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灵生产的产房还有稳婆都是早早就准备好了,乔伊灵很快就被送进了产房,春雨立马打发人去通知祁云乔伊灵要生产的消息。
祁云在大殿参加除夕宴,但他的心早就飞到了乔伊灵身上了,他是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待着,他想回去陪着乔伊灵。
祁云在走神,但是他没叫人看出来,不少人还当祁云是个稳重的,看着皱眉沉思的模样就叫人放心啊。
卫茵茵一直在偷看祁云,她觉得皇太孙真是好啊,长得好,身份高。卫茵茵自从见到祁云后,就觉得天下好像没有男子能在入她的眼睛了,每次一见到祁云她心里就欢喜舒服。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羽毛在刷她的心,那感觉痒痒的,酥酥的,真是叫她好生喜欢。
祁云压根儿没注意到卫茵茵的打量,对祁云来说卫茵茵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不是无关紧要的人,祁云不是圣人,他对卫迅昌一家真的是有些恨屋及乌的感觉,尽管祁云不至于对卫迅昌一家做什么,但是厌恶那是一定有的。要是祁云知道卫茵茵对他起了什么心思,他怕是恶心得连隔夜饭都能吐出来,这比其她女人对他起了心思叫祁云还难容忍。
“老大你发什么呆,孤都喊了你好几声了。”太子有些不高兴了,他在这里都喊了祁云几声了。祁云怎么都没反应呢!
太子忍无可忍地推了下祁云,这会儿祁云终于有反应了,祁云淡淡看了眼太子,“父王有何事?”
“孤是在问你有什么事情。你看看你傻在这儿,堂堂的皇太孙怎么就跟个傻子似的!”太子都有些不愿意认祁云了,他是多么的英明神武啊!他怎么能有这么傻乎乎的儿子呢!
“儿子在想灵儿,她肚子都那么大了,眼见着都要生了。”祁云有些感慨。
说起他的孙儿,太子面露柔情,“是啊,你媳妇眼看着要生了。今天是除夕,要是你媳妇明天生那就好了。大年初一出生啊!那该多有福气啊!孤一直觉得你媳妇儿是个有福气的,指不定她真的能大年初一生孩子,那时候——”
“父王。”祁云打断太子的话,好像只要说了,乔伊灵就能大年初一生孩子一样,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太子再多说说,要是乔伊灵没能大年初一生孩子,以太子的性子心里八成会别扭。
太子被打断话有些不满,太子妃这时淡淡开口,“谁说大年初一出生的孩子有福气,伊灵肚子里的可是皇家第四代理最尊贵最有福气的孩子。那孩子一出生就是有大福气的,是不是大年初一出生那有什么关系。”
太子一听觉得有理,“说得好!就凭老大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孤的嫡亲孙儿,那孩子就是有大福气的!看看赵王府的祁安,别说他不是大年初一生下来的,他就算是大年初一生下来的,那也没有孤的孙儿有福气!是孤想差了啊!”
太子的思路很快就被打断,立马觉得世上还有比他嫡亲孙儿更有福气的吗?没有!当然没有!
太子妃撇撇嘴,她怎么越看太子越觉得太子很蠢呢。这样的蠢人居然是她的夫君,唉,这跟她以前期盼的能文能武,是当世英雄的丈夫真是差得太远了。太子妃在心里小小感慨了一会儿就不去想了,再想,她难受。
这时,东宫来人,在祁云耳边小声嘀咕,祁云面色大变,“父王,你帮我跟皇祖父告假,灵儿发动了,她要生了!我得去陪灵儿。”
太子一愣,转而大喜,“孤就说你媳妇儿是一个有福气的!她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告假什么告假!孤这就说!”
太子立马站起身,这时安王正带着马玲玉向章平帝敬酒,太子的出声打断了安王和马玲玉的祝福词,“启禀父皇,儿臣要跟云儿回东宫,太孙妃发动要生了,儿臣不放心啊。太孙是年轻人,没有儿子帮他去镇场面,那不行啊!”
