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晓仪在醒来时,发现身在一处密封着的空间里,她想要动身,身体却被粗实的麻绳绑着,无法动弹。
到底怎么回事?她放松身体倚靠到了墙边。回忆到几个小时前她,还在家里悠闲地玩着手机。突然一声门铃把她吸引到了门口。
“谁啊?”她透过猫眼望向外面。
三个身着老土的人居然站在门口。他们说要找她的爷爷。林晓仪惨痛地回忆到,她的爷爷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所以她说你们认错人了。而后,她感到头部一阵眩晕。醒来时,就身处在了这个地方。
是被绑架了?绑匪这么做的目的为何,想要钱?林晓仪筛选着内心的想法。
不一会儿,对面的房门被打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长着鞋拔子脸的男人,走近就掐住了她的脸蛋。
“看不出这家伙的孙女还挺白嫩的。”说着,他露出邪恶的笑容,“你说说我们待会该怎么对付她。哦,对了。还能怎么对付,我们都已经不是人了。”
林晓仪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闭紧双眼,颤抖着把脸扭向墙边。此时的她脑海已经一片空白。
“好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说话的是另一个皮肤棕黑色的木鱼眼男人。他走进来以一个上层领导的态势命令起来,“他马上就要来了,快准备去。”
鞋拔子脸似乎有点不情愿,他叹息地说了个‘好’字,还拖了个长音,便拽住林晓仪的胳膊,粗暴地将她拖到了门外。
门外是个大大的仓库,鞋拔子脸就把林晓仪丢到了中央的桌子旁。桌子旁还坐着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他双手放在大腿上,木讷地坐着。
“你就好好地给我在这里待着。”鞋拔子脸瞪眼威胁着。
矮个子男朝林晓仪投来怜悯的目光。
林晓仪拼命抱住桌脚,胸腔里的惊惶刺激着她的泪腺。她不知道自己还会遭受到什么伤害,东张西望着。桌面上放置着的枪柄被她看到,差点让她昏厥。
你们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在林晓仪的内心盘踞,却牢牢地卡在了她的喉咙中。
“这几十年来我们一直遭受着痛楚,但想不到他却成为了个有钱的人,享尽荣华。”鞋拔子甩了下拳头。
从刚才开始,这些人口中就一直有个‘他’,这个‘他’到底是谁?林晓仪不清楚,况且他们还说了她的爷爷。
木鱼眼男人把一把黑色长枪仍给了鞋拔子脸,命令着:“时间快到了,你到窗那边看看。”
“我吗?”握着长枪的鞋拔子脸,看了眼旁边的矮个子男。
矮个子男缩了缩脖子。
“你们两个一起去。” 木鱼眼男人再次发话。
矮个子男听话地拿了一杆枪,走到了窗边。他撩开窗帘,向外面望去。在阳光射入的刹那,滚滚的灰尘飘洒在光线照射到到地方。
“没有。”他摇着头。
“你就在这里放哨吧。”鞋拔子脸用枪头指了指矮个子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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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被关闭,周倩颖等三人小心翼翼地爬出车外。她们附在一旁地草丛边,注视着前方的仓库。
“就是这里吗?”周倩颖尽量用着不颤到喉结的声音说。
“应该是。”林正南眯起眼睛,点了点头。
整个仓库也确有一股让人说不出的阴森气。就在周倩颖起身想要往仓库内跑时,赵辉拉住了她。
“等等,贸然往里面冲的话,不但人救不到,反而还会让自己丢了性命。”
“怎么,你怕了?”
“确实有点小怕,毕竟是恶气凌人的游魂鬼啊。”
周倩颖听后哭笑不得地双手抱臂,“以前你还吹嘘得自己有多厉害。”
“我只是想做好准备,这样才能在战斗中有必胜的把握。”
周倩颖抽着脸,冲赵辉投去怀疑的目光。不过,仔细想想赵辉说得也在理。
于是,她歪起头嘀咕了句:“那该怎么准备呢?”她想了许久,突然像是灵光一现般地将食指朝天一指,“啊,这样可以吗,在仓库周围设个阵法?”
赵辉对周倩颖点了点头,“恩,是个好主意。”就在周倩颖行将自豪地挺起胸膛时,赵辉摊开了两手,补上一句:“那然后呢,我们还不是要面对那三个凶恶的游魂鬼?”
