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曼顺着意知指着的角度看过去,看到了蒋母身边的确站着一个女人,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年纪挺轻的,但是浑身都是骄傲。
“你不说我不觉得,一说,还真的有点儿像……”尔曼微微皱了眉,“特别是脸型和眼睛,跟你如出一辙啊。”
意知蹙着眉心,心底忽然有些不安了起来撄。
蒋母身边为什么会有一个长得像她的女人?这一点太过奇怪了。如果她是在别人身边看到这个女人的话可能不会觉得惊奇,毕竟这个世界上长得像是的人多得是。
但是这个女人是在蒋母身边的,她觉得有些忐忑。
尔曼的目光淡淡扫了一下:“我记得之前陪南方去逛街的时候看到过她拿的那个手包,价格不低于十万。看来这个女人非富即贵。”
意知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手包上面,淡淡开口:“能够站在蒋宴妈妈身边的人,能不非富即贵吗?”
然而这个时候女人却是离开了蒋母的身旁,拿着高脚杯去向别人敬酒去了。
“曼曼,我总觉得她跟蒋宴认识。”意知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跟蒋宴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偿。
“不会吧?”尔曼觉得意知是多虑了。
“我先去蒋宴那边了……”意知抿了一下嘴唇,脸色略微显得有些惨白。
“好。”尔曼没有拦着意知,她跟南方都是希望意知跟蒋宴能够好好的,毕竟她之前的十年过得都太苦了。尔曼并不知道意知在蒋家的那几年,但是她却亲眼看到了在S大念本科时期的意知。
那个时候在S大,意知每天除了埋头学习就是埋头学习,从来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一开始大家都觉得她是书呆子,但是后来尔曼跟她接触了才慢慢开始知道她是靠着奖学金来作为生活费用。当时蒋家人是给她付学费的,生活费用也愿意为她承担,但是意知却是不接受,所以才要拼命学习。
意知走到了蒋宴的身旁,她穿的太多,觉得略微有些热。于是便想要摘下围巾。
“蒋宴……”她站在蒋宴身后,此时蒋宴还在跟靳北城说话,听到意知的声音的时候转过身来看向了她。
意知将围巾放到了蒋宴的手中,带着埋怨的口吻,有些撒娇地开口:“我热了,不想围围巾了。”
她其实是心底烦躁,皱着眉心仰头看着蒋宴。
一旁的靳北城弯了一下嘴角:“意知,我还是头一次见蒋宴被人吃的死死的。”
蒋宴也不反驳,伸手从意知的手中拿过围巾捏在手中。
“想吃点什么?我帮你去拿。”自从结婚之后,蒋宴对意知一直以来都是呵护备注的,从每一个细节。
在以往的几个月里面意知已经习惯了,但是现在忽然觉得,习惯真的太可怕了,可怕到让她忘记了自己跟蒋宴之间仍旧是存在着天壤之别的。
“我想吃喝酸奶。”意知低声喃喃,心底惴惴不安着。
“恩。”
蒋宴牵住了意知暖暖的手走向了一旁去倒酸奶。
意知接过了蒋宴给她倒好的酸奶,毫无味觉地喝了一口之后,忽然从身旁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蒋宴?”
