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我是不是把他砸的太严重了,怎么我都醒过来了他还没醒啊?”
“你还好意思说呢,等他醒过来一定要认真道歉知道吗,不然等大哥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唔……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而且这个人当时,他居然直接放弃一样躺下了,虽然我也知道当时那种情况就算躲也不一定来得及,但他怎么躺的那么果决嘛!”
啊啊,那当然是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很干脆的接受命运咯,不过看样子,他又一次好运的活下来了。
这么想着,虬睁开了眼睛,正巧与一双浅灰色的眸子对上,两人同时愣了一下,然后恩希亚惊喜的叫了起来。
“姐姐,他醒了!”
恩雅听妹妹这么说,连忙走了过来,虬也大概了解,原来是姐妹吗,怪不得长的这么像,耳朵,眼睛还有尾巴,这个样子是……菲林来着?
“这位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啊,好温柔的声音,还有她叫自己先生哎!
虬都快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被人用这么正式的称呼叫过了,不过要是问他现在怎么样的话。
“大概是,动不了?”
“哎?”x2
虬的回答让两姐妹同时一愣,这不是他的状态吗,但恩雅问的是他的感觉啊,就是疼不疼之类的。
“哦,那个,应该是伤的蛮严重的,如果受了重伤的话我是感觉不到的……”
看着两姐妹还是一脸迷茫,虬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大概就是,手指破了,被人打了之类的疼还是能感觉到的,但是骨头断了之类特别疼的反而感觉不到,断手断脚之类的没体验过所以还不知道。”
虬尽可能详细的解释了一下,两人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总之感觉不到疼就意味着伤的非常重。
想到这里,恩希亚立刻给虬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语气真切的喊道
“对不起将你砸伤了!!!”
对于虬来说,这就是真正的无妄之灾啊,好端端的走在路上,结果天上突然掉下一个人来给他砸成了暂时性的半身不遂,恩希亚已经做好了面对虬愤怒呵斥的准备了!
不过嘛
“哦,那个啊,没关系。”
“哎?”x2
两姐妹再次一起疑惑,这个,就算你是个大度的人,但是语气这么平淡,这正常吗?
“我刚刚有听到,你很疑惑我当时为什么直接躺下了对吧?”
恩希亚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脸又瞬间红了一下,刚刚她的话,是有那么点点抱怨在里面的,明明她才是犯了错的人。
“其实很简单,我就是以为自己会死,所以干脆躺下等死好了。”
???x2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啦!
“对了,你们没碰过我衣服里面吧?”
虬虽然看到自己还穿着原来的衣服躺在床上,但他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虽然他这说法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把他扛回来的恩雅还是点了点头,她只是把他的面具摘下来了而已。
因为虬受的是内伤,不存在外伤,加上家里温度就算有火炉还是低了一点,所以她就没有去脱他的衣服。
“那就好,对了,先问一句,你们都是有良心的人对吧?”
“你这个问题本身就很奇怪……我们有!”
因为氛围太奇怪,恩希亚忍不住暴露了一下本性,随即又立刻反应过来说道。
“那我姑且就信了,我是很容易死的,因为这个东西,所以死不死的,其实无所谓啦。”
说着,虬艰难的把胳膊从衣服里抽了出来,再一次将自己的体外源石结晶展示了出来。
一瞬间,恩雅将妹妹护在了身后,同时带着她后退了两步。
嗯,好吧,如果是这样虬也能接受……
“抱歉,这位先生。”
“没关系,所以我之前就说了,不用为差点干掉我感到内疚,毕竟我很容易死,就是死之前要做的事还是没做完多少是有点可惜。”
说完,虬把胳膊伸了回去,然后一脸呆愣的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希望一会儿她们把自己扔出去的时候至少给个土豆,要是能给块面包就更好了,会给的吧,有良心的人应该会给吧?
哦,对,弩好像还丢了……
想到这里,一抹清泪不自觉的从虬的眼角滑落,一辈子吃不完的面包啊,就这么没了!
但这一幕落到两姐妹眼里,意思可就歪了十八弯了,尤其是恩雅,这一刻她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而她转头,看见的是妹妹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明显,她也没想到自己砸到的是一个感染者。
作为姐妹,恩雅一下子就能想到自己妹妹在想什么,感染者是很可怜的人,而她给他的不幸又来了一击重锤,但感染者却又是很危险的人,如果留下他,自己的家人就会陷入危险当中。
良心与对家人的关心,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十分难以抉择,而作为她的姐姐……恩雅也不好受。
“这位先生,还没问你的名字。”
且先不管那些,恩雅还是先问了名字。
“虬”
“球?”
“虽然我知道我们大概不是一个意思,但你就当是吧。”
关于自己的名字,哪怕是炎国人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除非虬当场给他写出来,哦对,从根本上来说,虬是炎国人,虽然他一直生活在乌萨斯。
“好吧,球先生,对于家妹对您造成的伤害,我们深表歉意,但我们还是不能让一个感染者住在我们家里……”
“不,恩雅,让他住下吧,就算是感染者,矿石病也没那么容易传染。”
恩雅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一个开门进入的男子打断了,他有着和姐妹俩一样的耳朵,眼眸和尾巴。
所以这是爸爸,还是哥哥?
不过比起他的身份,虬还是更在意他的话,于是他举起手。
“矿石病,绝症,会死人哦~”
“矿石病只会通过血液和长期与源石相处感染,你暂时不会变成一个大型源石从对吗?”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般,眼前的男人坐到了虬的床边,虬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种作为流浪者很难看见的东西,自信。
“嗯……应该不会吧。”
“那就够了。”
所以,他可以留在这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