太子妃翻了个大白眼,忍住没有反驳太子的话,太子还真是好意思说。
章平帝大喜,“太孙妃要生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你们去吧,朕——”章平帝原想说他也跟着一起去,但是这里还得他待着。更别提孙媳生孩子,他去到底不合适。
太子和祁云得了章平帝的话,哪里还能留,二话不说就离开,太子妃也跟着一起离开。
卫茵茵见心上人离开了,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就是生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还需要太子,太子妃还有太孙急匆匆地赶过去。”
卫茵茵心里就是不舒坦,心里深深嫉妒起乔伊灵。卫茵茵的声音太小,卫迅昌没有听到,否则早有卫茵茵好看了。
安王听到乔伊灵生产,眼底划过一丝异色,他心爱的女人要给别的男人生孩子了,这一次孩子是真的会出生,他一时间心里是百感交集。
赵王心里最不是滋味儿,祁安为什么受宠?不就是因为祁安是皇室第四代的第一人,章平帝唯一的曾孙。乔伊灵要是生下两个女儿,那还好,祁安的地位还是在的。要是乔伊灵生下了儿子,那祁安就没有多珍贵了。赵王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乔伊灵一定得生下两个女儿啊!
总之,大殿里的人各有各的想法。
在太子和祁云赶到产房外时,黄良娣,吴姨娘还有郎侍妾已经到了,丹阳郡主、淑仪郡主还有静怡郡主也在。来的人那么多,下人也不能赶走他们。他们重点关注的就是黄良娣,生怕黄良娣会出什么夭折子陷害正在生产的乔伊灵。
黄良娣看着那些人防狼似的眼睛,心里冷笑不止,她倒是真的很想出什么夭折子,问题是她什么都做不了!不,黄良娣还是有能做的,那就是在心里默默诅咒乔伊灵,希望乔伊灵这一胎千万不能平安生产,最好是一尸三命!就算是乔伊灵平安生产,也祈求乔伊灵生下两个女儿!黄良娣倒是要睁大眼睛瞧着,等乔伊灵生下两个女儿,她是不是能一如既往的骄傲,是不是能一直保持着她的清高!
这是黄良娣最想知道的!也一直想要验证的!
见太子和太子妃赶来,众人纷纷行礼,太子此时所有的心神都在产房里,哪里有功夫管其他人,随意摆摆手,焦急问道,“里面怎么样了?生了没有?”
下人还没回答,太子妃已经忍不住回道,“生孩子哪里有那么快的。太子未免太着急了。”
太子也不恼,一拍脑袋,“对,对!是孤太着急了。生孩子哪里有那么快的。孤记得当初你生云儿时,可是生了三个多时辰,孤在外面站得腿都要软了。还有黄良娣生枫儿时,那也是生了大半天。女人生孩子慢。孤明白,孤明白!”
太子妃一愣,原本她是想嘲讽太子的,可是在听到太子的话后,整个人忍不住愣在那儿。她当初生云儿时,太子居然在产房外站了三个时辰?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时间太久了,太子妃也有些不记得了。太子有些傻傻地看向太子,其实他们之间也是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只是——
祁云这会儿什么都听不到,他只想冲进产房。祁云那么想了,也那么做了,鬼使神差地移动脚步要进产房,太子妃愣了,忙伸手拦住祁云,“云儿你疯了!产房不祥!你怎么能进产房呢!你给母妃乖乖等在外面,不许胡闹听到没有!”
“产房哪里不祥!我的妻子在里面拼命为我生子,我这个当丈夫的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焦急地等在外面,我做不到!我必须进去陪着!”祁云斩钉截铁,坚定说道。
黄良娣诧异地看了眼祁云,他居然打算进产房陪乔伊灵?世上居然还有不顾忌产房晦气的男子,这一刻,黄良娣心里感慨不已,不过此时捉到了祁云的把柄,黄良娣是一点都不介意火上浇油一番的,“妾身活了几十年,到今天才是真的长见识了,太孙对太孙妃真是情深义重,竟然能不顾产房晦气,执意要进去啊!妾身真是佩服的紧啊。”
这话明着是夸奖祁云,可是实际是嘲讽。
太子正着急,听到黄良娣的话也忍不住瞪了眼祁云,“你着急,孤明白!孤当年也是那么过来的!可你不能如此糊涂,女子生产哪里有你一个大男人进去的道理!你给孤乖乖等在外面。”
祁云压根儿没打算听太子和太子妃的,有些事情他可以无所谓,但是有些事情对祁云来说很有所谓!他是坚决不会放弃的!
就在祁云打算硬闯时,乔伊灵派春雨出来,“启禀太孙,太孙妃说她明白您的心意,不过请您千万不要进产房,否则她心不安。还有稳婆和太医说了,太孙妃的情况很好,请您不用担心。”
乔伊灵是知道祁云的,祁云肯定会很担心她的情况,只要他来,那就一定是要进产房的,可是乔伊灵不愿意祁云进来。
女为悦己者容!乔伊灵深知她生产时候的模样一定不会好看,她坚决不要祁云看到她丑陋的一面,绝对不要!哪怕祁云不在意,但是她会在意!
