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岚无奈的叹息,压低声说道,“我担心的是你,你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佐婉婉淡声回了句。
一审的结果并不理想,和陆长清的预料几乎没什么出入。林立峰一审宣判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李淑洁当庭就晕倒了,被120送到了医院。
佐婉婉守在抢救室的门外,手掌一直捂着心口,脸『色』惨白,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佐婉婉,你怎么了?”王岚眼尖的看出了佐婉婉的不适,硬扯着她去看医生。“伯母只是年纪大了,伤心过度而已,不会有大问题的。但你必须马上看医生,否则,伯母醒了,你却倒下了,你让她依靠谁去?”
佐婉婉总算听劝了一次,老老实实的跟着她一起去看医生。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医生直接给佐婉婉下了最后通牒,让她必须尽快拿掉孩子,短短的几天,她的病情急剧恶化,如果再不终止妊娠,佐婉婉随时都可能送命。
而佐婉婉完全不听劝告,王岚说她在赌命,是的,她甘愿赌这一次,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用她的命换孩子的命,一命换一命,不赚也不亏。
她目前的状况应该立即住院接受治疗,然而,佐婉婉根本没有这个时间。父亲的案子已经上诉了,但陆长清所言,改判的希望并不大,除非韩家人对慕容婉的死不予追究。
佐婉婉在韩家大门外跪了一天一夜,那一晚下了很大的雨,她一直跪在雨中,几次险些昏厥,却一直用毅力支撑着。明知希望渺茫,她还是不肯放弃。因为,放弃了,父亲就真的没救了。
然而,韩家人远比她想象中的更铁石心肠,韩建山一直沉浸在丧妻之痛中无法自拔,根本不会顾及别人的死活。而大嫂周莉一直站在二楼的窗前,不冷不热的看着笑话。
翌日的清晨,佐婉婉最终是被警察带走的,原因是她的账户中出现了一笔来路不明的钱,数额高达三千万,警方怀疑她参与林立峰的贪污受贿案,并有洗钱的嫌疑。
佐婉婉坐在警车中,浑身湿透,头脑一阵阵的眩晕,而心里却像明镜一样。这一次,韩家人几乎是把事情做绝了,为了怕她继续纠缠,直接把她一起送进监狱。
只是,这件事,韩珏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真的绝情到不顾她的死活?!
整整十年的时间,她用一个女人一生最美的时光,倾尽所有的去爱这个男人。然而,她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
东半球的白天,却是西半球的夜晚。彼时,大洋彼岸的另一端,夜『色』撩人。
喧闹的酒吧中,韩珏穿着一件条纹衬衫,袖口稍稍挽起半截,姿态随意的靠坐在吧台上,手掌间握着一直透明高脚杯。
他墨『色』的眼眸透出些微的醉意,在橘『色』发昏的灯光下,五官深邃立体,俊美而忧郁。有很多金发碧眼的洋女郎前来搭讪。
“你是中国人?还是韩国人?”一个陌生的漂亮女郎用蹩脚的中文问道。
韩珏觉得她挺有趣,淡声回了句,“中国人。”
那女郎点了点头,又问,“你看起来很忧郁,失恋了吗?”
韩珏含笑不语,因为,这个问题他没有答案。
女郎以为他算是默认了,于是很善解人意的安慰道,“你一定很爱她吧,因为爱情都是疼痛的,爱的越深,伤的越痛。”
韩珏唇角扬着绝美的弧度,笑意微嘲。他轻轻的抿了口酒,沉默半响后,才说道,“爱情是甜蜜的,痛苦的是爱而不得。”
他说完后,轻轻的叹息。在每一个孤独的夜晚,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佐婉婉哭泣的脸,她的眼泪,总是让他心疼不已。
韩珏想,也许,他真的该回去了。
“帮我订一张回国的机票,对,明天。”韩珏拿起手机,打给了他的秘书。
然而,韩珏怎么也想不到,只是这短短一天的时间,几乎天翻地覆,彻底的改变了他和佐婉婉原本的人生轨迹。
机场,沈堂曜亲自接机。
“怎么突然回来了?”