就在那么一瞬间,意知浑身震颤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的脑中好像在顷刻间变得一片空白了一样。
意知的目光紧紧地落在蒋宴的脸庞上面,他的脸色有很明显的起伏,她看得出来……
蒋宴抬头,目光撞上了一双干净明媚的眼睛,眼睛里面含着笑意。
意知也别过了头去,当看到是那个刚才出现在蒋母身边,跟她长得很像的女人的时候,心中原本高筑好的城墙在那么一瞬间轰然倒塌了。
她的第六感到底还是准确的……
女人的脸上也露着尴尬的神色,她伸手捋了一下栗色的齐肩短发,嘴角略微扯了一下:“我刚才遇到伯母了,她说你今天没来。我还以为不会遇到你……”
女人尴尬的神色落入意知的眼中的时候让她心脏瞬间会一缩。
这个女人跟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就像尔曼说的,从脸型再到眼睛,尤其是眼睛,除了眼神是不同的。
这个女人的眼神要更加沉稳,成熟。
原来,她不是跟蒋母一起来的,只是恰好遇到而已……
“恩。”蒋宴没有多作回应,意知看到他已经敛去了异样的神色,恢复了原本的绅士镇定。
“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女人浑身上下透露着知性美,齐肩的短发下面是精致好看的锁骨,她一身黑色抹.胸连衣裙,是紧身的款式,将她浑身衬托地修长却又玲珑别致。
“很好。”蒋宴拿了一杯清水,喝了一口也没有打算跟女人多说话,但是也没有打算带着意知离开的意思。
女人也意识到了蒋宴的淡漠,有些尴尬地僵着笑脸,这个时候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一旁意知的身上。
“这位是……”女人看着意知的目光里面带着一丝探寻的味道,意知知道,这个女人想必也已经意识到自己跟她长得很像了。
“我太太。意知。”蒋宴开口介绍了意知,让她觉得内心瞬间安定了不少。
起码,蒋宴在这个女人面前还是愿意承认她是他太太的。
那就好……
“蒋太太您好,我是一名法语翻译,我叫唐念。”
意知看着女人穿着精致礼服,而她自己却穿的像一只小熊一样,就有点不想开口说话。心底埋怨着蒋宴非要她穿这么多来……
但是她不想在脸上表现出来,仍旧淡然回应:“您好,我是一名法医,我姓朱。”
“法医?蒋宴,你太太的职业听起来很有趣。”这个叫做唐念的女人调侃一下。
意知对这个跟自己长得很像,跟自己老公又好像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女人第一眼开始就没有一丁点儿的好感,她冷然回应:“唐小姐要是天天在解剖室里面对着尸体就不会觉得有趣了。”
意知的话很呛人,她自己也知道。
唐念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尽量笑了一下:“是吗?”
意知喝了一口牛奶,看到蒋母挽着蒋父的手刚好走了过来,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拉着蒋宴离开。
但是自始至终,蒋宴都没有说几句话。
“念念,你跟蒋宴碰面了啊?我刚才还想着带你去见蒋宴呢。”蒋母笑着开口,眼神里面带着很浓烈的喜欢。
意知一下子看明白了,哦,看来这个唐念之前就跟蒋家人认识啊。还深的蒋家人喜欢。
“伯母。”唐念含笑,知性大方,“我都不知道蒋宴已经结婚了,时间过得真快。”
恩……这样的开场白很适合初恋再次见面啊。意知心底默默想着。
难道这个叫做唐念的女人是蒋宴的初恋?不至于吧?蒋宴跟她认识的时候才十七岁,像蒋宴那么为人淡漠的人,在哪个年级怎么可能恋爱?
意知将信将疑,但是也不发表意见,反正蒋家人一来,她就成了空气。
“蒋宴,念念说她现在在S大任教教法语系的学生。念念那一口法语,真的是好听,一点口音都没有。”
蒋母将这个唐念夸得天花乱坠。
“妈,意知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先带她回家了。”蒋宴很显然也是避免跟这个女人直接接触的,他开口想要离开。
但是意知却是不愿意离开,下一秒对蒋母开口:“妈,我记得之前你也是这么夸霍瞳的。你说霍瞳的法语也说的很好。蒋宴,现在霍瞳在哪儿?我听说现在还在拘留室里面等待终审是不是?”
意知是故意的,这句话说出来,蒋母的颜面瞬间扫地。
蒋母咬了咬下唇,而一旁的那个唐念则是表情淡淡的,好像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似的。
她应该是不认识霍瞳的……
“朱意知。”蒋母只是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到底还是没有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动怒。
“恩?”意知看着蒋母。
蒋父在一旁低声咳嗽了两声:“咳咳……念念,你父亲最近怎么样了?“
蒋父是想要转移话题。
“爸爸跟我一起从巴黎回来了,这段时间打算在A市休息。”
意知听到之后大致就猜出来了,这个唐念的父亲身份显赫。能够让蒋父都询问的人,肯定位高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