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悯盯着培养舱内的黑色魂体，大家的内在灵魂都大差不差，很难看，偏偏多了副皮囊，各有特色。“薇姐，那这灵魂是什么？”
“那你认为肉体是什么？dNA编译出来的产物？还是其他的东西？”孙汐薇没有正面回答吴悯，反问他对于肉体的理解。
“按照我在地星所学的知识，肉体就是是dNA编辑出来的各类器官的总和。”
“那dNA是什么？”
“脱氧核糖核酸。”
“再分解下去就成粒子了，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肉体就是粒子组成的碳基混合物。按照这个逻辑，灵魂就是一种场。至于为何粒子通过种种自然法则变成生物，还有人体内出现名叫灵魂的场，可惜，我的科学素养不够，无法解释。”孙汐薇自己也一知半解，所以只能把自己知道的知识告诉吴悯。
“你知道所有政府人员的右腿有两道螺旋吧。”
“知道，dNA双螺旋嘛。”
“不！那是以伏羲女娲图做出来的。两位大神一人持规，一人持矩，代表着万物的法则，既是规则，也为阴阳。”
“哦。”吴悯倒是没往那个方向想过，当初天玄论坛就看过这类说法，但也只是当作一个笑话。现在既然处于玄学世界，还是得尊重一下玄学，以后科学基于这个世界革新完善后，对于自我，对于世界说不定会有更完备的认识。
她看吴悯似乎对起源挺感兴趣，便出口提醒他。
“提醒你一句，若你想研究起源，未来去联盟大会直属研究中心。除此之外，任何十二州人或组织严禁研究。”
“为什么不让人研究，莫非有什么隐秘？”
孙汐薇白了吴悯一眼，“若真是隐秘还能和你说？总而言之，想知道起源，要么成为研究员，要么成为实验品。国会对外宣称是有风险，且违反伦理。我信这个解释，因为当年这个法案可是全票通过，甚至没有弃权票。”
吴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能全票通过要么是利益很大，要么是威胁很大。”
“好了，这些暂且和你我无关，想知道答案，就努力往上爬。”孙汐薇手一抬，培养舱内气泡继续腾起，将这些灵魂覆盖住。
吴悯反应过来，刚刚气泡突然消失原来是孙汐薇故意吓他，他还以为是自动控制的。但接着便好奇地问道：“这些气泡是做什么的？”
“让这些灵魂体做梦。若是意识在虚无内停滞太久，灵魂会消失。走吧，带你去逛逛下一个地方。”孙汐薇转身，打了个响指，灯光渐暗。
吴悯看着沉睡中的灵魂们，挥了挥手，轻轻地说道：“好梦，各位。”随后跟着孙汐薇走出了传送门。
……
“对三。”
“要……要不起。”
“你打的什么破牌！”
从传送门跨出，吴悯眼睛还未适应过来，便听见吵吵闹闹的打牌声。眼前影像逐渐浮现出来，3个科员正在一间不大的监控室内斗地主，背后是各种设备的监控状态投影，目前看来一切都好。
“薇姐好。”x3。
他们看见孙汐薇带着吴悯过来，各自问了声好。
“没事，你们继续玩吧。”孙汐薇对他们打牌视若无睹，显然是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孙汐薇带着吴悯走过，并没有在监控室内逗留。监控室的末端还有一个门，两人穿过监控室，孙汐薇识别身份后，门便迅速打开了。
吴悯跨过门槛，跟随孙汐薇，门后只是一条走廊，右侧是一个玻璃窗，有稍许模糊，能看清人脸，却看不见他们对面显示屏上的内容。
玻璃窗内的房间也有3个人，但似乎正在忙碌着什么。
孙汐薇指着里面给吴悯解释道：“这里面是档案室，除了灵魂观察室外，这里是第二权重的地方。这里面存档着地星灵魂观察的所有档案资料，姓名，灵魂波动等信息。转生成功后，若适龄入学，会将档案转发一份给教育局，之后档案封存。”
虽然吴悯没问，但她也打算给吴悯讲解了监控室内的那些员工打牌的原因。
“档案室和监控室的待遇、责任是不一样的。监控室要求3人轮岗监控和维护，保证每时每刻至少有一个负责人，所以他们的任务轻，但是要求长时间耗在这，所以对他们要求就很低。
而档案室是按工作日来上班，所以在工作日要求把上一周的观察档案全部核对确认完毕，并存2档。相对来说，档案室责任重，秘密等级高，福利也好一些。在这儿，整体还是秉持着多劳多得的原则。”
“为什么不用AI，现在AI水平已经很高了，监控和维修保养，对AI而言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孙汐薇叹了口气，“可以用AI来辅助，但不能由AI来主导。责任是要落实到人，而不是一个机器。这是用血泪教训得来的结果，对于人命来说，这是双重保险。
提醒你一句，AI再像人，它也不是人。它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基于人类要求决定的。若有一天，它们也有自己的思考，那可以称为机器人。”孙汐薇特地在‘人’字上加了重音，以作区别和强调。
『我家小球……。不过，小球他到底是人变成了机器，还是机器变成了人呢？』
参观完这几处，孙汐薇就带着吴悯回到了副科长办公室。
孙汐薇惬意地融入了沙发座椅上，喝了口水，润了润讲话过多的嗓子。“以后还是用脑芯片聊天吧，讲话废喉咙。”
吴悯黑线：“薇姐，用进废退啊。讲真的，一群人表演默剧太奇怪了！”
孙汐薇不以为意，“说得好像地星就不是了，都是手机聊天，面对面还不一定能说出话！起码脑芯片就像面对面讲话一样，还不用担心理解不了，结合了人类和三体人的优点，是好东西。”
『日记：天星东有国，名十二州。其民状如人，有疾，时闭目诡面，称养神。或少话多咳，不利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