“想老婆了。”韩珏淡笑回答,毫不避讳。
其实,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说服自己原谅佐婉婉而已。他从未想过真的和她分开。
“你一直在飞机上,难怪手机打不通。”沈堂曜愁眉不展,继续说道,“二哥,佐婉婉出事了,警方怀疑她参与洗钱,已经被关进看守所。”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说!联系不上我,难道不会联系机长和机组人员吗!”韩珏俊脸瞬间沉冷,此刻也顾不得责备,转身快步向机场外跑去。
韩珏直接开车去了关押佐婉婉的看守所,他们分开不过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再次相见时,却好似恍若隔世。
他坐在封闭的房间内,看着佐婉婉在两名女狱警的带领下走进来,土灰『色』的囚服套在她身上看起来空空『荡』『荡』的,显得她更加单薄瘦弱,腕间闪着寒光的手铐无端的刺痛了韩珏的眼。
她在他对面坐下来,一直低着头,看起来非常的苍白。
彼此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连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气压低的让人喘息困难,好似随时都可能窒息。
佐婉婉的目光涣散的盯着地面,而韩珏却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好像要把她嵌入瞳眸里。
半响之后,还是佐婉婉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她抬头看向他,目光渐渐有了焦距,声音却没什么情绪与温度,稀松平常的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韩珏说话间,目光依然深深的凝视着她,接着问道,“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佐婉婉抿唇,沉默,无话可说。
难道要告诉他,自己在看守所里过的有多么糟糕吗!她和各种各样的罪犯关在一起,每晚睁着眼睛到天亮,根本睡不着觉。因为她是孕『妇』,陆长清几次试图为她办理保外候审,却因为韩家人的从中作梗,都被拒绝了。
面对佐婉婉的沉默与冷漠,韩珏微微苦笑。他还在期待什么呢,期待她说有多想他吗?那可真是天方夜谭。
“事情究竟怎么回事?”韩珏又问,他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了解来龙去脉。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佐婉婉是无辜的,并且,这件事和韩家脱不了干系。
“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清楚吗?”佐婉婉不答反问,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韩珏有些压制不住情绪,不由得提高音量,冷声问道,“你觉得我该知道什么?如果我知道,绝不会让我的女人呆在这种鬼地方!”
这个蠢女人,她难道以为这是他的意思吗?!
佐婉婉再次沉默,眸中隐隐的有泪光在晃动。这一刻,她突然释然了。原来,想让她坐牢的人并不是他。
“我的私人账户中突然多出了来路不明的三千万,警方又查到了一些间接的证据证明我一直在帮我爸爸洗钱。我现在百口莫辩,韩珏,你相信我是无辜的吗?”佐婉婉抬眸看着他,脸『色』苍白如纸,目光却清澈干净的像水一样。
韩珏对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又凝重的回答,“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
分明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然而,在这一刻,却让佐婉婉瞬间湿了眼眶。他居然肯无条件的相信她,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撼动她的心呢。
佐婉婉低下头,剔透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砸在手背上,泪眼模糊中,她看到韩珏突然站起身来到她身边,不由分说的伸出手臂,强势的把她从椅子上扯起来,紧搂进怀里。
佐婉婉并未反抗,乖顺的窝在他胸膛,或许是她真的太冷了,这一刻,她格外贪恋他怀中炙热的温度。
然而,这样的行为当然是不被允许的,探视者与嫌疑人之间是不允许有身体接触的,狱警只是碍于韩二少的身份,不敢强加指责。半响后,才无奈的上前提醒。
“韩总,请您坐回原位,您这样我们很难做。”
韩珏深冷的目光从狱警身上一扫而过,却并未理会。他环在腰间的手臂反而更紧了几分,唇深深的印在她耳畔,并低哑的呢喃道,“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我说过,除了我,谁也没资格伤害你。”
佐婉婉扬着下巴看他,卷曲的睫『毛』上还闪动着泪珠,她的双手紧抓着他胸口的衣衫,声音哽咽着说,“我好怕,我不想呆在这里。韩珏,我,我怀……”
佐婉婉扬着下巴看他,卷曲的睫『毛』上还闪动着泪珠,她的双手紧抓着他胸口的衣衫,声音哽咽着说,“我好怕,我不想呆在这里。韩珏,我,我怀……”
“好了,有什么话,等出去再说。”韩珏心疼的吻住她的唇,同时也把她接下来的话如数吞入口中。彼此的侧脸贴合在一起,他的唇贴在她耳畔,温柔而郑重的承诺,“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来接你。”
韩珏说完,强迫自己推开她,转身离去。如果还不走,他就再也狠不下心放开她的手。
“韩珏,韩珏……”佐婉婉流泪喊着他的名字,下意识的想要去追,却被两名狱警拦住。
她的手掌紧握住小腹,在心中不停的对肚子里的孩子说:宝宝,爸爸回来了,他并没有丢弃我们。所以,你要坚强一点,我们都要坚强一点,等着他来接我们回家。
离开看守所后,韩珏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一面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另一面争取把人先捞出来。看守所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佐婉婉在里面多呆一分钟,他的心都像被刀子割着一样的痛。
然而,他这么大的动作,必然瞒不过老爷子的眼睛,一个电话,他就被叫回了韩家大宅。
书房内,韩建山坐在主位上不说话,粗糙宽厚的大掌捏着面前的白瓷茶杯,好像下一刻就要把杯子捏碎一样。
韩珏姿态优雅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同样的沉默,父子两个似乎在比谁更沉得住气。
而此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敲响,韩锦荣走进来,终于打破了沉默。
“阿珏,我听说你在动用关系帮佐婉婉脱罪,是真的吗?”
