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那枚戒指的时候,段飞是欣喜的,因为这可以让云诗彤与危险划清界限,可是云诗彤的话也太重了,如果他拿走,她会真的跟他分开!握着那枚戒指,段飞的心简直要被折磨坏了,纠结半天,还是狠心把戒指放进了口袋:“老婆,我不这么认为,戒指你不喜欢,我先替你保管,等以后咱俩和好了,我再送你新的!”
新的?云诗彤望着他:“你以为,这戒指跟‘女’人一样,可以随便换新的吗?”
“哎呀,老婆,别这样……”段飞心疼地上前,将她搂在怀里:“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事都是我不好,可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生气呢?”
靠在他身上,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男‘性’的气息,云诗彤闭上了眼睛,这个男人用三年的时间摘走了她的心,此时两人近在咫尺,可她和他的心,却相隔千里,无法碰撞。|--
半天听不到云诗彤说话,段飞低头看看,发现她的眼泪流得很欢,心里就更难受了:“老婆,别哭了好不好?哎呀,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冯云对我有意思,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一直把她当妹妹来看的,刚才说让她好好想想,其实就是给她个台阶下,那么多人看着,我拒绝她也不好看吧?”
“那我就好看了是吗?”云诗彤反问了一句。
段飞‘摸’着头发:“我这主要是考虑到你没在……”上次跟欧阳梦,也是考虑到她不在,虽然云诗彤从来没有查过岗,可这比查岗还狠,一次一个准,准得他段飞‘欲’哭无泪啊!
“好,我知道了!”云诗彤干脆地道:“你可以走了吗?”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劲,硬是把眼泪又给憋了回去。
段飞有些紧张:“为什么非要赶我走啊?老婆,我想多陪陪你……”说着,把手机掏出来扔到‘床’上:“这样吧,我今天晚上我就陪你,不走了!”
云诗彤冷笑:“不用,你去忙吧!”
“我不去,我就陪你!”段飞歪着头,心想再这么软磨硬泡一阵,说不定她就高兴了呢,这可比对付白杨让人开心多了:“我去跟安姨说,让他多做点饭,今天晚上我陪你!”
段飞起身走出‘门’去,云诗彤也没有阻止,分手也可以吃散伙饭的吧?那这一次,就当是最后的晚餐好了。
正想着,段飞的手机响了,云诗彤本来是不想管,可它一直响,她就拿了过来,看看号码不认识,上面也没有标注,就接了起来。
“喂”字还没有出口,对面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笑声:“小坏蛋,这么长时间不过来,是不是想翻悔啊?今天晚上早点过来,我多做了点饭,你陪我一起吃,听到了没有?”
云诗彤‘阴’沉着脸,把电话扔到了‘床’上,苏菲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在干什么?怎么不说话?段飞?”
大步走出‘门’去,云诗彤望着段飞:“段先生,你还是走吧,已经有人帮你做好晚饭了,我这里不欢迎你,看着你,我吃不下去!”
段飞正跟安姨说着要做什么呢,听云诗彤这么一说,不由吃惊:“老婆,你又怎么了?我这好声好气地求着你,你还得理不饶人了?都说了那是误会,你还是朝牛角尖里钻,我就不明白了,难道让我难过你很开心吗?”
敢顶嘴?云诗彤的脑子里,显出了无数的巴掌,恨恨地道:“我就是钻牛角尖了,你要是看不惯就不看,没有人求着你,也没有人‘逼’着你!”
这下子段飞真是有点烦了,要说男人喜欢‘女’人温柔,喜欢‘女’人霸道,那都是有条件的。虽然他这次做错了事情,可也不能老是嘟囔,不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毕竟他是男人,要面子也要里子,她这么一出一出地没完,任谁也受不了!
“好,既然这里不欢迎我,那再见!”段飞冷下脸来,转身想走,被云诗彤叫住了:“你的手机还在我房间,拿走,我可不想做你的‘私’人秘书!”
拿走就拿走!段飞气咻咻地冲进她的房间,气愤地拿着手机离开,头都没有回。
旁边的安姨有些着急,忙上前把段飞拉住:“哎呀,你跟彤彤怄什么气呢,她现在心情不好,你也该理解理解她!这个样子走了,以后怎么办呢?”
“安姨,你让他走!我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以后了,分手!”云诗彤坚定地道:“我不会再为了他受什么委屈!”
