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雾看了下电脑右下方的时间:17:29。太棒了,终于要下班了。
尤雾揉揉发酸的肩膀:“大家辛苦了,都下班吧。”说完尤雾拿起手提包,溜得比兔子还快。
手机铃声又响了,尤雾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谁打过来的:“是,我在楼下等你。”
陆晏寒想说的话都被她给抢先了,于是他淡淡地说了声:“好。”
尤雾在等陆晏寒的期间,拨通了室友雯雯的电话:“我今晚不回家了,锁好门。”
正在写文的雯雯停下了打字的动作,她有些吃惊:“你去哪儿?”
尤雾随便撒了个谎:“亲戚家。”不等雯雯反应,她便干脆地说了声:“再见。”痛快地挂掉了电话。
很快,陆晏寒的爱车停在她面前:“上车。”
尤雾很干脆地上了车。
“今晚你想吃什么?”陆晏寒淡淡地问道。
“鸡蛋面。”尤雾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常吃的东西,有些怀念。
“所以……你有什么推荐的面馆?”陆晏寒无奈地开口。
“不用了,我自己做。”尤雾又发挥了自己精打细算的特长,准备好好“勤俭持家”。
“我家没有面,也没有蛋。”陆晏寒说。
尤雾笑道:“这还不简单,去超市买啊。”
陆晏寒在超市停车场停下了车,他跟着尤雾走进了超市。
尤雾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买好了东西,付了钱。
在付钱的时候,原本陆晏寒用怀疑的目光看她,好像在问:真的不用我付?
尤雾和他走出超市大门:“白白吃了你这么多顿,算我请你的。”
来来往往的顾客看着尤雾和陆晏寒,纷纷投以暧昧的目光,两个人俨然是买菜的年轻夫妇。虽然女方明显妆扮老土,但男方看上去却卓尔不群,气度不凡。
尤雾刚坐上车,车子便像离弦的箭飞快地行驶着,不一会儿,就到他家了。
尤雾下了车,不禁睁大了眼睛。这里是S市著名的豪华地段,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单从外面的装修来看就知道有多么高端上档次。
跟着陆晏寒乘着电梯上了楼,这感觉就像乡下人进城一样奇特。这要她打拼一辈子也买不起这里的一个卫生间啊。
陆晏寒输了电子锁的密码开了门,尤雾不禁目瞪口呆地准备迎接这强烈的视觉冲击。
简约大气的客厅,各式各样的家具一应俱全。拱形的门厅,餐厅的布置浪漫而庄严。奢华的浴室,浴缸、淋浴设备完备。还有两间卧室,一间是陆晏寒的,另一间客房大概今晚非尤雾莫属。
“有钱真好。”尤雾忍不住再次感慨道。
陆晏寒一笑置之。
尤雾的肚子此时早已饿了,她反客为主,到厨房忙活了起来。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很小的时候就会做饭给自己吃。
尤雾先熟练地煎了两个蛋,又放水煮面。加上一些调料和蔬菜,两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很快做好了。
陆晏寒看着她手脚麻利的样子,不禁夸赞道:“你真贤惠。”
尤雾得意地笑了起来,吃起了面。此时饥肠辘辘的她早已是狼吞虎咽。
“为什么你总是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陆晏寒看着尤雾好笑地问道。
“小时候饿怕了。”陆晏寒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从来不知道饿是什么感觉,大概很难受的一种感觉吧。
吃完面后,两个人和谐地看了一会儿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陆晏寒对着尤雾说:“客房已经收拾好了,你随意。”说完他便去洗澡了。
尤雾看着电视,眼皮一沉,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洗完澡出来的陆晏寒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尤雾盘在头上的发丝微乱,她的头微斜,靠在沙发上,睡颜里透着一股天真的气息。
他拍拍尤雾的肩:“醒醒,快去洗澡。”
尤雾醒来瞬间有些迷糊的可爱:“啊,我睡着了?”
陆晏寒淡淡地说:“你也太没有危机意识了。虽然长得丑,但在一个男人家里还敢这么放肆。”
尤雾对于他故意损她的话早已习以为常,她径自走向浴室,却发现里面早已备好了全新的洗漱用品和睡衣。
这时,尤雾才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她忘记带换洗衣物和睡衣了。
在别人家里洗澡总感觉有些不自在,尤雾看着一个全是法文的进口沐浴露,捏了一点抹在身上,感觉身上和他是同一个味道了。
尤雾飞快地洗完了澡,换上了那件睡衣。这个变态,还是真丝的粉色睡裙,总感觉很别扭。尤雾把头发放了下来,戴上平光眼镜便出来了,还好,陆宴寒已经回房间了。
这倒让尤雾如释负重,松了一口气。尤雾顺便洗了那套黑色套裙和私密衣物,把它晾在了阳台上。
总感觉躺在陌生的床上很不安。尤雾辗转反侧,最终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渴了。
偷偷摸摸地去餐厅倒了一杯水,尤雾知足地畅饮。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你在干什么?”
尤雾只开了四周昏暗的橘色小灯,有点朦胧不清的感觉。
尤雾无奈地举起水杯:“喝水。”
陆晏寒其实也是因为睡不着才出来乱晃的,此时他的眼神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着她。
乌黑的长发,白皙的皮肤,清亮的眼睛,水润的嘴唇。他的目光还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高耸,睡裙下修长的双腿。
尤雾心中有些莫名的紧张,她习惯性地想去扶一下眼镜。对了,她的眼镜呢?
陆晏寒嘴角勾起一丝邪笑:“不错。”
脸蛋很好,清纯动人。身材也好,睡衣撑爆。
“尤物”这个词果然适合她。
陆晏寒的喉结一动,顺手拿过她放在桌上的杯子喝了起来。
尤雾有些羞恼地说:“你干嘛?”她的目光停留在他一饮而尽的杯子,嘴唇还贴着她喝过的地方!
“喝水。”陆晏寒淡淡地回答道,“我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用我的东西怎么了?”
他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惹恼了尤雾,她的小脸微红:“变态。”赤着脚从他面前跑开。
看着尤雾的背影,陆晏寒不禁苦笑,他还没对她做什么,她就说他变态了。要是以后真对她做什么,她岂不是要说他是流氓了?
尤雾心跳很快地关上门,锁好。
她不能忘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即使他对她没意思。所以,防狼工作必不可少。
经过那一番调戏之后,尤雾倒是在这张大床上轻松地睡着了。
另一边,陆晏寒却是孤枕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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