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大口地吃着提拉米苏,伸手拿过一旁的玻璃水杯喝了一口一边对霍以言这么说着。
霍以言听秦恩说起尔曼也并不生气。他拿过一旁的水杯也喝了一口,喉结滚动了一下,稍微停顿片刻之后才对秦恩开口。
“秦恩。”
“恩?原来你记得我名字啊?”秦恩欣喜地露出了一排牙齿,她的笑特别有感染力,让霍以言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
“我哪怕没有喜欢的人,也不会喜欢一个小孩的。你爸爸知道后,会很伤心的。在你这个年纪应该好好念书。”霍以言扯了一下嘴角,他笑起来很阳光,让原本有些气愤的秦恩瞬间融化了。
她放下了吃甜品的勺子,伸手撑着下巴看着霍以言的脸:“我爸没工夫管我谈恋爱的。况且我哪里没有好好念书了?我在我们系可是头三名呢。偿”
秦恩表示特别不服气:“大叔你可别小看我,我不比那位靳太太差的。我见过她照片,好像也没我好看嘛。”
尔曼的长相的确是没有秦恩那么明艳,是属于耐看类型的,而秦恩则是第一眼看过去就很光彩照人的那种。
但是一开口,毁所有。归根结底就是:话太多。
“秦恩同学。”
“在!”?“以后请你不要再用这种低劣的谎言骗我出来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请跟我的秘书预约。”
“我从小就是个不听话的小孩,我就是要找你。”秦恩瞪了他一眼,拎起了包就准备走了,“我今晚要跟我老师去郊区的墓室了,还真没时间陪你了。拜拜。”?秦恩学的是考古,她是她的导师最喜欢的一个学生,经常会带着她去墓地实地勘探,最近A市新挖出来了一座大型古墓,秦恩忙得很呢。
霍以言看着风风火火的秦恩,忍不住感叹,年轻人真有活力......
*
晚上八点。别墅内。
意知给团团喂了奶,给她换上了粉粉嫩嫩的睡衣,在主卧里面抱着孩子来回走哄睡觉。
但是团团今天特别不乖,无论意知怎么哄都不肯睡觉,呜呜呜地一直哭。
意知束手无策,她正想要去找陈姨求助的时候,主卧的门被推开了,蒋宴一身西装还没换下,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刚刚从蒋氏回来,下午的会议因为意知被推迟到了晚上,他才刚刚结束。
意知见蒋宴进来的时候,面色有些尴尬。因为下午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是不愉快的。
当时蒋宴从咖啡店出来送她回家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意知知道秦恩的那些话直接刺激到了蒋宴了。
男人的自尊心,永远都是不可以随便触碰的。
意知原本是想要等着蒋宴先来跟她说话的,毕竟她是女孩子,面皮薄。但是现在她抱着团团实在是有点束手无策,所以只能够向蒋宴求助。
“蒋宴.....团团一直哭睡不着。”意知皱着眉,虽然团团很轻很轻,但是她一直抱着手也有些酸痛了。
蒋宴脸色凝重,但是在听到意知说团团哭的时候还是敛了脸色,附身过去从意知的手中接过了团团抱在了怀中。
“你先去睡。”蒋宴的声音低沉,对意知说道。
意知摇了摇头:“我等你吧。”
她总觉得今天秦恩的事情,是她对不起他。毕竟,秦思明当时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
而这个时候,团团一到蒋宴的怀中就停止了哭闹,而是稍微呜咽了两声之后就趴在蒋宴的手臂上面开始睡觉了。
团团的反应让意知有些吃惊,要知道,她刚才都抱着这个小家伙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把她哄睡着。为什么蒋宴一抱就睡着了?
