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单只是蒋宴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她也不至于会有这样的过激反应,但是霍瞳出现的时候她却是有些受不了了。
她这两天深受霍瞳的困扰,不仅仅是晚上失眠,早上也是心烦意乱。
现在霍瞳回到了A市又出现在了她面前,她是绝对不会就这样让自己受委屈的。
她起身,走到了霍瞳的面前含笑朝着她看了一眼:“霍小姐明明好事临近,人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霍瞳听到意知的声音的时候转过了头来,瞥了她一眼,看到她时有些意外撄。
没有理会意知的“挑衅”。而是别过头去对身旁的高尔夫球场经理嗔笑道:“陈经理,原来你们高尔夫球场的门槛这么低,什么人都可以进啊?那看来我也没有必要让我老公在这里办会员了,我们还是喜欢在清净一点地方打球,不喜欢鱼龙混杂的地方。”
霍瞳的单眼皮极其好看,媚眼如丝,说话的时候微微抬了一下眉毛偿。
在场的人不下七个,在听到霍瞳说这句话的时候全部都心领神会地看向了意知。
倒不是意知长得不像他们这个圈子里面的人,意知是足够美丽的,只不过这些人都知道意知是南方的朋友,很清楚意知的身份地位。
陈经理低声咳嗽了两声,显得有些尴尬:“咳咳……蒋太太,这样的情况下一次不会出现了。”
南方闻言,瞬间就恼了。南方原本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出头的,她也很不喜欢说话,但是今天看到意知受欺负了,瞬间就咽不下这口气了。
她上前,略微仰头看着霍瞳,因为霍瞳实在是太高了,她不仰着头根本就无法跟她对视。
“霍小姐,人家尊你一声蒋太太你还真把自己就当成蒋太太了?意知是我的朋友,是我把她带来的高尔夫球场,怎么,你有意见?还是想把我也赶出去?”
南方的话语很硬,带着明讽。
霍瞳是认识南方的,蒋宴跟靳北城是好朋友,霍瞳是不会傻乎到去得罪靳北城的亲妹妹的。据说,靳北城对他这个妹妹视若明珠。
“原来是靳小姐带来的人,那我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只不过有些女人居心叵测,我担心她混入这样的场所是为了来给自己找下家的。”
霍瞳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意知的身上,身旁的几个男士听了都窃笑了几声。
意知的脸皮是很薄的,她咬了咬牙,将原本根本就不想说出来的话直接说出口了。
“霍小姐说的没错,我来这里就是来给自己找下家的。但是巧了,我要找的下家刚好是你的未婚夫。”
意知脸色惨白,不想被霍瞳当成软柿子捏。
霍瞳的脸色有些偏差,纵然她能够再气定神闲,也是没有办法忍受别的女人在众人面前说要抢她的未婚夫的。
“蒋宴。”霍瞳深深吸了一口气,额上的青筋都有些凸起了,她知道自己挡不住什么了,于是便叫了蒋宴的名字。
蒋宴正在擦自己的球杆,今天的蒋宴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运动装,简单英俊,仿佛对她们女人之间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陪我打球。”蒋宴没有理会霍瞳,当然,也没有理会意知。
意知反正是已经习惯了,蒋宴要是真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反驳自己的未婚妻反过来帮她的话,她才会不适应。
但是霍瞳没有习惯蒋宴的这种态度,尤其,是在人前。
意知看到霍瞳的面色是肉眼可见的僵持,她也不继续说话,而是看了蒋宴一眼。但是蒋宴的目光并没有要沾到她的意思,直接就别过头去,根本没有理会她。
意知并不介意,对南方低声开口:“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她今天是素颜来的,她没想到会遇到蒋宴也没有想到会遇到霍瞳这个情敌,她连忙拿着包准备去洗手间简单化个妆。
她匆匆走向了洗手间,这家高尔夫球场洗手间的洗手台是男女通用的,横亘在男女洗手间之间,所以意知只能够站在外面化妆,女洗手间里面并没有镜子。
她想要速战速决,她可不想等到她化完妆之后蒋宴和霍瞳已经转移阵地或者是离开了。
“啊……”她夹睫毛的时候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夹到了眼皮,低声唤了一声。
