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商行之后,先是鹿叔查了账本,然后从里面拿走了一部分银两。
几乎是走在哪里就把钱花在哪里。
还在哥倌点了几个曲子,听起来了小曲。
“老奴几十年第一次过这么富裕的生活,真是开心呀!”
此时的懦若看着手里的银子,想了半天,递给了鹿叔,“您拿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咱有的是钱。”
而此时的懦若更是走到哪里就有一大群想要攀高枝的男子蜂拥而至。
东安一路随行,看着笑的前仰后翻。
“鹿叔,这家馆子好吃,咱进去!”
说着俩人就进去了,点了一大堆好吃的,懦若吃的满嘴是油,旁边的人看着纷纷笑了起来。
鹿叔还换了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都是丝绸材质,贵的很。
而这个时候的孟安正赶在宫中与太子赴宴。
赵谨见到孟安进来,连忙说道,“丞相府邸是不是已经被踏破门槛了?”
“还未,懦若率先一步出去了,听说你今天打了赵言!”
“嗯,没忍住,动了手!”
“你很棒!”
“师父教的好!”
“没事别说,我教你的是打人。”
说完之后,两人十分默契的笑了一下。
“我父皇是不是不想懦若嫁入皇族?”
孟安点头,“你倒是听出来你父皇的话另有他意。”
皇帝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他给了懦若天下人羡慕的财力,也给了极大的尊贵,但是此时任何一个皇族中人前去争取懦若,就会危机太子位置,狼子野心便昭然若是,而太子若是此时去,对于皇帝而言就是威胁。
所以,赵谨几乎不为所动。
“三皇子手里的兵最近可是蠢蠢欲动。”
“嗯,我问过太医,父皇最近身子欠佳,此时三弟的兵力逐渐靠近京都,怕是另有所图。”
说着赵谨喝了一口茶水,抬眼看了一下孟安。
“你没告知你父皇。”
“我都知道的事情,父皇怎会不知。”
“那……”
赵谨抿嘴一笑,“最近我和父皇经常一起研究戏本子,对几场戏倒是很感兴趣。”
孟安没有再问,他们父子心中有数就行。
与赵谨聊了几句之后,突然一个小太监疯了似的冲了过来。
“丞相大人不好了,懦若小姐和范鱼儿小姐打起来了,已经打坏了十家胭脂店的胭脂了!”
“他们俩咋遇上了?”
孟安着急的赶了过去,就看见东安这个护短的,一手拽住了范鱼儿的脖领子一手捏碎了一个胭脂盒子。
狠毒的样子,像极了他杀敌国暗探时候的感觉。
而旁边的懦若脸上被画的五颜六色,诙谐至极。
此时的孟安正要上前,突然看见懦若从地上站了起来,手里拿出了银票,“这家胭脂铺子,我也买了,今后不许卖给范家任何一个人胭脂,全京都的胭脂店都给我听好,要是跟我懦若作对,就如同今天这个胭脂。”
说着,她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胭脂盒子四分五裂。
东安一把丢下了范鱼儿,走到了范鱼儿面前小声说了一句,“你若是再敢口出狂言,我东安就把你碎了。”
说完就走了。
孟安没有出面,坐上马车回到了丞相府。
果然一到,就看见东安气急败坏的坐在院中。
“你刚刚,倒是很威风。”
“你倒是风轻云淡,你知道那个范鱼儿说了什么吗?她说懦若是卖国贼,说她小时候偷我国军情给敌方,我为什么去,我是被密探叫去的,叫去杀懦若。”
南魏密探是南魏一大神秘组织,连皇帝都不知其总部,更不知道他们的负责人,但是所有人都要听从密探调动,皇帝虽不受控制,但是也要礼让三分。
今天密探来的时候东安接到命令差点没吓死,到了地方发现是懦若,他立马收手。
“那你没杀懦若,密探哪里怎么解释?”
“你去,我没办法,上一次军情的事情还不是你布的局,你这个狠毒的人,布局把自己的女儿都搭进去!”
孟安微微一笑,没说话。
“你咋还不去呀!”
“没关系,不要在意!”
东安有些疑惑的走了过来,“密探……你……你们?嗯???”
“你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你又拿你女儿布局,我一天……孟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玩意儿!”
孟安还是没说话,东安气的直接走了。
而这一席话却都让懦若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她没哭也没难受,只是坐在自己的床上,看了半天书。
原来自己的冤情父亲心中早就知道了,但是却从未帮自己辩解半分。
“鹿叔,备马,我要去皇家别院。”
“好嘞!”
她给阿七准备了好多礼物正好准备送过去。
而这一次她骑着马在京都中穿行而过,招摇的同时,让人震惊……她不是不会骑马吗?
怎么?现在一下会骑马了。
“阿七!”
“若若?”
懦若走到阿七寝室门外,一把推开了门。
房间里温热的气息,似乎在说明阿七正在沐浴。
“你先等会,我穿上衣服的!”
阿七焦急的说着,这个时候懦若却拉开了帘子笑道,“都是女子怕什么,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
说着懦若突然看见阿七的……一马平川……
阿七娇羞的捂住,懦若安然的说道,“没事没事,长大了就会大一些,现在肯定是平平无奇的。”
“懦若!”
“哈哈哈哈,你害羞了,脸都红了!”
阿七拽过来一件衣服裹在身上,将懦若推了出去。
“你生气了还是害羞了,我不开你玩笑了吗?”
“没生气,我换衣服,马上就好。”
说完阿七将门一开,懦若扑通一下冲进了阿七的怀抱。
用头蹭着阿七。
有些撒娇的成分,而阿七却一脸茫然。
“阿七你什么时候回圣女族?”
阿七笑了笑,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就是怕你回去了,就没人陪我了。”
她说着靠着阿七坐在了床边。
手里摆弄着孟安送给自己的项链。
她从小就把父亲当作榜样,虽然所有人都说父亲是一个审时度势,并且及其狡猾的人,她还是觉得孟安很好。
可听见孟安把自己作为棋局的一部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个聪明人的眼里是不是只有算计?”
“那你要看这个聪明人算计这些是为了什么?”
懦若摇头,她猜不着父亲的想法。
也许有一天她应该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