“是。”韩珏毫不避讳的回答,同时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蒂点燃,漫不经心的吸着。
韩锦荣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怒声斥责道,“阿珏,你真是太不像话了,你想气死我们吗?”
韩珏淡淡的吞吐着烟雾,随后把一叠文件摔在了桌面上。“姑姑,我动用关系捞佐婉婉出来,还不是为了您好。如果我把你诬陷佐婉婉的证据交到法院,现在蹲在看守所里面的人就是您了。”
“你,你……”韩锦荣气的说不出话。
“你这个不孝子!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女人『迷』得鬼『迷』心窍了。”韩建山怒了,重重的把昂贵的白瓷茶盏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后,瓷片四分五裂。
“如果你肯和佐婉婉分开,我们也不用多此一举。你姑姑都是为了你好,林佐婉婉在里面呆个两三年,等你对她的念想断了,她自然就会被放出来。”
韩珏把指尖的烟蒂狠狠掐灭在水晶烟灰缸中,唇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爸,现在是法治社会,您不可能一手遮天,而我,也不可能让我的女人平白无故在里面受苦。”
如果他韩珏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那他也太无能了。
“爸,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今天佐婉婉出狱,我要去接她。”韩珏说完,起身就向外走。
韩建山越发恼火,随手抓起桌面上的烟灰缸向他砸了过去,而韩珏不躲不闪,如同挺拔的苍松般矗立在原地,沉重的烟灰缸砸在他额头上,鲜血顺着额角缓缓的流下来,而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爸,您现在消气了吗?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他神『色』平静的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韩建山追上去,气的不停的发抖,指着他的背影怒吼道,“韩珏,你今天如果敢走出这里,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韩珏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内心短暂的挣扎之后,再次迈开了脚步,目标明确的向门口走去。
韩建山气的险些没栽倒过去,好在韩锦荣在一旁扶住了他。
“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拦住!”韩锦荣对门口的警卫大声吩咐道。
一时间,五六个警卫都冲上来,像一堵人墙一样挡住了韩珏的去路。
“让开。”韩珏冷声道。
“二少,请您回去吧,别让我们为难。”为首的警卫出声说道。
韩珏回头看向站在楼梯转角处的父亲和姑姑,沉声说道,“爸,您一定要这样『逼』我吗?妈妈是您心爱的人,佐婉婉也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保护我自己的女人,我想要和她在一起,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错?”
“你想爱谁,想和谁好我不管。就是姓林的女人不行。”韩建山怒声回道。
韩珏苦笑,知道继续和父亲解释下去也是浪费口舌而已。看来,今天想要走出这里,势必要付出些代价了。
韩珏利落的脱下了身上笔挺的西装与拖鞋,挽着衬衫衣袖的姿态都是极尽优雅的,完全不像是一副要打架的模样。然而,他的目光却是极冷的,从面前的警卫身上一一扫过。
“动手吧,别浪费时间。”他话音落后,拳头已经挥了出去。
韩珏从小到大绝对是个乖宝宝,能用脑子解决的问题从来不会粗鲁的动拳头,这次算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正经八百的和人打架,还是一个人挑衅父亲的警卫连。
这些警卫员都是行伍出身,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韩珏自然讨不到便宜,几个回合下来,他身上就挂了彩。
“二少,您还是听首长的话吧。”几个警卫一边动手,一边不停的劝道。他们是的确很难做,下手太轻只怕会将人放走,下手太重伤了首长公子,首长绝对饶不了他们,毕竟人家才是亲生父子。
而韩珏却格外的固执,身上脸上四处是伤,却不肯放手。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算爬,也要爬到佐婉婉的身边。
“够了,统统住手,别打了!”最后,韩锦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厉声说完,快步跑到韩珏身边。看着他一脸的伤,别提多心疼了。
“阿珏,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固执呢,我们是你的亲人,难道我们会害你吗?”韩锦荣声音哽咽着,还抹了把眼泪。
韩珏冷冷的甩开她的手,目光凛冽的看向父亲的方向,低哑的声音,却充满了决绝,“我答应过佐婉婉会去接她,我今天一定要离开这里,您要么打死我,要么别管我!”
