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盛佐,佐婉婉出门只带了几件裙装,而九寨海拔高,气温较低。趁着众人在酒店休息的时候,她一个人走出去,在工艺品店购买了两条厚披肩。
暮『色』黄昏,小镇的风景正好。佐婉婉一路沿着绕城的溪流行走,似乎很久都不曾如此惬意了。
晚风轻轻拂过,打透她单薄的雪纺纱裙,带着几分凉意。佐婉婉冷的轻颤了一下,一边走一边把一条玫红『色』的披肩裹在身上。她身上是一条米白长裙,配着玫红『色』的羊『毛』披肩,『色』彩对比太过鲜明,很是招摇。
佐婉婉觉得有些不妥,又换了另一条藏蓝『色』的,刚刚披在肩上,手机铃声便突兀的响了起来。她手忙脚『乱』的从包中翻出手机,而后微微的错愕,居然是韩珏打来的。
“婉婉婉婉。”他的声音依旧磁『性』而好听,隐隐的含着一丝笑意,说道,“还是那条玫红『色』的更配你。”
佐婉婉听完,突然停顿住脚步。她紧握着手机,目光茫然的开始四处寻找。“韩珏,你在哪儿?”
而与此同时,韩珏就站在一栋古楼的木窗前。窗外小桥流水人家,女子立在溪头,墨发红颜,雪『色』裙摆在风中微微『荡』漾,美得像一副淡漠的风景画。
韩珏幽深的目光痴痴的看着她,竟有几分『迷』醉。
“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过来找你。”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当韩珏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佐婉婉面前时,她晶亮的眼眸中写满了惊愕之『色』。“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想你,就来了。”韩珏淡笑着,随意的耸肩。一手托着行李箱,另一只手臂极为自然的揽上了佐婉婉纤细的腰肢。那亲昵的姿态,好似分开之前的争吵与伤害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先回酒店吧,我刚下飞机,有些累。”
佐婉婉没想到他居然连酒店都没有定,直接赖进了她的房间,赖在了她的床上,并且脱掉外套后,倒头就睡。佐婉婉本想赶他出去,但见到他疲惫的睡颜,又不忍心了。只能坐在床边,静静的等着他醒来。
韩珏也的确是累坏了,分开的三天,他加在一起才睡了六个小时的觉。提前结束了一周内的工作,才飞过来找她。
他倒在她的床上睡得很沉,最终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佐婉婉的同事喊她一起到餐厅用餐。
韩珏在浴室中快速的洗了澡,冲洗掉一身疲惫与风尘后,拉着佐婉婉的手一起来到二楼的餐厅。
他倒是不见外,礼貌『性』的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坐在佐婉婉的身边低头用餐。可其他几个人还是第一次和韩总裁这种平时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大人物坐在同一桌,连拿筷子的手都有些发抖,哪里还吃得下去。
席间,佐婉婉和王岚一起去了趟洗手间,王岚忍不住问,“你男人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出差前我们吵了一架,他可能是来求和的吧。”佐婉婉平淡的回了句。
“韩总裁看着你的时候眼睛都在冒光,我看他是来求欢的。”王岚打趣的笑,又叮嘱道,“晚上声音小点,别影响别的同事休息。”
佐婉婉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但耳根子却悄悄的红了。
晚饭后,导游组织旅行团的人一起进行走进藏家活动,韩珏像个牛皮糖一样,跟着佐婉婉一起上了旅游车。
他一改往日西装革履的形象,而是穿着简单休闲的白衬衫与牛仔裤,不仅掩盖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雅,反而平添了几分洒脱。同行的几个年轻女孩还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时不时的向他暗送秋波,连男人都忍不住羡慕的要多看韩珏几眼。
“烂桃花!”佐婉婉把遮凉的帽子挡在他脸上,没好气的嘀咕了句。
韩珏失笑,伸臂把她搂进怀里,吻轻落在她鬓边。“招人喜欢也是我的错?老婆,别太苛刻了。”
车子马上要抵达藏寨,导游拿起话筒,进行简单的介绍。“九寨沟位于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因为沟内有九个寨子而得名。我们即将参观的就是藏寨。”
导游介绍完当地的历史与文化,又开始讲风土民情,“在藏寨每年都会举行大型的篝火会,相当于我们汉族的相亲会,年轻的男女手牵手围着篝火跳舞,如果心仪对方,就会用手指轻轻的挠对方的手心,这是一种试爱的方式。”
夜晚的藏寨十分的热闹,熊熊燃烧的篝火点亮了夜『色』,年轻的藏族男女围着篝火跳起欢快的舞蹈。
