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方明坐拥整个简氏江山,定然不是什么无知善类,小何在他手上这么长时间,该受的刑都已经受过,可那张嘴还是什么都套不出来,可想而知那人有多难搞。
简方明自然是不放心让简安一人去处理这件事情的,倘若他的想法是真的,那她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四个伪善朋友,而是四个实力不容小觑的家族,叫他如何放心。
24个小时,说实话,简方明不相信她能做到,所以这个赌约,他应下了。
隐蔽阴暗的地下室,四名黑衣保镖一动不动的守着,他们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简安还未进入他们的视线,他们已经严阵以待,凌厉的扫向出声处。
简安在前边走着,追风威风凌凌的在后面跟着,那头颅抬的老高,傲娇无比。
她渡步上前,一步不停的走向暗室大门,直至黑衣保镖将她拦下,才顿住了脚步。
追风见状,瞬间做出随时攻击的姿势,鼻息间的沉闷吼声,让四名黑衣保镖都是眉头紧皱,他们知道,追风并不好惹。
“大小姐,家主有命,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入内,还请不要为难我们。”
简安点头,淡定道:“放心,我不为难你们,你把手机拿出来。”
“大小姐,恕难从命。”简家的护卫,一向只听家主之命。
简安眼眸微眯:“这就是你对简家未来家主的态度?”
黑衣保镖听了这话,瞬间头顶冒汗,想了想,还是将手机拿了出来,他刚将手机拿出来,手机就震动起来,他看了看简安,恭敬的将电话接起。
“是,家主。”
一个眼色,其余三人退至一旁,那名保镖亲自为简安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小姐,我等随时听候差遣。”
简安随意往里瞧了一眼,吩咐道:“不管里面发生什么都别进来,就算是帮了大忙了。”说完,她直接入内:“追风,走。”
那羁傲不逊的眼神,就像是在嫌弃他们会碍事一样,更可气的是那条恶犬,听到主人的呼唤之后,高傲的抬着头,一摇一摆的跟着简安进去了,那小眼神,活脱脱的鄙视他们。
作为简家最有力量的护卫队,这是何等的憋屈!
暗室之中,唯有一盏昏黄的灯和一把椅子,简安一眼就看到缩在角落里的小何,想到以前他总是笑容满满冲着她笑,她下意识的哧了一声,再纯良的人,在足够的利益面前,也终究会叛变。
听到声音,小何缩着身子抬头看了一眼,见是简安的时候,一下子有些崩溃,他的眼神中,毫无意外的出现了愧疚、后悔,还有恐惧。
简安拖着椅子,重重放在距离他三米远的地方,那沉闷的声响,让小何整个人身子一颤,尤其在看到简安身旁那只健硕的恶犬之后,身子缩的更紧。
追风完全跟着简安的动作,她坐,它也坐,只是此时的气氛,似乎让它感觉到了什么,嗜血的眸,一直盯着小何,小何敢肯定,只要简安一个眼神,它就会扑上来将他咬个鲜血淋漓。
简安并不急着问话,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的看他一眼,这一坐,就是一天,外面的天早就已经暗了下来,保镖也已经送来了饭菜,可简安就是不动,追风也不动,小何更是不敢动,这样的气氛实在太过诡异,小何舔了舔嘴唇,紧张的连喘气都变得小心翼翼。
终于,简安动了,只见她随手撩了下头发,抿唇嗤笑:“以前从没有想过,我会以这种姿态见你。”
“简小姐,我,我……”
“嘘,安静。”简安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我有多讨厌听到你的声音。”
小何缩了缩身子,那残破不堪的衣物,根本就挡不住他身上的伤痕,简安随意瞟了一眼,嫌恶的垂下眼眸。
“你应该庆幸我还活着,要不然,你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就会给我陪葬,还是说,你倒是希望我死个彻底,你也不必如此受罪。”
“不,我不能死!”
“呵,你以为你还能活!”简安突然喝道:“在我的车上动了手脚,意图让我车毁人亡,难道你还天真以为自己会有活路?谁会来救你?买通你的人吗?我想,现在最想让你死掉的人,就是她了。”
听了这话,小何眼底惊惧一片,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唯有摇头,来安抚自己。
简安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听说你这张嘴硬的很,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简家的护卫都是些狠人,连他们都撬不开你这张嘴,普通的刑法,看来对你是没用的,所以,我特地带了追风过来。”
说着,简安朝一旁的追风看了一眼,小何顺势看过去,只见那恶犬瞬间做攻击姿势,吐着舌头,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盘美食一样,他当即咽了下口水,那恶犬难道和他一样,饿了一天了!
“你应该见过它的,这孩子,让它咬就会咬的。”
小何退无可退,惊恐道:“简小姐,我,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本来不想那么血腥的,啧,真是……追风!”
“汪!”追风一声怒吼,以闪电般的速度扑了上去,那健硕的身子,一下子将瘫坐在地上的小何压住,毫不留情的张口咬了下去,霎时,鲜血迸射,被咬的地方血肉模糊。
暗室内的惨叫声比以往的都要惨烈,门外的四名保镖脑中同时浮现出那条恶犬盛气凌人的样子,都是浑身一麻。
比特犬何其凶猛,仅几分钟的时间,小何就被咬的晕过去三次,又被痛醒三次,在这期间,简安静静的看着,直至一抹血腥溅到了她的脚边,才皱眉唤道:“追风。”
追风听到熟悉的呼唤,立即停下撕咬,顺便将嘴边的血腥蹭到小何的身上,这才摇尾吐舌,一脸狗腿的来到她身边坐下,明摆着邀功。
简安顺势摸了摸它的头颅,抬眸扫视小何,淡漠道:“你不说不要紧,你知道的我的脾气,我想,你的家人很愿意代你受过,你觉得,刚刚的滋味如何?你的家人会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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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安安不是什么的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