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几乎是把那个假邮箱号当做了日记本,有事没事便写写邮件,发过去,已经不再期待有回信,更不期待他能够看到,她觉得他根本没看到过,可是现在……
她忽然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个假邮箱,还是真邮箱?
他为什么会忽然心血来潮和她结婚?
没有一丁点的准备,只凭一时冲动,他是在看到视频的第二天早如此冲动行事,除非……
白香微呼吸彻底停顿了几秒,除非他看到过那些邮件,除非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除非他心里笃定了一些什么。.
白香微抓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些年她写的邮件,他不会全都看了吧?
白香微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都写过一些什么,她懊恼极了,甚至没有勇气打开邮箱,她闭着眼睛都能够估算出自己的发件箱里有将近一千封的邮件,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心情。
有时候被他黑了,她也会写邮件抱怨,有时候语气很不好,像是发泄。
电话还没有挂断,边城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是说已经拒绝了他的表白,口是心非的女人,现在又担心他对你的印象?这么作,何不直接答应了他的追求?以后在娱乐圈横着走,别人都要对你忌惮三分。”
白香微哪里有心情顾得边城的打趣,心烦意乱的说:“你不是很讨厌他?现在怎么尽想做媒婆撮合我们?你不如改行做媒婆别做经纪人了!”
边城是个非常圆滑的人:“他若是黑你对你不善,我自然视他为眼钉,他若是追求你,我为什么不宽宏大量一点,我很期待他跪服在你的石榴裙下,自打嘴巴的样子。报复的最高境界,是收服他!”
白香微恶寒:“你的恶趣味儿可以改一改。”
她对言朔跪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一点兴趣都没有,男人那么窝囊要来做什么?
“我说真的,你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她们都已经结婚了,谁舍得消遣自己的丈夫?
“有事,我挂了。”
白香微不想再聊下去,她很想给言朔打个电话,问他是不是看过那些邮件?
但她又拉不下脸,一个人郁闷了半响决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自我麻痹,保持阿q精神,希望他也永远不要提起此事,抛开心给别人看太难堪了,人与人之间应该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哪怕那是她的丈夫,她也不想他把她看得透透的。
早知道那根本不是假邮箱,她不那么肆意的发邮件了,可是心里又有一丁点期待,幻想他看过那么多邮件,知道她心里对他的感情,渴望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