入乡随俗,佐婉婉和韩珏都换上了藏族的服饰,被热情好客的藏家人拉到篝火旁跳舞。在藏族人淳朴自然的歌声里,佐婉婉突然感觉到左手掌心间传来痒痒的感觉,而始作俑者就是韩珏的那根食指,略微粗糙的指尖正不安分的挠着她的掌心。
那种痒痒的酥麻感越来越强烈,好像一只无形的爪子抓在心上一样,让她的心狂跳不停。佐婉婉突然想起导游说过的话,这是一种男人与女人间试爱的方式。
不知道是不是距离篝火太近的缘故,佐婉婉只觉得脸颊发红发烫,她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看向左边的男人,而他好像没事儿人一样,英俊的侧脸在跳动的火光中犹显得沉稳『迷』人。
离开藏寨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一路上,韩珏都紧握着她的手,大掌干燥而炙热。佐婉婉隐隐的明白,今晚必然是要发生些什么的。
然而,韩珏这个男人似乎从不按章出牌。他回到酒店后倒头就睡,一整晚都非常的安分。
翌日清晨,佐婉婉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她双臂环膝,坐在床上发呆。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南柯一场梦。只是,摊开的掌心间,似乎还残留着痒痒的触感。
“醒了?”卧室的门在此时突然从外推开,韩珏走进来,在她唇角偷了个香吻。他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寒气,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
“你没走吗?”佐婉婉抬眸看着他,有些呆萌的问道。
“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儿。”韩珏温笑,伸臂把她从卧室抱到客厅,“我买了早餐给你,听说是这里的特『色』,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佐婉婉乖乖的低头吃着早餐,温热的粥入腹,她突然觉得心也跟着暖了。
餐后,佐婉婉在浴室中洗澡,韩珏回房间换衣服,等他换了一身舒适的休闲装走出来时,佐婉婉身上只裹了条浴巾,正站在窗前随意的摆弄着长发,如瀑的青丝披散在腰间,发梢还滴滴答答的落着水珠。
“青山依旧,绿水长流,是不是很美?”佐婉婉淡看窗外风景,唇边浅浅的扬着笑靥,黑褐『色』的眸子,比山涧溪流还要清澈。
韩珏一时间竟有些移不开视线。双腿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已经不自觉的走到了佐婉婉的身边。
他从身后拥住她,头埋入她肩窝,她的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淡淡幽香,让人『迷』醉。
“青山依旧,绿水长流。你曾经也这样对我说过。”
佐婉婉忽然睁大了清澈的眼眸,惊愕的看着他,“你,你还记得?”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在外婆家乡的青山幽谷之间,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原来,他还记得;竟然,他并未忘记。
“婉婉婉婉。我还说过,等你长大了,就娶你为妻。你看,我做到了。”韩珏邪魅的勾动唇角,缠在她腰间的手臂又紧了几分。温香软玉在怀,他的身体已经有了本能的反应。
佐婉婉脸颊羞红,她自然也感觉到抵在腰间的坚硬越来越滚烫。
“我,我该换衣服了,一会儿就要出门了。”佐婉婉在他怀中微微挣动,却反被他拥的更紧。
他的唇贴在她耳畔,爱昧的游弋,吞吐的气息都带着缠绵。“别多此一举,就算换了也马上要脱掉。”
他话音刚落,就把佐婉婉按在了巨大的落地窗前,魔掌已经迫不及待的探入她裙底。
“别,别这样,马上要出门了,我没力气……”佐婉婉夹紧双腿,负隅顽抗。
“不需要你出力,我自己来。”韩珏唇角邪气的扬起,强势的捉住她双手安置在头顶。
佐婉婉睁大了一双清眸,眸中一汪清泓幽幽而动,无辜又怯怯的望着他,像是一种无声的乞求。
韩珏伸出手掌捂住她的眼睛,她眼中的清澈与纯净,会让他心生负罪感。亦如他们第一次的夜晚,他明明知道她很怕,也很痛,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停下来。
“乖,把眼睛闭上,很快就好。”韩珏的声音变得沉重而沙哑,此时,多隐忍一刻,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折磨。
他扯开她蔽体的浴巾,紧紧的搂着她的娇躯,深深的占有。
佐婉婉全身紧绷着,双手无力的垂落,紧抓着他衣角。她面颊绯红,紧闭着眼帘,卷曲的睫『毛』上挂着湿润的雾珠,也分不清是水,还是泪。额前的发丝被汗水胡『乱』的黏在雪白的脸颊上,此刻的女子,狼狈却致命的妖娆。
韩珏进入的很深,然而,不够,还是不够。他好像要不够她一样,恨不得就这样把她融入生命血脉。
佐婉婉一直都很乖,被动的承受,只有在无法隐忍的时候才会出声喊痛,告诉他自己受不了。那低低柔柔的呼痛声,能酥到人骨头里。