“分就分!”段飞急道:“以为我离不开你了是不是?云诗彤,你太过分了!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你才一再地欺负我?好,分开更好,没有人管的日子,我不定多快活呢!”说着,扭头走了。
安姨拉不住段飞,等他关‘门’离开,又对云诗彤道:“彤彤,你说你这是做什么?他也是个大人了,怎么能这样被你数落呢?男人的那些事情你又不是不懂,太在意了反而自己会受伤害!”
云诗彤坐在沙发上,泪水在眼睛里打转转:“安姨,你觉得我过分了吗?可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帮他接了个电话,是一个‘女’人约他过去的,应该是过夜,让他早点去吃饭。”
云诗彤的话,让安姨无言以对,半天才叹了口气:“这个段飞,真是太不知道分寸了!”
再说段飞,他可不知道苏菲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情,就觉得云诗彤一会儿一变,让人讨厌,好像这‘女’人一妒嫉,之前的那些好全都被掩盖掉了!气冲冲地走了一阵,段飞又展开小翅膀飞回紫湖苑,他得尽快地用其他事情把云诗彤的事给忘掉,或者冲淡,要不然他心里就象压了块大石头,又酸又疼。
紫湖苑里,大家都在开导冯云,当得知段飞和云诗彤因为欧阳梦的误会正在闹别扭的时候,她非常后悔,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恐怕又得给段飞带了麻烦:“我是真不知道有这回事,不然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说不说,事情都已经摆在这里了!”矫天凤很是不高兴,这事当然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可云诗彤是她姐姐,她无论如何都觉得姐姐委屈:“冯云你要是一般的人也就算了,你还是他们家的保姆,我姐肯定会想她不在的时候,你们俩之间有什么事呢!”
“可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啊!”冯云紧张地道:“我是今天第一次说,之前谁都不知道!”
白静不屑地切了一声:“你平时看段飞的眼神都跟看别人不一样,想瞒都瞒不住,我能看出来,说明就有人能看出来,这对诗彤确实打击很大!”
冯云头疼万分:“那要不然,我去找太太解释清楚,整件事情都是我一厢情愿,段哥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越说,她越以为你在帮段飞呢!”白静道:“算了,我想段飞和诗彤之间,也该有点挫折,要不然以后还不好‘交’代呢!”
白静的话,让黑狼和矫天凤警觉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让他们互相掐一下也行!”白静沉‘吟’片刻,这么说道。她知道云诗彤的厉害,早晚都会卷进一场纷争之中,她跟段飞之间,将会面临更多更严酷的考验,如果连现在的这点挫折都接受不住,恐怕以后就更难磨合了。再说现在,她与雪狐戒合体的事情还没有被大家发现,让人们把注意力放到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倒也有利于她隐藏。
大家正在说着,段飞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你们说,我是欠了她的吗?这事根本就不是我在做什么,而是她在想什么!不行,我不能这么忍下去,我得反抗!分就分,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你云诗彤,我还找不到老婆了?”
见他这么大胆,矫天凤有些生气:“你怎么回事?去哄人家应该是平心静气,甚至得很贱才行,你这是在做什么?”
段飞望着她,突然长叹一声:“天凤,你是不知道啊,她简直把我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来训!以前这么做也就算了,可今天,我就是受不了,太累了,她还钻牛角尖,我凭什么就得听她的?我凭什么就得受她欺负?不行,我反对!”
矫天凤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黑狼低声道:“有意见保留行了,你这一惊一乍地做什么?自己本身就做错了事,被人说两句也就算了,你这胆大包天地想干什么?”
被黑狼这么一说,段飞勉强停了下来,然后坐到沙发上,嘟囔着:“我也不想说,可她也太过分了,要分就分,谁怕谁啊?”
见段飞有些‘激’动,冯云更加愧疚:“对不起啊段哥,都怪我,对着你胡说八道,才让太太那么生气!我……我……”
段飞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也别说了,这事就当过去了行吗?我们俩可千万别再提这回事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冯云啊,请你想办法把心思转走,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也不会跟你有什么结果!”
冯云叹口气,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没关系,我会自己调整心情的,倒是太太那里,我真的觉得不好意思!”
这话也真说到段飞的心坎里了,她可以道个歉,段飞也不好说什么,可云诗彤没有那么好搞定,也不是说句对不起就会有所觉悟的人。虽然很为难,段飞却也不想跟冯云说什么,毕竟人家姑娘喜欢自己也没什么,再说又没做对不起人的事情,拒绝她已经很让人不忍了,不会再埋怨。
见段飞什么都没说,冯云垂下头,缓缓地走了出去,至于她想继续扮演白杨的事情,倒是真的不敢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