“你,你给我滚,我韩建山没有你这样的儿子!”韩建山说完,转身向楼上走去。他当然不能真的把亲生儿子打死,只能不在管他。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如今的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摆布的韩珏了。
“阿珏,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林佐婉婉,她就是你的劫数。”韩锦荣气的直抹眼泪。
韩珏不以为意的抹掉了嘴角的血痕,拿起搭在一旁的西装,姿态依旧是那般的尊贵优雅。“姑姑,不是每一个人的一生都能遇见心动的那个人,如果有幸遇见,就别问是劫是缘。”
他说完,根本不顾身上的伤势,转身向外走了出去。这一次,警卫员没敢再拦。
韩珏走到门口玄关处,又突然停住了脚步,再次转身看向韩锦荣,淡漠的说道,“佐婉婉账户中来历不明的那笔钱,我已经在警局做了笔录,说那些钱是我给她的。如果佐婉婉定罪,我就是做伪证,你们可以把我一起送进监狱。”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韩珏的脸上还带着伤,身上很多地方也疼的厉害,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一直在流血。然而,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痛神经一样,黑『色』卡宴在道路上疾速行驶着,甚至连闯了几个红灯。
然而,当他赶到看守所的时候,一辆白『色』丰田suv早已停在了那里,陆长清动作温柔的把佐婉婉抱上车,然后,车子一路扬长而去。
最终,只留下一串灰黑『色』的汽车尾气。
韩珏把车子停在了看守所的对面,手掌紧握成拳,发出骨节撞击的咔嚓声,手背上的伤口再次撕裂,刺目的鲜血顺着手臂一滴接着一滴流淌下来。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着,打火机噼啪作响,点燃了一根修长的烟蒂。他坐在狭小的空间内吸着烟,浓重的烟雾模糊了他俊颜上所有的情绪,只有唇角边那一抹嘲讽的笑,格外刺眼。
……
而另一面,白『色』丰田车疾速在道路上行驶着,陆长清驾车,后座上,王岚紧紧的抱着佐婉婉,担心的不停哭泣着。
佐婉婉走出看守所的时候,已经摇摇欲坠,她还倔强的不肯离开,一定要等韩珏来接她回家,最后,还是王岚眼尖的看到她身下在流血,陆长清才强势的把她抱上了车。
佐婉婉『裸』『露』的手臂上有大片的淤青,这样的伤痕在她的身体上肯定还有多处,这都是看守所里面的老把戏了,初来乍到的肯定要被那些老惯犯欺负,被打几顿肯定在所难免,像佐婉婉这种柔弱文静的女子,根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每次挨打,佐婉婉都是默默的承受着,双手紧握着小腹,生怕伤到里面的孩子。可是,这个小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难道,这一次真的在劫难逃吗?!
“佐婉婉,你一定要撑住,马上就要到医院了……”王岚紧抓着佐婉婉的手,此刻,佐婉婉一张小脸惨白的没有一丁点血『色』,早已入气少出气多了。
她在被送进手术室之前,一直紧抓着王岚和陆长清的手,不停的对他们说,“不要管我,一定要保住宝宝,求求你们,千万别伤害我的孩子……”
手术室门前,佐婉婉握着他们的手才被强行扳开,陆长清和王岚永远也忘不掉那一刻佐婉婉脸上的神情,那么的无助而绝望。
手术室的门紧闭起,门顶的红灯亮了起来,有些晃眼。王岚气得来回踱步,并低吼着,“韩珏呢?韩珏那个混蛋王八蛋又跑哪儿去了,怎么他老婆一出事,他就不见人影!”
陆长清的身体无力的靠在一侧的墙壁上,难得的说了一次公道话,“也许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吧,他不出现也不一定代表他不在乎佐婉婉。其实,这次把佐婉婉从里面救出来的人是韩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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