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被魏大老爷骂的一头雾水,不解地开口,“大哥,你骂我做什么?我有哪里说错了。伊蕙可是伊灵的姐姐。娘给伊灵添了那么多好东西,难道给伊蕙一份,这很过分吗?大哥,做人不能这么偏心啊!娘——”
眼见魏氏越说越不像话,魏大老爷忍无可忍地打断魏氏的话,“你给我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娘!偏心?谁有你偏心!伊灵不久就要嫁给皇太孙了,你这个当娘的是怎么做的?你有问过伊灵一句吗?你有为伊灵操持过一点事情吗?你还有脸说娘偏心?魏玲芳,这话你真是说的出口,我都听不下去了!”
“伊灵的婚事有内务府还有礼部操持,家里也有长辈帮伊灵操持。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
“住口!”魏二老爷这会儿也听下去了,自己这妹妹真的是脑子有病!魏二老爷忽然发现,魏家的姑娘好像脑子都有些不太好使。除了早逝的小妹外,他和大哥的女儿,还有魏氏,这三个人脑子全都有病!不正常!
“魏玲芳你听好了。娘的东西都是她的,娘如何分配,只有娘有权力。咱们小辈能做的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我们没有资格向娘要任何东西,娘的儿子孙子尚且如此,你一个外嫁的女儿,还有你那女儿有什么资格觊觎娘的东西。
你别说娘凭什么给伊灵那么多东西,娘疼伊灵,这些年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也怨不得娘疼爱伊灵。从伊灵懂事起,她每年都往庐州送东西,无论是娘,还是咱们几个舅舅,包括他几个表兄弟,表姐妹,伊灵从来没有落下过一个人。
像伊灵这样懂事周到的孩子,谁会不疼。还有娘身子不好,伊灵手里有天山雪莲和千年人参,伊灵想都不想地就拿出来。这就是伊灵对娘的孝顺!
真心换真心!伊灵是真心孝顺娘,所以娘才伊灵。我倒是好奇了,你口中你的伊蕙,这些年她有想过娘吗?她给娘送过什么东西吗?娘不就是给伊灵添妆添得多了一点,她有什么资格眼红!别说乔伊蕙了,魏玲芳你也没资格眼红!
魏玲芳你给我听好了!话我就放在这儿了。你这些无礼,脑子不正常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赶紧给我忘了!就是你忘不了,也永远给我烂在你的肚子里!永远都别开口,免得你说出口叫人笑话!”
魏大老爷喘着粗气,一字一句地看着魏氏说。
魏二老爷眼见魏氏又要开口,他忙道,“我和大哥都不想听你的话。你要说娘偏心,还是说我们这两个当舅舅的偏心,那随你。别在我们的面前说,我和大哥都不想听。现在你给我出去。”
“大哥,二哥,你们和娘一样偏心。可怜我的伊蕙没人疼没人爱。”魏氏伤心欲绝地说道。
魏大老爷冷冷说道,“你那乔伊蕙是没人疼也没人爱。只要你好好爱你的乔伊蕙就成了。”
魏氏见无论是魏大老爷还是魏二老爷对她的态度都冰冷无情,心里一阵难堪,转身便跑了。
“大哥,真没想到妹妹会这样糊涂。以前咱们来京城,大多时间都是述职,真没功夫和她多说什么,谁曾想这些年她是愈发的左性了。”
“别管她了。她终一天会后悔的!那乔伊蕙我也见过,目中无人,自私狭隘,她心里怕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妹妹这么宠乔伊蕙,你等着看吧,保管有她哭的一天。”
魏大老爷对魏二老爷的话深以为然。那乔伊蕙有什么好的,真不懂魏氏到底是怎么想的。
乔伊灵是早就不在意魏氏怎么样了,人家爱疼乔伊蕙就疼去呗。她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成,只要魏氏和乔伊蕙别影响她,那她就没什么意见了。
乔伊灵和祁云都在期待不久后的大婚,日子过得甜蜜而期待。
祁云可没有忘记她对乔伊灵的承诺。祁颂身为宗正淮王的嫡子,向来极受章平帝的宠爱,所以祁颂经常带着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在宫里乱逛。
当然祁颂还是有脑子的,尽管他一直带着人乱逛,但是后宫禁地,他是不敢去的。
这一日,祁颂刚在花楼喝了点酒,想到章平帝的召见,于是晕晕乎乎地进了宫。
花楼里的酒都会加点助兴的东西,那些助兴的东西很容易令人产生幻觉。祁颂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可是这一次他觉得有些不对头,浑身特别热,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一个宫女正在对他招手,意乱情迷的祁颂忘记他正身处何方,竟然跑去抱住那宫女!