周倩颖心情瞬间冷了半截。她愤而甩了下手臂,脸都扭曲到了一起,直冲赵辉胸口一点一顿地戳着:“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赵辉两眼急速晃动着。突然,他拉住了周倩颖的胳膊,朝上用力一抬。
“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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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他怎么还没有进来?”
鞋拔子脸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地抖动着脚。
就在几分钟前,他还调侃着对方就把车子停靠在距离仓库几十米远的地方,是那么的愚笨。可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愈发感到不耐烦。
于是,他凑到窗帘的缝隙处遥望了一下,眼见车子依然孤零零地停靠在不远处,就攥紧拳头怒骂了句:“搞什么?”
“还没有来吗?” 木鱼眼男也似乎等不及了,站起身子上前把窗帘撩得更高。
“过了多少时间了。”鞋拔子有意无意地瞄着窗外,还不时地跺着脚,“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我出去看看。”他说。
“等等。” 木鱼眼男那双粗黑的大手,牢牢固定在鞋拔子脸的肩膀上,“在这里等情况。”
“还等什么,你怕了他不成。”
“这么多年了,你冲动的性格怎么还有没改变。”
“哼。”鞋拔子脸耸了下肩膀,甩开了那双大手,他看似很有成见地回到了座位上。
木鱼眼男舔着嘴唇,又再度望向窗外。
时间仍旧在飞逝,那矮个子握紧着长枪,环视了下四周,周围的环境安静的出奇,他怯懦地对着另外两人说:“就这么等下去吗?”
“还能怎么样?”鞋拔子脸粗暴地回应。
看着这些人的动静,林晓仪不禁哆嗦了阵。她紧靠在桌腿边,似要把身子给固定住。
这时,不知从哪射来了一束光线,让她眼前一闪,这感觉就像刹那间被按下的相机快门闪到。
刚才这是怎么了,幻觉吗?林晓仪不安地左右张望起来。现在她的脑子有点不清醒,只模糊地记得那光线好像是从房间外射进来的,且有点泛蓝。
房间内的其他‘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同时停下了话语,纷纷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良久,才由那个鞋拔子脸打破沉寂。
“不行了,再等下去我恐怕会疯掉。”
“再等等。” 木鱼眼男挥了挥手,意指坐下。
“可是……”
“我总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靠近,在这里埋伏才是最好的选择。”
“凭什么都要听你的?”
突然,一句厉呵声像尖刀那样,横劈在鞋拔子脸和木鱼眼男的中间。然后一阵沉寂,他们同时转过头,望向了此时正站在窗口上矮个子男。
矮个子男慌张地摇起手来,“不是的,不是我说的。”
“那声音不是你吗?”鞋拔子脸眯眼勾起嘴角。
“不是我,不是……”矮个子男突然停顿,他痛苦捂住自己胸口,伴随着呕吐的样子,他喷出一句,“就是你这个笨蛋,当初要乱动开关,才害得我们死掉的。”
说完这句,矮个子男马上摇头,“不是的,不是我要说的。”
木鱼眼男像雕像那样,站立在原地。
“老陈,看来有人不服你。”鞋拔子脸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但就在他低下头后,冷不丁地打了个嗝儿,同步跳出:“也活该你老子杀人被抓。”
“什么?” 木鱼眼男抽动了下嘴,冷冷地看着鞋拔子脸,“你刚才说什么?”
“怎么回事啊?”鞋拔子脸一头雾水。他急速晃动着眼珠,像在激烈地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当口,木鱼眼男也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说了句:“一个老婆都被人糟蹋过的有资格说我?”
鞋拔子脸听后的脸色变得无比狰狞,他猛抓起木鱼眼男的领口,“你说什么?”
“这个问题该先问你。” 木鱼眼男寸步不让地回应。
“你老子被抓的事,全村人都知道。”
“那也不用从你的狗嘴里说出来。老婆被人玩的杂种。”
“你说什么?”鞋拔子脸露出尖牙,喷出一股老远都能让人闻到的血腥之气,“臭虫,你这个没什么本事,却一直发号命令的家伙。”
“冲动的笨蛋,也就一辈子当农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