一双忘情绞缠的身影映在巨大的玻璃窗上,嵌入窗外一片青山绿水之间,美得就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嗡嗡的不停震动着,王岚他们早已经在酒店外集合,等得不耐烦了。
结束之后,佐婉婉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匆匆的接听电话。
“稍等,我们马上到。”佐婉婉凌『乱』的喘息着,王岚也不是天真无知的小女孩,一听就明白了。
“一晚上还不够你们折腾的,早晨这点时间也不放过,今天安排了满满一天的旅游行程,我看你怎么走得动。”王岚笑着打趣。
佐婉婉耳根子都羞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韩珏优雅的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老婆,快去换衣服,别让大家久等了。”
佐婉婉狠狠的瞪他一眼,换好衣服后,径直走出房间,一路上都没搭理他。
旅行团的一行人在导游的带领下走进九寨沟。有句话说:黄山归来不看山,九寨归来不看水。那一弯湖泊竟然是碧玉一般的好颜『色』。
佐婉婉站在桥头看风景,而韩珏却一直看着她。在他看来,倒影在佐婉婉瞳眸中的美丽花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韩珏拿着手机给她拍照,佐婉婉拍了几张后就有些不耐烦了,她觉得双腿都在发软。“好累,到那边休息一下吧。”
韩珏和她一起坐在木质的长椅上歇息,并伸臂搂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老婆,你这体力不行啊,以后要加强锻炼。”
“你还敢说,都怪你。”佐婉婉负气的推开他。
韩珏朗笑,心情甚好。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把玩着手机。他一向很少玩儿微信一类的东西,今天却突然心血来『潮』的发出一条微信。
内容是一张佐婉婉靠在碧『色』花湖旁敛眸凝望的照片,备注着一行小字:宝贝不肯照相,嚷着要休息,大概今早把她累坏了。汉字后面还输入了一串笑脸。
……
而另一面,当温希妍拿着手机,刷出韩珏发布的那条微信时,气的脸都绿了,狠狠的把手机摔在了墙角,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沈堂曜正拿着食盒走进来,看到碎裂在地的手机,不由得皱眉。“谁又惹你生气了?医生说过,你现在需要静养。”
“你难道没看到珏发的微信吗?我还没出院呢,他就迫不及待的和林佐婉婉秀恩爱!他就不怕我再死一次给他看!”温希妍发疯般的把床上的枕头砸到地上。
沈堂曜把保温桶放在一旁,俯身把枕头从地上捡起。平淡的对她说,“希妍,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同样的把戏只能用一次。千万别把二哥当傻瓜,惹怒一头雄狮的后果远比你想象中更可怕。”
温希妍紧咬着苍白的唇片,憋着怒气,问道,“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手吗,我不甘心。”
“二哥为了林佐婉婉能丢下公司不管,他对佐婉婉绝对是动真的。你现在唯一拥有的就是二哥对你的愧疚。记住,收起你的愤怒、狰狞与歇斯底里,好好的扮无辜,扮脆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沈堂曜说完,把保温桶递到她面前。
“吃饭吧,养好身体再说。”
“嗯。”温希妍倒是很听沈堂曜的话,她打开食盒,一边吃饭,一边低声询问,“珏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二哥休假一周。你放心,一周的时间不会改变什么。任何的婚姻都不是坚不可摧的。希妍,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总会等到机会。”沈堂曜坐在她床边,不温不火的说道。
他话音刚落,手机震动突兀的响了起来。沈堂曜习惯『性』的走出病房接听电话,回来时,脸『色』有些阴沉。
“怎么了?”温希妍询问。
“不用等上一周,二哥马上就会回来了。沈伯母被双规了。”他沉声回答。
……
韩珏几乎是同时知道了母亲被双规的消息。
彼时,他们正站在九寨沟海拔最高的长海。佐婉婉身体不适,又稍微的有些高原反应。
“上来,我背你。”韩珏高大的身体蹲在了她面前。
佐婉婉有短暂的犹豫,最终还是趴在了他宽阔的脊背上。他的背很暖,给人一种很安定的感觉。佐婉婉甚至忍不住在想,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背着她走下去,该有多好。
然而,韩珏背着她才走了一段路,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韩珏接听完电话,脚步顿时僵在原地。
“怎么了?”佐婉婉不解的询问。
“妈被双规了,我必须马上回去。”韩珏沉声回答,他把佐婉婉放下后,立即打电话让秘书订最近一班的返程机票。
