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州得到消息,左丘玉明同流觞紫合兵一处,再加上中丘的财力,简直是得到了大半个天淆皇朝的江山。
“哗啦啦……”桌面上的玉器落地,拓拔天宁好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
“王上,客人到了。”侍从来报。
拓拔天宁抬起了头,他眼睛射出一道精光。
“请进来。”
人进来了,那两人却穿着深衣,戴着帽子,看不清模样。
“来了,请坐。”拓拔天宁道,他微微一笑:“一路过来可顺利?”
“还好。”一人回答,声音低沉。
“无需遮掩,这里都是自己人。”
那两人果然摘下了帽子,竟是太史明成父子两人。
太史明成面色凝重,道:“你可得到消息了?”
“是。”
“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必须赶紧想法应对才好。”
拓拔天宁道:“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太史明成急问。
“商丘财钥!”
太史斯图冷冷一笑:“哼,你说的倒是轻松。杜亦宣投奔了左丘玉明,他可没有那么傻,会将钥匙双手奉上!”
拓拔天宁笑答:“我手里有一样东西,他不得不双手送上。”
太史明成看着拓拔天宁似乎十分有把握,问:“是何物?”
“不是物,是人!”他拍手,立即有两个黑衣人带着一个绝色的女子上来,那女子正是绿梧。
“这个女人?”太史疑惑了,杜亦宣女人何其多,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吗?
拓拔得意一笑:“她怀的是杜家唯一的血脉,经过神医诊断,是一个男孩!”
太史心头一震,大喜,捋了捋胡须,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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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梧——”这一天,杜亦宣从梦中惊醒,他梦见她了,梦见她满脸的血迹。一连数日,他都在噩梦中渡过,自从她离开后,他几乎神不守舍。
“咚!”一声,一样东西扔到了他的跟前,他伸手捡了起来,那是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如果你要绿梧和她腹中的孩子,拿着财钥一个人到江城东山顶,不要搞鬼,否则杀无赦。
五指,狠狠握紧,他心中明白,这纸条是谁发出来的。
天还没亮,一匹快马从杜家飞驰而出。
在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一个绝美的男子立在了东山顶上,举首眺望。
远远的,一袭黑衣渐渐的近了。
“哈哈……”黑衣人拍着掌心,笑道:“杜公子,你果然守信。”
“绿梧在哪里?”杜亦宣急道。
黑衣人招招手,立即有两个大汉架着绿梧走了过来,她虚弱的望着他,脸色苍白。
“绿梧……”他的心头一颤,心疼的无以复加。她没有死,太好了,他没有死……
“拓拔天宁,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杜亦宣怒道。
“卑鄙?”拓拔天宁眯眼看着他,“成王败寇,是天下之不二法则!你凭什么说我卑鄙?将心爱的女子抛弃,你也有资格说我吗?倘若不是我,她同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杜亦宣的心猛的一颤:“绿梧,对不起……”他后悔极了,如今,对她的愧疚无以复加。
“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说没有孩子?”
泪水缓缓流下,绿梧泣道:“从未有人待我如公子一般,我不能害公子。如果我说怀了孩子,公子肯定会被人威胁就范,绿梧不愿意……”
心中波涛涌动,他感动极了,他知道,这个女子如今是真心对他的,这就足够了。
“绿梧,你要信我,我一定会救你,一定!”
“废话少说,财钥!”
杜亦宣缓缓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型的锦绣方盒,递了过去。
拓拔天宁大喜,接过盒子,打开来,里面竟然是一个黑色的石头。
他疑惑了,望着杜亦宣:“什么意思?这就是财钥?告诉我,怎么用!”
杜亦宣又拿出一幅地图丢给他,道:“这的确就是财钥,但是宝藏埋藏在极深的地方,机关重重,那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的一批财物,所以,我从未去过宝库。这里是地图,你可以自己去找,宝库的大门上有凹槽,只要把这枚钥匙放进去,大门就会打开。”
拓拔天宁微扬唇角,笑道:“你看起来不像撒谎。杜公子果然重情重义。”
他微微点头,两个黑衣人就把绿梧放了。
绿梧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杜亦宣,哭泣道:“公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杜亦宣紧紧抱住了她,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比起那些所谓的宝藏,这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宝藏。
“绿梧,乖,我们回家去……”
他心疼的摸着她的头发,抹过她脸上的灰尘,过了这些天没见,她苍白了许多,瘦了许多,她还怀着孩子呢,怎么能受这种苦楚。
“摸摸这里,”绿梧哭着说,“这是咱们的孩子,大夫说,是儿子。”
“嗯。”他的鼻端一阵酸楚,他伸手摸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仿佛感觉到那里有一个小生命在蠕动,心里仿佛有热火在燃烧。
拓拔天宁端视着手里的地图,这宝藏在东廷和商丘之间,看来他得亲自去一趟了。
“走!”他带着人离开,末了回头对杜亦宣道:“这是真是假,我会验货的。所以在验货之前,还差她最后一颗药。你好自为之了!”
杜亦宣心头一震,咬牙启齿的望着离去的拓拔天宁,抱着怀中的女子,道:“梧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让你好好的活着,呆在我的身边。”
这,是他的誓言!他一定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