,挠头道:“这位公子哥,你问俺柳树有多大,俺还能勉强说上来,但你问俺有多少年,那俺可说不清楚。”
“俺就知道那颗柳树大的,树冠把俺们刘家村的祖坟全部给笼罩起来了。俺们世代住在这里,祖坟少说也有好几百,恁想想就知道有多大。”
“反正,俺小时候听俺爷爷说过,他小时候柳树就有,而且也已经很大很大了。”
再多的情况,他就不清楚了。
“长在坟地,又长得那么巨大,我看妖孽八成和那柳树有些关系。”
男子听完刘二宝的话,眉头紧皱,做出了判断。
女侠瞥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教训的口吻:“见都未曾见到,怎能轻易做出判断?若是仅凭几句话,就断定真凶,那你便会有先入为主的念头,如何还能正心查案?”
“又教训我!”
男子不满的嘟囔了一句,看到女子瞪眼,连忙认怂,正色起来,言道:“我可不是信口雌黄,我是有根据的。”
“先生曾言,坟地阴气聚集,尤其是山中的山坟,若非高人指点选址,很容易葬在风水不流通的地方。”
“风水不好,阴气就会聚而不散,再加上山中潮湿地气,就会形成恶气,而这种恶气对人有损,但对于阴邪妖孽来说却是最喜欢的地方。”
“刚才诸位也听到了,二宝兄弟说,后山柳树以及有数不清的年份,而且体积还那般大,寻常柳树就算活得久,也不可能生长的那么大,可见是那柳树已经成了气候。”
“对了,我记得先生还说过,桃木属阳,可辟邪驱鬼,但柳树,桑树,杨树,槐树以及榆树都属阴。”
“阴树种植在聚阴地,又岂能不坏事?”
他说的十分笃定,一副高人做派。
女子白了他一眼,说的跟真的很懂似的,总共和那位先生相处也不过月余时间,而今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他这记性,是不是真的能记得住,她表示怀疑。
不过,在外人面前,她没有拆台,好歹给他留一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