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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筱转过身就直接离开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个女人的心机和城府,让人胆寒。

尔曼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她确定叶筱离开之后才走向了此时躺着的靳北城身旁。

她的脸色略微有些难看,靳北城看着她的目光却是平和的。

“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尔曼扔出一句话,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她一路赶过来路上没有停留,现在唯一的感受就是很渴。

“我妈带着叶筱过来,她先走了。”靳北城这样一句话就算是解释了,在他的眼里不需要解释太多,但是其实女人有的时候就是会想地很多,比男人想象中要多得多偿。

“哦。”尔曼冷冷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她想起了之前听叶筱说的,靳北城很喜欢她的身材,还说她才能够满足她。

她每一次只要想到这一点就会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叶筱跟靳北城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但是她也不会当着靳北城的面就这样直接问出口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早上是谁说我有人照顾不会再来的?”

靳北城这个人就是这么傲娇,无论什么时候似乎都喜欢挖苦一下尔曼。其实这个时候他的话也称不上是挖苦,只是调侃而已,却足够让尔曼觉得不悦了。

尔曼微微皱眉,看到靳北城的脸色稍微还显得有些苍白,他刚刚经历过重创和大手术,现在整个人虚弱是肯定的。

“你能闭嘴不要多说话吗?”她啐了一句,明明很虚弱却还这么多话,这一点都不像是她记忆中的靳北城。

靳北城很不喜欢说话。

“不能。”靳北城傲娇地直接吐出两个字,他有一种幻觉,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尔曼了一般,但是其实两人也就隔了一个礼拜没有能够说话而已。

她也一直都陪在他身边,即使是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说话的吗?”尔曼站在那里,觉得腿有些酸,她的腿基本上是不能够站很久的,这一点给她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困扰,“那个时候你恨不得最好一个字都不跟我说。”

尔曼翻出陈年旧账出来,觉得自己心底有些堵。

很多关于以前的事情尔曼都是想都不敢想的,每一次想都觉得自己费尽了力气一般。

“所以我现在要弥补以前的缺失,多跟你说说话。把以前没说的话现在都告诉你。”靳北城从来都没有那么温柔过,让尔曼觉得有些玄乎。

“你要跟我说什么?”她暗自瞥了一下嘴巴,心底隐隐地不悦,但是还是问出了口。

女人都是矫情的,很多话听了可能会不舒服,但是偏偏就是要听。

“你过来,坐下我才告诉你。”

尔曼很听话地乖乖走了过去,她坐下之后才觉得自己的腿舒服了一点。

“说吧。”

“我现在不想说,我饿了。”

“……”尔曼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男人说出这句话的口气,简直让尔曼气死了。

“你在耍我吗?”

“是,我饿了。”他又重复了一遍,脸上仍旧是严肃的表情,看上去没有一丝波澜。

尔曼对他这一副“我是病人,你能拿我怎样”的态度简直是无语,她发现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耍无赖,而且每一次耍无赖都让她简直没办法。

“刚才叶筱和于之萍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尔曼皱了眉心反驳了一句。

她觉得靳北城就是在故意找茬。

“看到你才饿了。”靳北城的脸庞似乎是比一周前要削瘦了一些,一周多的时间不能够进食,的确会瘦很多。

这句话落入尔曼的耳中,她总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这句话的含义太过模糊不清。

“你要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尔曼不想跟他继续说下去了,所以话语有些不悦。

“你。”

“靳北城!”尔曼瞪着眼睛看他的样子,让靳北城的嘴角勾了一下。

靳北城的心情看上去很好,但是尔曼却不。她跟靳北城之间是从来不存在“斗嘴”这种事情存在的,因为在他们在互相的眼中都很古板。

在尔曼看来,靳北城比她大了六岁,而她在靳北城面前似乎一直都是仰视的姿态。而在靳北城看来,尔曼在那场婚姻里面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从来都是把事情做到一丝不苟不让他挑刺。

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真的很无趣。

但是现在,两个人之间竟然有了类似于斗嘴一般的对话。这让尔曼都略微愣了一下。

她略微别开了眼,试图扯开话题:“于之萍晚上不来了吗?”

