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一声暴喝,瞬间打破了晚饭的悠然气氛,弩手第一时间对准了哨兵发现的位置。
在寂静中,一个全身捂得严严实实的人走了出来。
“蒲葵?”
塔露拉看着走出来的人认出来她的身份,虽然裹得很严实,但两人是老相识了,况且每次见面对方也差不多都是这种打扮。
“是我,塔露拉,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转移之前,塔露拉在原先的领地里做了些只有她和有来往的信使们能看到的暗号,说明了她已经完成了预定的“目标”。
但蒲葵应该是还没去过她们原本的营地。
“爱国者阁下,能在这里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嗯,好久不见,信使。”
蒲葵同样和爱国者认识,游击队几乎和北原上所有的信使都有来往,蒲葵当然也不例外。
知道是可以信任的人之后,众人也收起了武器,蒲葵则一脸严肃的向塔露拉和爱国者透露了一则消息。
“诺迪斯堡外的一个矿场发生了一场感染者暴动,那里被压迫的人们找到机会干掉了守卫,但他们撑不了多久,所以我才在附近寻找能帮助他们的人。”
蒲葵是按照能及时赶到的人有可能所处的位置进行搜寻的,她无疑是幸运的,在这里碰到了刚刚合流,整个北原上最强大的感染者组织。
听完她带来的情报后,塔露拉和爱国者同时做出了前往营救的判断。
根据蒲葵所说,那里是一处黑矿,是领主瞒着帝国私自开采的,使用的也都是抓来的感染者黑工。
正因如此,那里的守卫相对极其薄弱,同时,因为是黑矿,所以前去镇压的大概率不会是军队,纠察队的纠察官外加一些领主私兵就是极限了。
鉴于这种情况,并没有让整个游击队前去营救的必要,精锐小队的高速突袭更有效率。
所以……
“不干。”
“遵守命令。”
看着态度坚决的虬,鲍里斯有些头疼,大尉为什么非要他来说啊,这家伙他可搞不定,用军令压都不好使。
“不干,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第二句是虬朝着爱国者喊道,要他离开霜星身边,跟随游击队护送平民回村,他才不干呢。
“虬,这是军令。”
“可我不想和你分开嘛……”
霜星一开口,虬的气势瞬间减弱七分。
“让那家伙带着他们回去也可以吧?”
霜星看了一眼塔露拉,随后在虬耳边悄声说道。
“我们不信任她。”
!
这虬可就来劲了,对,塔露拉这人根本就不值得信任,霜星你这么想就对了,那就没办法了,就只能由他来保护其他人回家了。
“你也要小心!”
“放心,老爹跟我们一起去,有他在你不用担心。”
说的也是,有爱国者在,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顺利安抚好某人的情绪后,爱国者和霜星分别率领着萨卡兹部队和雪怪小队出发,塔露拉则一个人跟在他们身后。
没办法,她的麾下并没有太精锐的战士,只有她这个领袖算是和霜星在同一个层面。
盾卫们则因为终究不便快速行动也被留在了这里,临走之前,爱国者把剩下所有部队的领导权交给了虬。
两支队伍就此分开,约定好最后在村子内汇合。
“你怎么说服他的?”
行军途中,塔露拉实在忍不住好奇向霜星问道,如果有什么能和虬友好相处的秘诀请务必告诉她。
“我和他说我们不信任你。”
塔露拉:(?_? )
果然,她就知道,虬这个家伙果然好人不了一点!
知道再问下去也是自找没趣的塔露拉闭上了嘴巴,一心一意赶路。
这次的支援行动,速度是第一要素,矿场的感染者发起暴动时就已经有了不少的损伤,哪怕有着地形优势也撑不了多久。
纠察队对他们来说不算强敌,但对那些没有接受过战士训练又没有武器的人们来说,几乎就是不可战胜的。
毕竟这个世界上,可没几个大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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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感染者杂种,不老老实实干活居然找事,搞得我们还要来给那群家伙擦屁股。”
“闭嘴,赶紧把他们杀光,以后这种私活老子再也不接了,这*乌萨斯粗口*领主的矿场居然还能发生暴动,守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矿区外,黑衣黑甲的毒虫正在进行抱怨,纠察队的工作,是抓捕感染者然后送到军矿场挖矿,虽然也能拿到一些钱,但远没有把感染者卖给领主当黑工来的赚。
但这次的事情,也给这两个领头的一个教训,要是想避免麻烦,还是应该老老实实的遵守规则。
至少军队的矿场,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矿工暴动这种事,发生了也与他们无关,不用像现在这样,为了不暴露是他们卖的黑工,被迫赶来收拾烂摊子。
“等会儿让那个领主的私兵先上,你们都给老子注意点,别伤了耽误过两天的扫荡!”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他们心里盘算的还是到哪里可以去榨更多的油水,可惜,他们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咔嚓,咔嚓
在他们还在做白日梦的时候,他们的脚下,代表死亡的冰晶已经逐渐汇聚。
“呼!!!”
呲!
无数冰刺瞬间从地面上生出,来不及躲避的纠察官瞬间便被洞穿身体,有幸躲过的其他人还没等看清敌人在哪,汹涌的火焰从天而降将他们化作焦炭。
两队纠察官,在两个天灾级的感染者术士合力下,顷刻间便被消灭。
塔露拉和霜星带着雪怪小队检查有没有漏网之鱼,同时另一边的战斗也已经打响,这个时候塔露拉终于问出了自己好奇已久的问题。
“那些奇怪的源石装饰品是做什么的?”
霜星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问道
“你听说过我父亲战斗时的样子吗,塔露拉。”
塔露拉瞳孔微缩,所以那些是……
下一刻,贯穿天际的红光乍现。
天空,仿若被刺出一个巨大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