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少,祁颂仗着自己的身份总是调戏小姑娘,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这一回,有些不太对,当祁颂抱住人后,立即被人拉开,同时脸上还被甩了重重的耳光。
这一耳光终于将祁颂打得清醒了,眼前的景象也终于变得清明。
祁颂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他刚才抱的竟然不是什么宫女,而是曹贵妃!
曹贵妃气得,双眼喷火!她在御花园逛的好好的,这淮王世子居然冲过来抱她!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曹贵妃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再加上这里有那么多人看着,想瞒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于是曹贵妃只能先发制人,命人拖着祁颂去见章平帝。
祁云正在跟章平帝禀报他在户部学习的情况,哪怕是很期待婚事,但是这男子终究没有姑娘家需要准备的事情多。而且祁云也不愿给章平帝留下因私忘公的印象,于是他是一点都不曾放下公事。章平帝对此十分满意。
章平帝正在心里夸赞祁云呢,就有人来通报曹贵妃哭着来御书房。章平帝的脑门顿时一痛,等到李泉说,曹贵妃是被淮王世子调戏后,章平帝的脸黑得已经不能看了。哪个男人能容许自己头上的帽子是绿色的!
祁云也有些惊讶,祁颂怎么和曹贵妃牵扯到一块儿了?这剧情好像不对啊。哪里出问题了?
祁云心里翻江倒海,但是脸上却很配合地一脸惊讶和不可置信。
曹贵妃哭着进了御书房,她身后是被驾着的祁颂。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您要是不为臣妾做主,臣妾就只能死了!臣妾好好地去花园逛,淮王世子竟突然跑过来抱住臣妾!皇上,您若是不给臣妾一个公道,臣妾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曹贵妃哭得伤心不已,一半是真的,另外一半也是要堵住别人的嘴巴。
祁颂这会儿很清醒了,忙跪下向章平帝请罪,“皇上恕罪。臣进宫前,多喝了点酒,这才神志不清冒犯了贵妃娘娘。求皇上恕罪。”
“淮王世子身上似乎闻不到多少酒气啊。这不像是喝多了的样子。”祁云很疑惑地吸了吸鼻子,一脸不解,“不过淮王世子身上倒是有股很浓的脂粉香。想来淮王世子进宫前是在吃花酒吧。”
章平帝的脸更黑了。
“皇祖父,其实孙儿也早就想说了,淮王世子还有曲平侯总是带着一群好友在宫里乱逛,虽说是没有闯到后宫禁地,但是后宫女子也喜欢去御花园逛逛。这有时候难免就撞上了。孙儿听母妃说过,淮王世子一行人经常调戏宫女,不过那些宫女自知身份卑微,所以不敢宣扬。
这次被轻薄的是贵妃娘娘,谁知道下一个被轻薄的人是谁呢?唉!”
曹贵妃这会儿完全和祁云站在统一战线了,她一想到自己被祁颂抱了,她真是恨不得搓下身上的一层皮!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臣妾真是没法活了!没法活了啊!”
祁颂被祁云和曹贵妃的话说的心头火起,可能是酒意还没消,他的脾气格外暴躁,“本世子就是眼瞎了,也不可能看上你这么个老女人!皇上,臣真的是喝酒喝多了,而且臣也绝对没有跟皇太孙说的一样调戏宫女,臣只是比较平易近人罢了。”
祁云差点喷笑,祁颂真是不得罪死曹贵妃就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