事情发生的几乎毫无预兆,今天早上纪检委的人突然冲进办公室把慕容婉带走了。目前的状况十分棘手,直到佐婉婉陪同韩珏坐上飞机,他紧皱的眉一直不曾舒展。
“别担心,妈一定不会有事的。”佐婉婉温柔的小手覆盖在他的大掌上,柔声安慰。
慕容婉这个人,出生好,学识好,一向自负骄傲,根本不屑去做那些贪污受贿等不入流的事。
“嗯。”韩珏点头,反握住她的手。
等韩珏回到韩家大宅,父亲韩建山也从京里赶回来了,一家人很少聚的这么齐。
“纪检委那些人有没有搞错,韩家又不缺钱,妈怎么可能会贪污呢。”韩萌是最没有主意的一个,从母亲出事开始,她就只会哭。
“行了,哭哭啼啼的烦不烦,周莉,你带她先到楼上去休息。”老大韩拓出声说道,支走了妻子与妹妹。
“大哥,妈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韩珏刚回来,对具体的情况还不太了解。
韩拓为难的摇头,“纪检委是以贪污受贿罪把妈带走的,双规的时候不允许探视,我本想托关系见妈一面,了解下具体情况,但现在上面对这种事抓得严,没人敢放水。”
“妈肯定不会拿不该拿的钱,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什么人从中捣鬼。只要花点时间和精力,自然能调查清楚。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妈『性』子那么要强,怎么受得了组织上的盘问。”韩珏说完,点燃了一根烟蒂,蹙着眉开始吸烟。
父子三人间陷入沉默。韩建山的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韩珏所说自然也是他最担心的,妻子的『性』格他最了解,一个从未受过任何挫败的人,根本承受不了双规期间那种心里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他已经动用了手中所有的关系和人脉,尽快的调查清楚事情的始末,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还慕容婉清白。
“爸,我有一个学长在纪检委工作,我去找他再打探一下。”韩珏掐灭了指尖的烟蒂,手臂上搭着外套,站起身。
“嗯,有什么消息尽快通知我。”韩建山摆了摆手,示意他快去。
韩珏的那个学长在纪检委算是个小头目,他不敢让韩珏探视,却向韩珏透『露』了一些内情。纪检委是收到了匿名检举材料,又掌控了很多间接证据才抓人的,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的调查中。
离开纪检委,韩珏几乎可以肯定母亲是被人陷害的,那些匿名检举材料和突然间冒出来的间接证据,很明显是有心人所为。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目的又是什么?韩珏一时间没有头绪。
回到家后,他几乎一夜未眠,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不安。
佐婉婉煮了杯安神茶给他,她不太会安慰人,只是坐在他身旁静静的陪伴着。韩珏不睡,她也不睡。
“我还要查一些资料,你先去休息吧,乖。”韩珏轻轻的亲吻了下她额头,等佐婉婉回房后,继续翻看那些从纪检委拿回的资料复印件,试图从中找到突破。
韩珏忙碌了一夜,的确找出了几处破绽,并交代父亲按照这个线索继续追查。
天亮后,他习惯『性』的站在落地窗前,两根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按着发酸的鼻梁,窗外天光微亮,他似乎也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也许,用不了太久就可以接母亲回来了。
然而,这一缕曙光很快被残忍的现实泯灭。突兀的电话铃声在房间内响起,电话那一端是韩拓哽咽的声音,“阿珏,你现在马上到医院,妈昨晚吞金『自杀』了……”
砰地一声,手机脱离掌心,径直摔在了地板上。韩珏双手撑着桌沿,高大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双规期间,为了防止嫌疑人自尽,所有能够危及生命的东西全部没收,连鞋带都不允许留下,只是工作人员并没有留意到,慕容婉的衣扣是纯金定制,正是那些衣扣最终把她推上了黄泉路。
等韩珏和佐婉婉赶到医院的时候,见到的只有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韩锦荣和韩萌正趴在尸体上哭。韩建山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人已经倒下了,韩拓夫妻二人正在病房中陪护。
韩珏握住母亲失去温度的手,瞬间湿了眼眶。“医生呢?为什么没有抢救回来?为什么?”他失控的大声质问。
医生抱歉的说道,“韩先生,请节哀。人送来的时候已经去世了,我们真的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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