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色风衣的战北珹,带着一身戾气,从第一辆的驾驶座上下来,眉眼沉沉的看着别墅客厅。
其次是沈浔之,容湛,双胞胎。
五人进入别墅,过了玄关,只见战微微摇摇晃晃的站在沙发上卖力唱歌,隋晓棠今天不胜酒力,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秦时好趴在斜支着头喝酒的姜冉肩上,看着窗外的凤凰树傻笑。
“冉冉,凤凰树开花了。”
姜冉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凤凰树没有开花,你是想战北珹了.......”
察觉到有人注视,姜冉偏头看到四人之中的沈浔之,瞬间满眼惊喜,忘了秦时好还靠着自己,起身朝沈浔之走过去。
失去支撑力,喝醉酒的秦时好直直的往后倒去。
姜冉反应过来转身时已经晚了。
走过来的战北珹快跑两步,还是没接住她,听到她倒在地上的声音,心都揪紧了。
“杳杳。”战北珹快速扶起她靠在自己腿上,轻抚她的后脑。
喝醉酒仿佛没有了痛感,秦时好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以为有人欺负她,倏然挥拳朝他打过去,“不许碰我!”
双胞胎心惊胆战的看着她的拳头直击堂哥的正脸,堂哥躲也不躲,即将打上去时,忽然停下了。
“阿珹!”认出战北珹,秦时好欢喜的抱住他的脖子,“我想死你了。”
战北珹满腔怒火瞬间消散,她像挂件似的挂在自己身上,他给她揉着头和后背。
“疼吗?”
秦时好仿佛没听到,坐在他屈起的腿上,脸颊轻轻的蹭着他的脸,“我想了你一下午,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战北珹心软成一片,一下午都在找她,但她关了手机,猜测她去外省,出国,没想到她并未出帝都,就在幽谷别墅。
一会儿再收拾她。
揉到他感觉她不疼了,战北珹抱着她起身,边往楼上走边说:“送战微微回去。”
“是。”双胞胎扛起战微微走了。
姜冉确定秦时好没事,终于松了口气,看了看隋晓棠和容湛,拉着沈浔之上楼。
容湛皱眉看着睡着的隋晓棠。
平时直白又大胆的直女,这会儿仿佛没有安全感似的,蜷缩在沙发上,长发遮脸,给人一种凌乱的美。
看了得有一分钟,容湛慢步过去,弯腰抱起她上楼。
五分钟后,似醒非醒的隋晓棠坐在床上,容湛笔直的站在床边。
隋晓棠喝醉了,一生要强的她这会儿眼泪往下掉,没哭出声。
“我追了他快两个月,表白了五十二次,他还是不喜欢我,我的真诚打动不了他,再追就难堪了.....”
容湛倏然蹙眉。
隋晓棠抹掉眼泪,自言自语,“放弃了,不追了,睡觉!”
嘀咕完,隋晓棠往后一倒,容湛瞳孔一缩,用了最快的反应力和速度,还是没接住她。
咚的一声,隋晓棠的头磕到硬床头板上,她揉着头再也坚强不下去,哭了起来。
容湛扶住她,在床边坐下,一只手移动她脑后,抚摸着她撞到的部位。
她哭着推他打他,“容湛欺负我,床也欺负我,都欺负我!”
容湛另一只手握住她两只手腕,声音很低,像在哄她,“乖乖的,别闹。”
隋晓棠不知是听到了他的话,还是彻底醉了,身子一软,倒在容湛身上睡着了。
另外一边。
姜冉不想休息,沈浔之带她来到别墅天台,抱着她坐在天台的围墙边,自己随后上去坐在她身边。
晚上温度低,又是山里,沈浔之脱下自己的白色制服,给姜冉穿上。
姜冉歪头靠在沈浔之的肩上,晃着脚,笑的是那么的满足,幸福。
“沈浔之,我想你的时候,你总会出现。”婚后他经常出其不意出现在她面前,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找了你半天。”沈浔之倏然闭上眼睛,侧身拥紧姜冉,鬼知道他这一下午怎么过的。
秦时好因为战北珹骗她所以离家出走整他,无论怎么闹,秦时好终会回到战北珹身边。
冉冉不同,她有心理疾病,失控的时候有自虐倾向的疾病。
他害怕,怕她永远的离开自己,
“冉冉,再让我找不到你,我把你也关笼子里。”
“好啊。”姜冉学着他说,“我求之不得。”
沈浔之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侧头轻吻她的发丝。
“沈浔之,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开在无人区里的玫瑰?”
沈浔之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和香水味,满腔后悔,“我想杀了说那句话的自己。”
“不许这么说。”姜冉抱住沈浔之,下巴抵在他肩上,看着他的完美无瑕的侧颜,“我相信你会找到的,等你找到了,我们就举行婚礼。”
“好。”沈浔之侧过头温柔的凝视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冉冉,我好爱你。”
“我也是。”姜冉索吻,“沈浔之,亲亲我吧。”
沈浔之盯着她看了几秒,倏然抬手掐住她的脖子凑近她,在她唇边停顿了一下,才吻上她娇嫩的唇。
姜冉闭上了眼睛,唇被沈浔之温柔的吸吮着,认识那么多年,他吻她,她仍然会怦然心动。
良久之后。
“冉冉,你还有没有想去想玩的地方?想做的事?”
“你身边就是我最想去的地方。嗯......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去当一名无国界医生,几个月就好。”
她有心理医生医师证,也有外科医师证,别的女孩喜欢玩,购物,旅行,她呢,喜欢考证。
“不行,太危险了。”沈浔之思索道:“明年我休假陪你一起去。”
“你又不会医术,乖乖留在帝都等我吧。”
“我得保护我老婆。”无国界医生会深入危险区,他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去。
“那我们一起去,我负责救死扶伤,你负责保护我。”
“好。”
姜冉笑声如铃,“沈浔之,你下去拉着我的手。”
沈浔之松开她转过身,跳在天台上,扶着姜冉起身站在围墙上。
姜冉抓着沈浔之的手,像个小孩子,小心翼翼在围墙上走。
围墙不宽不窄,刚好够她走。
沈浔之陪着她走,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她笑,他也跟着笑了。
姜冉自尊心强又脆弱,他不敢挑明病情,只能密切注意着她的心情,注意着她的所有。
她最近心情开朗,热爱生活,已经一个月没有吃过抗抑郁药了。
她的情况在好转,不日就会痊愈。
别墅二楼主卧。
战北珹去浴室拿毛巾给秦时好擦脸的功夫,原本躺在床上的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