“平时见我也不见得你会化妆。”就在意知因为夹到了眼皮面部狰狞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蒋宴的声音,将她十足十地吓了一跳。
她不想显得自己太慌乱,因此没有转过身去,只是从镜子当中看着蒋宴朝着她走过来的身影。
镜子里面倒印出来的蒋宴身材高挑,一眼看过去,全部都是腿……他身上穿着的休闲装是再普通不过的了,但是却好看得过分。
恩,意知还是比较喜欢他穿休闲装的样子,一面是这样比较年轻;另一面是好像回到了读书时代一般,那是一段属于她跟蒋宴之间的时光,期间没有霍瞳。
“蒋公子怎么也过来了?就不怕让蒋太太等你吗?”意知酸溜溜地开口说了一声蒋太太,心地不痛快极了。
“别给我阴阳怪气地说话。”蒋宴走到了意知的身旁,打开了水龙头。
这个时候意知才别过头去看了一眼,哦,原来蒋公子是手沾到甜品了所以才来洗手的,她还以为蒋宴是特意来追她的呢。
但是转念一想也不对,蒋宴怎么可能会这么善良。
果然……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你从来都没有试图了解过我,怎么知道我不伶牙俐齿?”意知反驳,“蒋宴,我能跟你商量一个事吗?”
“你说。”蒋宴今天好像还蛮好说话的,意知觉得有点奇怪,她难道不应该因为她刚才对霍瞳的言论感到愤怒吗?
“你能放弃霍瞳吗?”意知开口,放下了手中的化妆品,她的脸上只是简单施了一点粉黛,看上去干净清透。
蒋宴皱了一下眉心,用纸巾擦干了手之后,从裤子口袋里面拿出了香烟,他将烟盒在手背上稍微碰了两下,一根香烟立刻从烟盒里面掉了出来,他修长的手指夹住了香烟,熟稔地拿出火机点燃,将香烟送到了嘴边。
“什么意思?”
“我想让你娶我,蒋宴。”意知的话说的非常直白,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哪怕是知道可定会被拒绝,但是她不想等到多年之后再因为没有努力过而遗憾。
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刚刚简单画上去的眼影都有些糊了……
意知是一个挺不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人,很容易将自己的情绪外泄。
“我不会娶你。”蒋宴深深吸了一口烟,香烟发出滋滋的燃烧声音,显得四周更加寂静,除了香烟燃烧的声音,她就只能够听到蒋宴跟自己的呼吸声了。
她的心跳飞快,很紧张很紧张。
“那如果,我怀孕了呢?“意知反问了一声,话语认真,眼神也带着一点点的痛楚和难受。
她是假设的,她想看看蒋宴眼底的反应,但是话说出口之后,她从蒋宴的眼底看到了一丝不悦,眉心也皱在了一起。
“你知道骗我的下场。”蒋宴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到了烟蒂的位置,再稍微烧一点就会烧到手指了
意知见状连忙伸手伸手拿下了蒋宴手中的香烟,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被香烟给烫到。
但是她只顾着担心蒋宴了,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也会被烫到。
她强忍着手指上面被烫伤的疼痛,隐忍着不发出声音,不想被蒋宴认为她是在博取同情。
“我当然知道啊。”她说话的时候将手藏到了自己的伸手,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但是如果我没骗你呢?你会不会看在我怀孕的份上,娶了我做蒋太太啊?”
意知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美梦一样,她淡淡讪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尴尬。
蒋宴沉默了几秒,脸色显得深沉如许。
他稍微靠近了一点意知,嘴角扯了一下,仿佛眼前的意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居心叵测的女人。
“在巴黎的时候你趁着我醉酒爬上床,就是为了让自己怀孕然后然让我娶你?”
意知稍微顿了一下下,但是很快就释然了。她早就已经习惯自己在蒋宴心目中的形象了。
“那你受不受我的威胁?”意知早就不想再跟蒋宴解释了,她那个心机深重的形象早就已经在蒋宴心目中根深蒂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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