“团团好像更喜欢你一些。”意知低声开口,有些委屈。
“恩。”蒋宴也不否认,小孩子也是有偏爱的。从团团出生到现在,只要蒋宴抱她,她肯定就不哭。对此蒋宴也不能够解释。
“大概是小孩子也有审美观吧。”意知有些不高兴地嘟哝,她手都酸死了。
蒋宴将团团放到了一旁的婴儿篮子里面,附身亲了一下孩子的小手才睡觉。
他起身,脱掉了西装外套放在一旁,正准备解领带的时候,意知却是凑了过去。
“我帮你吧。”意知伸手去帮蒋解领带,她需要仰着头才行。
她动作很慢,解着解着就停顿了下来,附身靠在了蒋宴的胸膛上面,她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靠着。蒋宴的深情疲惫:“我要洗漱了。”
“不要......”意知任性地开口,“蒋宴,秦思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的。对不起,今天秦恩冒犯了你。”
“是秦恩冒犯了我,你道什么歉?”蒋宴的话语里面带着不悦,意知听得有些心疼。
“让这件事情过去好不好?”?“如果我任由这件事情过去,以后所有人都会说我这个蒋氏总裁的位置,是秦思明送给我的。”
蒋宴的口气也是很坚决。
意知听罢心底紧缩了一下:“没人会知道的。”?“商场上不会有秘密永远藏得住。”
“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不用管。”蒋宴说话的态度有些冷,让意知听得有些堵。她低声嘟哝了几句,“不管就不管……”
这一次蒋宴倒是没有哄她,拿了睡袍直接去了洗手间。
原本意知都准备好了亲子装跟他还有团团一起穿的,但是现在见蒋宴这么冷漠的样子,她一瞬间就被浇灭了所有的热情。
当蒋宴从洗手间里面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意知假装睡着的样子。
要是换做往常,蒋宴肯定会抱着她入睡,但是今天晚上却没有。
秦思明的做法,是彻底惹怒了蒋宴了。
意知心底没个底,一整个晚上都睡得不安稳。
*
翌日。
意知早上是被团团的哭声给吵醒的。这个时候才凌晨四点多。
蒋宴正抱着团团在哄,这下子连蒋宴都哄不了团团了。因为团团饿了......
意知擦了一下眼睛,现在房间里面只开了一盏小的床头灯,昏昏暗暗的。
“是不是团团饿了?”意知起身,走到了团团的小床前面。
“恩。”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给团团喂奶?”意知从蒋宴的怀中将要团团接过,抱着让团团吃饭饭。
团团一吃到“饭”瞬间就不哭了。
“我叫了,你不醒。”
“……”意知知道是自己睡沉了,心疼地抱着刚刚哭闹过后满脸泪痕的小团子,“是妈妈不好,团团不哭了。”
蒋宴从一旁扯过西装外套,裹在了意知的身上怕她着凉。
“以后早上我不醒,你就把我鼻子捏住。不能让团团饿着。”意知别过头去看向蒋宴。
“你确定?”
“恩。你使劲捏我鼻子,我肯定会醒的。”意知信誓旦旦。
但是蒋宴很显然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说要离婚吗?我们之间还有以后?”?蒋宴也难得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让意知吃了一惊。
她略微顿了一下,抿了一下下唇:“你想跟我离婚吗?”?“要离婚不是你说的吗?”蒋宴的眉眼里面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意知无言反驳,“恩。”?“既然你要离婚,从现在开始晚上就不能睡的太沉。也要学会哄孩子,不能让孩子习惯依赖我。”
“为什么?”意知感觉到团团吃着吃着就睡着了,于是她拉下了衣服,满腹狐疑地看着蒋宴。
“离婚之后你不是要孩子吗?你要学会照顾她。”
蒋宴说的话像是步步逼近一样,让意知无言反驳。
明明是很平静的话语,但是听起来却是一直在咄咄逼人。
“蒋宴......”意知低声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面带着一点哭腔。她现在还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而他忽然跟她讲这么严肃的话题,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个话题我们明天再聊好吗?”意知喃喃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
“睡吧。”蒋宴也没有要再逼她的意思,将孩子从她怀中接过,放到了婴儿床里面。
意知躺了下来,钻进被子之后却是忽然了无睡意了。
她的脑中想起了之前蒋母来找她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跟蒋宴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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