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府。
“王爷,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暗处,君时霖走了出来,“过来。”
他先是对其中一个下属招了招手。
那下属意识到什么,瞬间面如死灰。
他艰难地挪着步子走过去。
很快,君时霖枯瘦的手指掐上了他的脖子。
很轻微的“咔嚓”声,那脖子被扭断。
君时霖将他的尸体给甩到一边去。
“废物,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厌恶地开口。
其余下属赶紧跪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说说吧,是谁破了本王的局。”
“是,是楚家那位。”
“又是她,楚清夏?”君时霖揉了揉指骨,眼神幽暗不明。
过后,他开始笑了。
“又是她啊,之前杀了白简行,现在又想抢本王的功劳。乖乖当个蛊体不好吗?非要找死。”
过了好一会儿,他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起来啊,你们这么喜欢跪着的吗?”
“属,属下这就起来。”
那几个下属诚惶诚恐的,马上站起来。
可下一瞬,君时霖的眼神变得阴郁。
他从旁边抽出一把剑走过去,直接把其中一个下属给刺死。
鲜血飞溅满脸,他用手指擦了擦,最后才慢悠悠道:“本王还坐着呢,你们敢站起来?真是不懂事的狗。”
剩下不足四人,他们吓得腿都软了。
王爷的性子越发喜怒无常了。
“很害怕吗?”
君时霖又扫了他们一眼。
“不,不害怕。”
“哦?不害怕?本王最讨厌说谎的人了。”君时霖诡异一笑。
紧接着,他剑起剑落, 剩下那几人脖子上多了一条血痕。
他们一个个倒下,眼睛因为太过惊恐都来不及闭上。
抬手,用指腹一点点地擦着剑上的血迹,君时霖用厌恶的语气说:“废物就是废物,死了还要脏了本王的剑。”
“王爷,这些肮脏的蠢货,你若想他们死,直接让我们出手就是了。一只小小虫子便能取走他们的性命,何必你亲自动手?”
很快,一男一女后面的房间里面走出来。
他们四十多岁的模样 ,侧脸上长满了类似藤蔓的图腾,看起来十分诡异。
“你们的那个养女,坏了本王的好事,这笔账该怎么算?”
“王爷莫要着急,楚清夏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她是主要的蛊体,留着她的命还有用。”
“听你们这语气,似乎很有信心能帮本王完成大计了?”
“既然和王爷合作了,我们自然是有十足的信心。不过,我们苗疆少主近来居然出苗疆了,若是没意外的话,是打算来抓我们回去的。待我们处理掉他,再来算楚清夏的账。”
“不,既然你们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本王这里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让你们先去做。”君时霖的语气有所变化。
“更重要的事?”
“本王近来得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本王的九皇叔,他没死。哈哈哈哈,他居然没死。父皇防备这个,又防备那个,没想到到头来,他最该防的那个没死,还回到边疆去了。”
说到这个,君时霖就开始仰头大笑。
“王爷,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你们亲自去边疆一趟,京城这些废物,本王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可皇叔不一样,他还真有可能会坏了本王的大计。”
“放心,作为回报,本王会尽快取来楚清夏腹中的胎儿给你们的。”
……
“主子,您怎么不多睡一会?灾民那边,他们都在盯着呢, 您就放心好了。”
无宜听到屋内有动静,就赶紧开门进来。
此时天还没有亮,楚清夏就已经醒来了。
“这觉睡得有点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她摇了摇头,语气复杂。
“是不是近来压力太大了?”无宜担忧问。
“罢了,反正也是睡不着,我去看看大家将药给煎得怎么样了。”
楚清夏缓缓起身。
来到广元堂,她竟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当是谁呢,原来是她那位好父亲啊。
“孽女,原来广元堂是你的,那你之前还让人将我赶出来?你是不是故意的!”
“而且,谁给胆子自立门户的,你是不是忘记自己也姓楚了?”
“你自立门户,有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你知道多少人在看我笑话吗?”
楚父一直在愤怒咆哮。
而楚清夏甚至都不拿正眼看他。
“哪里来的狗,大清早的乱吠。”她冷声开口。
无望马上上前:“主子,属下就将这疯狗给赶走。”
“只是赶走?疯狗大吵大闹的,不该付出点代价?”楚清夏又说。
这下,无望彻底明白她的意思了。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楚父被打走。
无望打得十分有技巧,全是打在一些尴尬的位置,这让楚父想让人验伤都没法脸。
“他们近来还是太舒服了,以至于疯狗都能到广元堂来咬人了。云玉,唐姨娘那边,你去点拨一下。”
楚清夏给了云玉一个眼神。
既然有人觉得京城两个楚府不好,那她……
让另外一个楚府不存在,不就好了吗?
“赵大人。”
突然,旁边的无宜见到赵殷来了,赶紧行礼。
“还好还好,你没事,若不然我都没法和君宴交代。”
见楚清夏安然无恙,赵殷长松一口气。
“左家那边情况如何?”
楚清夏让赵殷进广元堂,然后问起他左家的情况。
“人找到了,在城中一个穷书生的家中找到的。她,她,她和那书生私定终身了!”
赵殷憋着脸色,眉心皱得死死的。
“那书生现在已经被关起来,左瑞雅哭闹,要一个人将错揽下来。左尚书气得半死,说什么也要处死那书生。”
“消息虽已压下,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估计很快就能传到宫中去。左尚书已经准备入宫请罪了。”
“左瑞雅虽还未是太子未婚妻,但她的名字已经写入今年选秀的名单里,她还和人私定终身,就算她父亲是尚书,也未必能保住她。”
说了好久,赵殷最后来一句:“她糊涂了!”
虽真爱无罪,但她既是世家千金,享受了身份带来的荣华富贵,有很多事情由不得她胡来。
这下,不仅她得死,那个书生也得死,就连左府上下都要受牵连。
“左家之事,应该不止这个吧。”楚清夏摇了摇头。
她总感觉,六皇子布下的局远远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