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五鼠已经成了威名赫赫的大侠,惩恶扬善,助困救难,深得武林人士推崇,今次曹国舅搜刮生辰纲,五鼠多次出击,打杀大量恶贼,为百姓讨回公道和财产,声名更盛。闻听曾经与自己等人有“赠送秘籍”恩情的“广亮”大师和“大悟”大师有难,五鼠二话不说,立刻前来营救,顺便还想杀掉始作俑者曹景植。
五鼠功夫了得,武艺超群,以五对多竟然大占上风,杀得对手人仰马翻,稳稳控制现场情况。得知吕洞宾等人身上有霹雳弹,锦毛鼠白玉堂快速点出真气,打烂捆缚炸药的绳子,扯下外衣收拢霹雳弹,纵身越过围攻,直奔二国舅曹景植而去。
“呔!恶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白玉堂依仗高超身法快速行动,闪转腾挪躲避二国舅爪牙的阻拦,实在避不开围攻,则甩出霹雳弹轰炸,仅仅花费不多时就靠近了曹景植。“曹国舅,去死吧!”说罢,锦毛鼠高高跃起,把剩余的所有霹雳弹甩向二国舅。
曹景植没有自己大哥的能耐,自小娇生惯养,怕累怕苦,不愿意练功,纯粹酒囊饭袋一个,功夫极差,莫说抵挡白玉堂,就是逃命都做不到,直接吓得浑身发软,瘫坐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霹雳弹飞来,等待死亡降临。在这等千钧一发之际,曹景植唯一能做的只有呼唤曹景休,“大哥,救命呀!”
弟弟的一声呼唤让大国舅曹景休涌现强大力气,他猛地挣扎,轻易挣断身上的绳子,闪身去救自己弟弟。“差一点,差一点,果然差一点。”此时此刻,曹景休明白了秋千的话,“广亮大师说的‘差一点’原来是这样,我果然还是不能彻底断绝与弟弟的亲情。”
“轰隆!”
曹景休及时带走弟弟,霹雳弹落在山上,爆出惊天火花,碎山裂石,石块乱蹦,其中多块朝着尚且没有避走太远的国舅兄弟砸去,大国舅背脊受重创,其中一个长条状石块直透其心脏。二国舅有大国舅保护,五脏六腑无恙,但四块锋利石头把他四肢削掉,亦是伤势不轻。
烟尘散去,两个国舅血肉模糊,昏迷过去,白玉堂纵身上前想要补刀,但忽有一英武男子快步前来,拦下了锦毛鼠,与他打成一团。
“何人?!”白玉堂自认武功不错,江湖上没有多少人是他对手,可今日却拿不下对手,顿时惊讶不已,“看你仪表堂堂,英武俊朗,像个英雄,怎么干那助纣为虐的混蛋事!我锦毛鼠最看不起为朝廷办事的爪牙!”
“在下展昭,不是朝廷之人。”来人自报姓名,“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锦毛鼠白玉堂吧?哈哈哈……果然厉害!兄台误会,我是得广亮大师消息,前来救人。”
“救谁?!”
“救曹国舅!”
“呸!还说不是朝廷爪牙!”
“非也!非也!二国舅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大国舅仁德良善,不该遭杀劫——我是来救大国舅。”
“哦?原来如此。我倒也隐约听说大国舅不是坏人。那好,你救大国舅吧。”
“哪个是大国舅?”
“额……不知道呀。”
曹景休和曹景植本身就特别像,此刻挨了霹雳弹一炸,血污满身,根本辨识不得哪个是哪个,而白玉堂和展昭从未见过两位国舅,自然分不清楚。无奈,白玉堂和展昭只能罢手,商量此事当该怎么处理,锦毛鼠认为大国舅就算没做恶事,却毕竟是坏人的兄长,杀了也无妨,索性把两个国舅一并宰了。
展昭摇摇头,“不可!坏人该死,好人该活,纵是亲友,却也不能随意杀戮。”
“株连治罪,未尝不可!”
“不可。侠义之道,乃惩治坏人,保护好人。若是好人也死,还算得上什么侠义,岂不是没意义的杀戮。”
“江湖儿女,何必在意太多的条条框框。今次机会难得,定要杀了恶国舅,替天行道,多杀一个‘或许也是坏人’的国舅算不得什么。”
“‘或许是坏人’可不能当做杀人理由。锦毛鼠,我知道你焦心人间正道,但也不能胡作非为。”
“少废话!我就要杀了他们!”
“那恕展昭无礼,不能让白兄滥杀无辜。”
“无需多言,打吧!他们是死是活,看你我能耐!”
于是两个同样心怀正义的英雄在荒山野岭开战,顿时刀光剑影,真气纵横,斗得厉害,短时间谁也奈何不得谁。
另一边,四鼠救下吕洞宾等人准备离开现场,可不等跑出多远,见有大批兵丁出现,四鼠惊凛,定睛眺望,发现兵丁簇拥着一位头顶月牙、面黑体硕的刚毅大官。
四鼠惊道:“莫非是大名鼎鼎的包希仁?!”
来者正是包拯,他早就听说二国舅作恶,有心查证,却因未曾有人去开封鸣冤,连调查的理由都没有。近日赶巧来到这附近,闻听二国舅纠集许多邪门歪道之人,包希仁以为曹景植又要欺压百姓,赶忙调兵来此,结果便遇到了四鼠救人的一幕。
“呔!何方匪寇,因何掳人?!”包拯怒道,“今日哪怕你等有国舅做靠山,我也要治你等罪过!”这事闹得,误会了,包希仁以为四鼠是曹景植手下。
不过,被误会的四鼠闻听包希仁的斥责非但没恼怒,反而暗暗称赞传说中不畏强权的包龙图果然名副其实,他几个思来想去,心说面对这些精兵勇将怕是难带走吕洞宾几个,倒不如留他们在这里,由包大人伸冤。吕洞宾等人也认可四鼠的想法,小声劝他们离开,不要耽误时间,只有“大悟”说什么也不留下,生怕有“狐仙”之类的家伙害他。
吕纯阳对四鼠说道:“放心,我们没事,包大人一定能给我们伸张正义。对了,走的时候别忘了锦毛鼠,他好像和展昭打急眼了,快劝劝他吧,呵呵呵……”
“展昭是谁?有人是我五弟的对手?”四鼠不解吕纯阳之意,只得带上“大悟”快速离开现场,并顺便劝走了与展昭拼斗的白玉堂。
包拯本是不想放过二国舅的“爪牙”,但他仔细观看五鼠和“大悟”的气态,“嗯?那五人不似恶棍,倒像是豪杰,莫非是我误会了?可那个和尚一定是流氓——保准!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是不是曹景植的爪牙?”有些迷糊的包大人来到吕洞宾等人面前,询问此间之事。
吕洞宾几人对视一眼,笑了笑,突然跪地高声喊道:“包大人,冤呀!国舅爷欺负百姓,罄竹难书,还请包大人为我等做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