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正经合同交给恩雅之后,虬就一手一个把两姐妹全部丢了出去。
手里还有半包薯片没有吃完的恩希亚自然是不想走的,她看到了一旁货架上还摆着好几个口味,她还想每包都来一点呢。
恩雅也不是很想走,她还在纠结该怎么和自己哥哥说这件事,恩希欧迪斯说今晚会回来,也就是说,她最多只有八个小时的时间来思考这件事了。
但虬还是把她们丢了出去。
“这里可没有留给你们的位置,别打扰我的二人世界,还有公爵,别忘了给它喂饭,中午我们就不回去了。”
虬把公爵也丢给了恩希亚,吃了我那么多薯片,就给我好好看猫。
恩希亚还想说什么,但貌似明白了什么的恩雅,红着脸拉着妹妹就走了。
两人一猫离开后,虬伸了个懒腰,身上的衣服随手一脱,裹着一条毛巾,冲了个澡之后惬意的躺进了自己的人造温泉之中。
(  ̄ ▽ ̄)爽~~~
不多会儿,霜星也走了进来,老夫老妻的两个人也不会难为情,霜星试了试水温,也一脸舒适的躺在虬身边。
“东国那边还是有好东西的,要不以后以几十年前那场战争为借口,把东国打下来吧~”
“你老实点。”
霜星一语双关,同时打掉了某人的手。
“有什么关系嘛,用战争转移一下最近的内部矛盾挺好的啊~”
泡在热水中,虬的身心都感受到了治愈,这些日子积攒因为一些烦心事积攒的压力也得到了部分释放。
算是不出所料吧,年节结束以后,那些敲定好的政令彻底落实下去以后,反弹紧接着就来了。
先是大量乌萨斯人失业,那些新贵族手中掌握了乌萨斯大量的中小企业,这些企业最近都以效益不好为理由进行了大规模裁员,民间的舆论也被有意向国家政策方面引导。
同时几所主要城市的犯罪率开始激增,持械斗殴等流血事件频发,被抓了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口径很统一,因为失业,没有了经济来源活不下去了,所以只能出来抢。
呵呵,只要你不是感染者,国营工厂里有的是岗位给你,乌萨斯又不是哥伦比亚,这里机械化的效率还很低,工厂永远都缺人。
这些东西全都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摆在案前看着还是会让人有些烦心,他们死不死的虬倒是不怎么在乎,毕竟他领地里几乎没人闹事,但上面还有个大老板要摊派工作啊。
最后虬给康莱德扔了个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所有失业的人,全给我拉去军营按照正规军训练,受不了的就转去后勤,完成训练的就吸纳进第八集团军,虬老爷养得起他们。
至于那些爱闹事的,那更好办,全部抓起来送到他的领地,作为旧贵族的一员,虬在自己的领地是有立法权的。
在别的地方,打架斗殴只违法不是,好,你来我这里,我这里打架斗殴是重罪,全给我进工厂打黑工去,*乌萨斯粗口*的罪犯还要个屁人权。
总之,大体方向给出去了,就是不知道康莱德那边执行的怎么样了。
“唉,真不想走啊~”
“那康莱德先生可能就要被你压榨到猝死了,更何况,人数汇聚的也差不多了吧?”
霜星自然也知道虬的心思,在谢拉格的生活也的确很轻松,偶尔还能看一看原始的政治斗争。
说真的,恩希欧迪斯回谢拉格搞政治斗争,简直就和成年人欺负小学生一样简单,只是处处受限于资源问题以及阵营问题而已。
不能掀桌子,这才是恩希欧迪斯最大的桎梏。
“唔,也是,而且还有一大堆的麻烦事要处理,下次再回来就要等明年的年节了吧~”
这么想着,虬感觉更不想走了,霜星好笑的戳了戳他的脸,紧接着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你给恩雅那份合同,明明是来做好人的,为什么不坦率一点?”
“谁是来做好人的,我是来做资本家的,压迫,压迫你懂吧!”
闻言,霜星指尖凝结出一点寒露,滴在虬肩膀上,立刻让虬某人刺激的全身颤抖了一下。
“你要真是想压迫他们,要的就不该是矿物贸易的三成份额,而是贸易总额的三成利润,要五成,恩希欧迪斯也没法拒绝你。”
戳着虬的脸,霜星直接点破了他的小伪装,三成矿物贸易的份额的确是不少了,但比起虬要帮恩雅做的那些事情,只能说和白送没什么区别。
毕竟这玩意儿可不能只按照具体实物的价格计算,要看本质来的。
本质上,虬要帮恩雅做的,是引导一国舆论,夺取一个国家最高领导人的位置。
虽然这件事在谢拉格的难度属于简单,但光凭虬能跟耶拉冈德打招呼这一点,这个价格就该开到天上去。
所以霜星很确定,虬根本没想着真在这上面搞什么事情,她怎么看不出来,虬是个在这方面这么别扭的人呢?
“唔……其实也不一样,算是因人而异吧。”
“因人而异?”
虬点了点头。
“要是塔露拉来找我帮忙,那我肯定不和她客气,绝对狮子大开口,但要是大爹来找我帮忙,我肯定是无偿帮他做任何事,但恩雅嘛……”
虬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继续说道
“就恩雅和恩希亚,她们两个,比较傻。”
霜星一愣,随后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因为虬说的好像没有问题,虽然天真无邪什么的似乎也可以形容,但要再准确一点,比较傻,的确是一个相当符合的词。
而看着霜星的样子,虬知道她肯定是理解自己的意思了,于是继续说道
“所以我得告诉她们,世界上没那么多好人,就算我这个勉强算得上朋友的人要帮她们,肯定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在的,这个道理她迟早得懂,还不如我来帮她懂。”
在虬这里明白这些,至少虬不会真的害她,等她成为了谢拉格圣女,再有人让她明白这个道理,那可就说不准是因为什么事了。
“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嘿嘿,这个道理我可是很早就懂了~”
“有多早?”
“那可真就是,很早很早以前了,你想听吗?”
“嗯。”
水中,两个人的身影不知何时便已经重叠在了一起,霜星在虬的怀中,轻听着她并没能见证的
他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