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让南魏朝局不稳,兄弟相残就可以了,我对于你的要求并不高。”
说完一身黑影就消失在黑夜之下。
懦若依旧昏迷不醒,手上青筋那一块时不时的还会突起。
阿七奋力想要将那个蛊虫吸出来,可过了很久依旧不行,着急之时一滴眼泪缓缓流了下来。
紧紧的抱着懦若,心里各种愧疚却都不能说出口。
片刻懦若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好像一瞬间憔悴了很多的阿七。
她用手摸了摸阿七的眉头,“别皱眉会老的,我的马车准备好了吗?我要回去了!”
懦若正要走的时候,阿七突然冲了上来,抱住了懦若,手里拿着的一根银针缓缓的刺进了懦若的肩膀。
心里一边念着对不起,一边看着针上面的毒缓缓进入懦若的身体。
可是银针太细,懦若完全没有感觉,以为只是阿七害怕就抱住了自己,她带着自己招牌的微笑,轻轻的拍着阿七的肩膀,“没事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今天怎么突然之间这么的煽情了。”
说完,她开心的上了马车,对着阿七不停的挥手。
而阿七的心却像是被揪住了一般,这是阿七最后能为懦若做的事情。
懦若在回去的路上一直觉得自己浑身不是很舒服,可是又说不上来,可能是今晚的确是穿的少了些,有些着凉了。
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对着底下等着她下马车的鹿叔说道,“明天给我准备一点姜汤吧!我觉得我有些着凉了,但是就别跟父亲说了,怕他又担心。”
“知道了,老奴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睡觉之前你喝一口。”
懦若点着头,抱着鹿叔的肩膀下了马车,喝完姜汤之后,她觉得睡的还算是安稳。
可自从这一天之后,她发觉自己总是记不住东西。
一开始是从自己身边的东西开始忘记,然后又从自己以前的东西开始。
记不住在哪里,也记不住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的存在。
她以为是自己生病了,可是请来的无论是江湖郎中,还是宫中名医都看不出端倪。
孟安为此也是烦恼数日,最后早朝都能推就推。
“懦若!”
这一天孟安刚刚起来想去看看懦若今天怎么样,一推开门就看见她呆呆的望着门外,自己喊着她的名字,她也不回复。
“若若?”
孟安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抱起懦若,她不躲闪,但是也没有多大的开心。
久而久之,懦若变成傻子的消息就天下皆知了。
如今的她,连一声父亲大人都不会喊,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孟安是她的父亲。
“看,你给朕看,必须把她的病给朕看好了。”
赵北庭寻了许久寻来的所谓名医,看了半天之后依旧是摇摇头。
而此时的孟安无奈之余笑了一声,笑声里多少有些悲凉。
“皇上,明日北俞的质子便要送来了,臣先去处理了!”
孟安转身要走的时候,赵北庭突然拉住了孟安,命令李公公将门关上。
四下无人之时,赵北庭突然跪地大哭了起来。
“朕的女儿,朕唯一的女儿呀!怎么会这样,她生的那么好,是报应吗?这难道是报应吗?”
赵北庭质问着,却不知道到底质问着谁,可能是质问自己吧!
孟安呆呆的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