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海在被打之时一声都没坑,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有用。对方既然知道他的名字,而且在看见他一身灵物之后,还敢动手,就说明对方是不怕他们烟家的,此时如果说出了,反倒可能因此而丧命。
当然啦,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发现来人虽然看似下手极重,实则都是伤皮不伤骨的打法。也就是说,对方打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疼,而不是把他打死。
“这是又被哪家姑娘记恨上了吧?”烟云海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脚步踉跄的离开了巷子。
苏溟澜:“怎么样,感觉心情好点了没?”
沈梨箐没有说话,但是嘴角明显的弯了弯,然后主动拉起苏溟澜的手,向着那些陌生的街道跑去。
两人又在城里这样疯跑了三天,最后在来到沈梨箐丢妆盒的位置之时,沈梨箐不由得悄悄流下了泪水。
“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时间要向前看!”苏溟澜递出了一方手帕说道。
沈梨箐:“谢谢。”
苏溟澜:“还要继续吗?”
沈梨箐:“不拉,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
带着沈梨箐回到之前盖的小木屋后,三人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散伙饭。在临别之时,苏溟澜悄悄的和沈梨箐说道:“寿元我就不收你的啦!剩下的日子,好好生活吧!”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沈梨箐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沈梨箐从怀里小心的拿出了一张泛黄的字条。之后她跪着在上,开始按照纸条上复述纸条上的内容。
“我沈梨箐以身立誓,自愿将寿元让与沈梨箐……”
一套反锁的誓言念完之后,沈梨箐从袖中拿出了一把短刀,用力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沈梨箐:“如果能早点预见你们就好了,如果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沈梨箐说完就倒在了血泊当中,慢慢停止了呼吸。
童筱幽:“溟澜,老实交代,你们说的十年、二十年,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溟澜:“没什么意思啊?”
“嗯?”童筱幽瞪着眼睛,一副准备收拾苏溟澜的架势。
苏溟澜:“额……呵呵!那个……其实……意思就是说,如果我愿意帮忙的话,她愿意为奴为俾,服侍我十年二十年的意思。”
童筱幽:“是吗?”
苏溟澜:“是啦!”
童筱幽:“那这和她在水月楼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苏溟澜:“当然有……不好,出事了!”
在提到有关寿元的问题之时,苏溟澜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寿元牌,结果发现上面居然多了三十年的绿色寿元字样。
绿色字样的寿元,代表着主动赠与。也就是说沈梨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自己剩余的寿元,全都送给了苏溟澜。
“筱幽,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一会就回来!”苏溟澜说完,就放弃了马匹,御剑向木屋方向赶去。
“哎?你等等我啊!又把我丢下了!这是非逼着我修仙啊!”童筱幽一边说着,一边纵马向苏溟澜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沈姑娘,沈姑娘……”
苏溟澜一边向沈梨箐的体内输入灵气,一边试图将其叫醒。但努力了半天,最后还是失败了。
童筱幽:“溟澜,她怎么样了?”
苏溟澜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童筱幽:“溟澜,你别难过,这对于她来说,也许是种解脱,”
苏溟澜:“我不难过,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把她葬了吧!”
童筱幽:“嗯”
两人找了一处地势较好的地方把人埋了,之后立了一个无字墓碑以示祭奠。
“溟澜,我们下一步去那?还去忆仙镇吗?”童筱幽拿了三柱香,然后对着沈梨箐的墓,认真拜了三拜后说道。
苏溟澜:“忆仙镇是一定要去的,不过再去之前,我要先办一件事。”
童筱幽::“什么事啊?”
苏溟澜:“回望仙城。”
“溟澜,你没发烧吧?”童筱幽把贴心苏溟澜额头说道。
苏溟澜:“干什么?我正常的很!”
童筱幽:“既然正常,干嘛说胡话啊?”
苏溟澜:“我没说胡话,只是感觉有件事,一定要做一下。”
童筱幽:“溟澜,你不会是想要给沈梨箐报仇吧?可别做傻事啊!”
苏溟澜:“报什么仇啊!她自己都没提过仇恨,我有凭什么替她报仇啊!”
童筱幽:“那你是要干什么?”
苏溟澜:“他们三人既然是好朋友,没道理两个人丢出来了,只剩她一个人在里面呆着啊!”
童筱幽:“你不是说,你当时想要替她赎身,但是她不肯吗?”
苏溟澜:“她不肯也许只是嘴上说说呐?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呐!”
童筱幽:“可你又怎么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苏溟澜:“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总之先把她弄出来就好啦!到时候她是去是留,那就是她自己的事啦!”
童筱幽:“好吧,如果你觉得这样舒服的话,那就去做好啦!不过事先声明,缺银子我可以借你,但你到时候可得还我。”
苏溟澜:“知道啦,你个财迷。”
商量好了之后,苏溟澜再次返回了望仙城。由于这次目标明确,所以也没做什么多余的事,直接去水月楼赎人了。
苏溟澜:“我要赎你出去,跟我走吧,”
梅思琪:“苏公子,这事我们不是谈过吗?”
苏溟澜:“谈过是谈过,但我现在感觉不妥。就算你能学习武艺,但想要短时间内,达到让人忌惮的程度也是不可能的。而如果再这段时间,你出事的话,那就什么都没用了。所以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是你自己的事。”
梅思琪:“让我考虑考虑。”
苏溟澜:“不用考虑了,反正走不走也不是你说了算!只要水月楼同意就好啦!”
梅思琪:“你……公子……你……”
对于苏溟澜这显得有些无赖,但又无比正确的说辞,梅思琪简直是无言以对。最后也只能默认了苏溟澜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