祁云打算硬闯的脚步生生停在那儿,太子的话,祁云可以不听;太子妃的话,祁云也可以不听。但是只有乔伊灵的话,祁云不能不听。
祁云刚刚迈出去一步的脚终于缩了回来,整个人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黄良娣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方才她可是看得真真的,太孙的脚都迈出去一步了,那明显是打算硬闯啊!要是太孙不顾太子和太子妃的话。太子自不必说,那肯定是会生气厌恶太孙。就是太孙妃——当母亲的不会生儿子的气,但是生儿媳妇的气那是正常的很。
可惜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乔伊灵在产房内的情况的确不错,她还没到生的时候,听着稳婆的话不断运气,还有人给乔伊灵端来了鸡汤和燕窝,慢慢喂给乔伊灵,让她补充体力。
春雨回来时,乔伊灵还问了一句,“怎么样了?”
春雨忙回,“太孙妃您就好好生孩子就是。外面一切都好呢。太孙很听您的。”
这就好,乔伊灵放心了。
紧接着,乔伊灵的肚子传来阵阵疼痛,那痛排山倒海般地袭来,痛得乔伊灵恨不得去死了,但她这会儿只能受着。
生孩子真是太痛了!都说生孩子要经历十级阵痛,以前乔伊灵还觉得是太夸张,现在她才知道这是真的。乔伊灵不是一个喜欢哭闹的,但是这会儿乔伊灵忍不住了,大声地哭喊起来。
稳婆则是不断劝乔伊灵,“太孙妃用力,您的胎位正,您是顺产,您一定能好好将孩子生下来!”
祁云在外面听到乔伊灵鬼哭狼嚎的哭声,腿一软,差点就要直接跪下去!
还是东风一直紧紧盯着祁云,发觉祁云的不对头,手忙脚乱地扶着祁云,“太孙您可得撑着啊。太孙妃非一般女子,生产对太孙妃来说不算什么。”
“再不一般,那也是女人。女人生孩子就没有不痛的。我听着里面传来的叫喊声,我——我就放不下心。我真想进去看看,可是灵儿她不让我进去。”
祁云此时哪里还有平时的冷静,整个人慌张无措的像个孩子。
东风不知道怎么劝了,他又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是怎么样。不过他再次在心里感慨太孙对太孙妃的深情厚谊。
众人在外面焦急等待,直到一阵尖锐叫声响起,原来是乔伊灵生下了一个孩子!
立马就有人出来禀报,说乔伊灵生了一个女儿。
而这时,正好到了大年初一!
太子一听是女儿,先是一愣,继而说道,“先开花后结果!老大媳妇果然是好样的,这是打算生一对龙凤胎啊!好!好!孤就知道老大媳妇争气!”
太子妃也是那么想的,第一个是女儿,第二个必须是儿子啊!要不然两个女儿那就不稀罕了!龙凤胎那才是最稀罕的!
最高兴的就是黄良娣了,第一个是女儿,那第二个要是女儿,就算全是大年初一那又如何?乔伊灵还是丢大脸了!
老天保佑乔伊灵一定要生两个女儿!老天保佑啊!黄良娣不停在心里祈祷。
第一个生下来了,第二个也快了。
乔伊灵只觉得生完一个,她半条命都要没了。可是她还得强撑着精神生下第二个,她肚子还有一个!
第一个孩子出来了,第二个倒是不磨人,前面一个生了好几个时辰,要不然也不会直接到大年初一了!这会儿老二倒是懂事,可能是心疼母亲,他很快就从乔伊灵的肚子里出来。
“皇孙啊!是皇孙啊!恭喜太孙妃,贺喜太孙妃!您生了一对龙凤胎啊!”稳婆真是高兴坏了,她居然接生了一对龙凤胎!还有比这更高兴的事情吗?没有了
乔伊灵这会儿已经没有力气了,直接睡了过去。
立马就有人出去报喜。
“恭喜太子,贺喜太子,太孙妃生了一对龙凤胎啊!龙凤胎大吉啊!”
龙凤胎!龙凤胎!龙凤胎!
这会儿太子什么都听不到了,什么也不想了,他的脑海中只回旋着这三个字!太高兴了!真是太高兴了!
“孤就知道老大媳妇争气!龙凤胎啊!天启皇室那么多年都没有一对龙凤胎,没想到叫老大媳妇生出来了!去报喜,立马去给父皇和母后报喜!龙凤胎啊!”太子兴奋地双手叉腰,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