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烟花在半空绽放时,五颜六色的光芒和关上车门的人同时融进隋晓棠的眼中。
“容湛!”
隋晓棠惊喜的跑过去时,容湛疾步走向她,分别半个月的两人在烟花下抱住对方。
两人都有满腹的话要对对方说,真的见面了,却是说不出话,只是将对方越抱越紧。
烟花放完之后,隋晓棠不舍的松开容湛,看着他就开始笑,明眸中透着欢喜,真诚。
“你回来怎么不联系我?”
容湛也在笑,很清浅,望着她的目光却很灼热,“你在家陪父母。”
“这不影响你联系我。”
“知道你会回来。”她每天都会在朋友圈发自己的行程,他等她回来。
隋晓棠心疼的握紧他的手,他在这里等了很久吧?
直男直起来的时候是真直,贴心的时候也是真贴心。
一进电梯,隋晓棠就被束缚进一个有力,带着烟草味的怀抱。
容湛拥住朝思暮想的姑娘,低头迅疾的擒住她的唇,她仰起头迎合他,思念与爱意仿佛只有吻能抚平。
电梯门打开,拥吻的两人分开,容湛拉着呼吸不稳的隋晓棠出电梯,走向自己的公寓。
隋晓棠走了两步,晕乎乎的脑袋一下自己就清醒了,倏地停下脚步,“你公寓有狗!”
“没有狗。”容湛低笑,“逗你的。”
隋晓棠气炸毛,“好啊容队,你的聪明才智都用来防女朋友了。”
容湛但笑不语,打开门之前,隋晓棠就噌的躲到他身后,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进去确定没有狗扑过来,她才松开他,恐惧刚褪去,就被眼前的一幕惊的怔在原地。
明亮的客厅里,装饰着琳琅满目的气球,地上撒着,沙发上放着紫色的玫瑰花。
容湛皱着眉,似乎是对眼前的布置不满意,看向回过神,满眼惊喜的隋晓棠。
“不是我亲自准备的,却是我想给你。”
楼下灯光暗,隋晓棠这会儿才看清容湛的脸庞,没有受伤,却是掩不住的疲倦。
“容队......”
“隋晓棠同志。”容湛面对着隋晓棠,双手拉着她的手,轻声说,“我是一名刑警,工作繁忙,有案子的时候十天可能有九天不能回家,逢年过节可能会是你一个人过。”
这些隋晓棠在决定追夫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她知道自己爱上的人,不只属于她。
“你以为我是缠人的小姑娘呀?我独立自强,有自己的社会圈,能够承受孤单和寂寞。”
容湛轻吸了口气,“我给不了你风花雪月的浪漫,给不了你任何承诺,我甚至连自己去哪里,做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隋晓棠一笑,“你刚才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而言就是浪漫,这些气球和花,也是浪漫。”
“我不用你给我承诺,我动心那一刻就清楚的知道,选择你我要付出很多,牺牲很多,清楚的知道,你不是我一个人的容湛,你是国家的容湛,是人民的容湛。”
“我有超强的自愈能力,我不柔弱,嫁给你会更刚强!你守护有我的国家,我守护你的家。”
知道她懂事,但是听到她说出来,容湛的心情依然沉重。
“再强大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脆弱就会后悔。”他怕她会后悔,会对他失望,一生只有一次的爱情会变质。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会不会后悔,但我肯定,不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会后悔。”隋晓棠握紧他的手,“容湛,嫁给你是我见到你第一眼就认定的事。”
“我不会要求你每天陪着我,不会要求你给我浪漫,更不会要求你爱我胜过爱自己这身警服。”
隋晓棠柔软的手臂穿过他的腰身,“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冲在第一线时,为了我爱惜自己的生命,受点小伤也没事,大伤我也能扛住。”
容湛暗暗松了口气,轻轻抱住她。
她此刻抱着他,是将自己的怀抱给他。
对他说的那些话,是将自己的等待给他,期盼给他。
和他在一起,是将自己的一生孤勇给他。
容湛侧头,亲昵的吻着她的脸颊,“我的职业很危险,随时可能会殉职。”
这一点,隋晓棠也想过了。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勇敢的话,带着小的照顾咱俩的老的,你在那边等等我,等他们不需要我了,我就去陪你。”
“我脆弱的话,你别走太快,记得等我。”
容湛的衣服被她的眼泪浸湿了,心口被那阵湿意灼烫了。
一双犀利的丹凤眼仿佛也被灼烫了,浮出一层雾光。
他轻轻推开她。
认识他之后眼泪都变多了。
隋晓棠笑着抹去眼睛里的眼泪,“谢谢容队把我变成一个水做的女人。”
容湛压抑着翻涌的情绪,抬起双手捧住她的脸,粗粝的拇指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
直到她的眼泪不再流出来,他收回手后退一步。
“认识的时间不长,对你的爱不浅。”容湛突然站的笔直,对着隋晓棠敬了一个标准的礼,“隋晓棠同志,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隋晓棠望着他,一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格外清澈,里面漾着如愿得偿的笑,和浓烈的爱。
“我......追夫成功了!”
容湛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满目柔情的望着掩嘴而笑的姑娘。
“容队,表白成功了,你愣着做什么?”还不亲亲抱抱。
容湛心领神会,上前拥住自己的女朋友,准备吻上去时,她突然推他,“我对你的公寓有阴影,去我那边。”
隋晓棠小跑到沙发旁抱起一束玫瑰花,迫不及待的拉着容湛去了自己的公寓。
“容队,刚才太激动都没问你,你吃饭了吗?”隋晓棠看了一眼时间,“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多小时,没吃的话,我去给你做年夜饭。”
“在飞机上吃过了。”容湛搂住她的柔软的腰,手指内侧轻轻蹭着她的鼻尖,“明天我陪你一起回家?”
“这不重要。”
“?”容湛头顶打出一个问号,转瞬就猜到了,明知故问,“什么重要?”
“睡觉啊。”
果不其然,她抱住他的脖子,色眯眯的盯着他,明目张胆道:“贪图你美色这么久,你还不赶紧满足......”
不等她说完,他便深深吻住她,许是忍耐了半个月,许是表白成功再无顾忌,吻炙热而凶狠,点燃着激情的火焰。
唇被强势的他吻的又疼又麻,直钻她的心,她仿佛失去了力气,身体身体瞬间软了。
姑娘足够动情时,他彻底失控时——
咚咚咚的敲门声不容忽视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