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娜，霜星，塔露拉，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
如果她不是！
‘唉。’
一声轻叹，在虬耳边却是如同惊雷炸响，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前，对上的，是一双冰冷如北方冻原的竖瞳。
‘亲子游戏结束了，虬。’
什？！
虬双眼瞪大，他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却仿佛被堵住一般，同时，他的周身大量的黑雾四散弥漫而起。
见到这一幕，爱国者立刻把塔露拉护到了自己身后，举盾警惕的盯着眼前的虬。
祭坛早已准备完毕，现在的爱国者，随时可以拿出他最强的力量，来带他的另一个孩子回家！
“老，东，西……”
虬用尽全力，才把这三个字从自己的喉咙中挤出来，他感觉自己身上正有一座大山，每时每刻重量都在翻倍，甚至压的他喘不过气。
这不只是心理作用，科西切将自己三分之一的本源作为食粮喂给了他，他又岂会真的什么都不做？
‘多可惜啊，虬，你本该在我手中变得更加完美，而不是被我变成一具无聊的傀儡。’
科西切伸出手，捧着虬的脸就像一位艺术家对自己作品的惋惜。
他的眼中，再没有任何虬曾经熟悉的东西，活了千年的恶神，岂会真的有什么情感，祂本就由情感组成，表现出那些，只是为了更好的掌控虬。
有一点，特雷西娅其实没感觉错。
对待虬，确实是越纯粹越好，所以科西切真的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合格的“老师”，尽心尽力的充当着父亲的角色。
可是，可是啊，你凭什么认为科西切，不死者科西切只有这一面，他是乌萨斯意识的集合体，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是任何人，父亲，母亲，老师，暴徒，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而始终被他铭记的，只有目的。
所以他才会说，多么可惜啊。
“唔！”
越来越多的黑雾出现，那种由内而外的重压让虬都不由得低下了头，而科西切却还仿佛嫌不够一般，从他身上更多更多的黑色雾气发疯一般涌向虬。
在外界，一股漆黑的风暴骤然席卷了周围的一切，那些刚刚被虬洗脑的军警与卫队，同时眼睛翻白，如同丧尸一般冲向塔露拉等人。
见此，盾卫们出手，将所有的人清理出去，失去主体意识的他们根本不是盾卫的对手，而这也正是他们来此的理由。
塔露拉与爱国者那种层次的战斗他们无法插手，但至少，他们能保证他们不必为其他东西分心。
赌上他们的性命！
“大爹，我们……”
而塔露拉与爱国者，他们没有一个是对灵魂或精神类法术有研究的，此刻只能看着虬干着急。
爱国者一言不发，只是手中的长槊握的更紧。
“嘎啦嘎啦……”
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一道道黑色的锁链已经缠满了虬的全身，他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分毫。
科西切的确无法完全占据虬的身体，但知晓了“季”大部分秘密的他，却一直有着备用方案。
无法完全取代，但有着只能使用一次的一次性用法。
短暂的控制，短暂的取代，最后让他暴走在某个高价值城市，成为下一场战争的导火索！
顺便，还能碾死些碍眼的小虫子。
到时，科西切便能脱离虬，在新的躯体上重生，而虬也会重新化作种子等待重生。
虽然浪费，但也不算一无所获不是吗？
“老东西，你骗了我……吗。”
哪怕情况已经如此明朗，虬依旧不肯相信，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那天算什么，他是什么？
他是谁，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在洗脑基础下建立的所有精神都只是空中楼阁，呵呵，原来这就是空中楼阁……
感觉到虬的精神逐渐崩溃，科西切的脸上却是露出情真意切的可惜表情。
他来到虬面前，伸手轻抚他的脸颊。
“我愚蠢的孩子啊，要怪就去怪那些打扰我们游戏的人吧，你原本能在我的手中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科西切的惋惜不带有丝毫虚假，他原本即将成功了，其实他已经成功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一个个隐患没有被及时处理。
这也算是一个教训吧，在关注主体的时候，也要将精力放在那些“小事”上才对啊。
如果蛇鳞那边科西切亲自关注，哪怕塔露拉他们做的隐秘，又如何能瞒过这位古老的恶神呢？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在塔露拉出现在虬面前的那一刻，科西切编织的所有谎言，永远绕不过的那个核心问题终于爆发了。
这就像一边织网一边打鱼，现在网没织好，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鱼死网破了。
但这些话现在的虬全都听不到了，他的意识此刻仿佛堕入深海，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失去控制。
但……他也懒得再继续挣扎了。
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的一切，不过只是一个恶劣的骗局，他视若亲人的科西切，不过是个骗子。
到最后，什么都是假的，他也不过是个白痴，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咕嘟咕嘟~
仿佛真正溺水一般，虬感到有什么东西正不断的灌进自己的肺里，但已经不再想反抗的他，便任由着它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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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露拉，你做的不错。”
那个曾如她梦魇一般的声音响起，塔露拉瞳孔微震，下一刻长剑出鞘。
“但你们的自信实在愚蠢，不假思索的出现在他面前，不知内情的便想将曾经的记忆在他脑中唤醒。”
黑蛇睁开双眸，即便只能发挥出这具身体七成的力量。
“博卓卡斯替，你的确是曾经唯一能对抗我的存在，但现在……”
强大的压感迫宛如实质自天而降。
“我给予你们毁灭。”
ps:老黑蛇终于要下线了，这也意味着第二大章将要迎来尾声，虬的前路将是何种光景，他又是否真的能回到曾经的时光。
我们明天再见，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