“恩。”

“她不是最不放心的就是她儿子了吗?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尔曼的话带着讽刺的味道,对于于之萍,尔曼一点情面都不想给。

她就是觉得心底很不痛快。

“我又不是帆帆那个年纪。”靳北城的心情还是不错。说到帆帆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帆帆呢?为什么不一起来?”

“他来干什么?医院里面都是细菌病毒的,孩子的抵抗力又差。”

尔曼敷衍道,这句话完全就是属于敷衍的态度,难道要让她告诉靳北城孩子托给霍以言照顾了吗?这样说的话她都怀疑靳北城直接盛怒。

他的脾气她是清楚的。

靳北城倒是没有继续追究,而是开口:“等我出院之后,去复婚。”

“你跟谁去复婚?”尔曼冷冷回应了一句,这个时候她也完全没了开玩笑的口吻和心情,“你以为你救了我一命我就应该要答应你复婚了吗?靳北城,你是不是三岁小孩子的智商?”

最后的半句话,是以前靳北城说来用来讽刺尔曼的,但是现在却被尔曼反用到了他的身上。

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做风水轮流转。

尔曼现在说话的时候还是带着一点赌气的味道的,但是说出来的口气却是认真的。

“剧情难道不应该朝着以身相许的情节发展?”靳北城扯了一下嘴角,弧度很好看。

尔曼嗤笑:“你身边那么多女人,还需要我以身相许吗?以前是苏颜,现在是叶筱,或许还有更多的我不知道的女人,当然我对你私底下的生活也不感兴趣。”

尔曼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两口,很酣畅。

她从来都不知道靳北城这么能说,说的她都口干舌燥了。

“我也渴了。”靳北城趁热打铁,看到尔曼喝水的时候赶紧说了一句。

“你刚才不是饿了吗?”尔曼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麻烦,“靳北城,我不是你的保姆。我在这里完全只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有一点愧疚,所以才来的。”

她给自己在这里找了一个非常合适的理由,近乎于是天衣无缝。

“那我怎么记得在我昏迷的时候,你每天都在说都怪自己不好,希望我快点醒过来?这样的愧疚,只是有一点?”

靳北城似乎很喜欢跟尔曼玩文字游戏,一抓住尔曼的话柄就不肯放了。

尔曼的耳根略微红了一下,脸色也是难看,他怎么这么烦人。

要是知道他那个时候都听得到的话,她肯定打死都不会说的……

“你听错了。”尔曼含糊其辞,连忙扯开话题,“你不是说渴了吗?我给你买了一个奶瓶。这样你躺着喝起水来会比较方便。”

尔曼说完就从包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奶瓶,走到洗手间去将奶瓶用热水洗干净了之后,再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温水灌入了奶瓶当中,在手背上面很熟稔地试了一下温度之后走到了靳北城的面前。

“温度差不多,可以喝了。”尔曼将奶瓶递到了靳北城的面前,她这个举动显得有些滑稽,靳北城看着她略微有些震惊。

他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买奶瓶,还试温度。

“我不是三岁小孩。”这句话靳北城又重复了一边,这一次的态度,明显要比之前的几次要认真一些。

她完全就把他当成了小孩子看待。

尔曼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的一系列的举动似乎太热情了一些。

之前帆帆很小的时候,她每天晚上都会做跟现在同样的事情,大晚上的孩子哭了要喝奶粉,她就爬起来给孩子冲奶粉,在手背上试温度。

那些事情现在想起来,全部都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所有的事情她都必须要亲力亲为,没有任何人会帮她。

尔曼略微咬了咬牙。那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怪不了任何人,靳北城也不能。

“习惯了。”她只是扔给了他三个字,不想多解释,“但是这样喝水你会方便很多,不会漏出来,也不会被呛到。喝不喝随你。”

尔曼知道靳北城是一个爱极了面子的人,肯定是觉得用奶瓶喝水很丢人所以不愿意。

所以她直接扔给了他这么一句话,也不想过多理会。

但是没想到靳北城却是开口:“为什么不喝?”

这个回应是尔曼没有想到的,她还以为他肯定是会拒绝。话落,尔曼便直接将奶瓶放到了靳北城的嘴巴边上。

其实当时她买这个奶瓶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病人是靳北城,只是想着她需要给一个病人买一个方便他喝水的器具,奶瓶无疑是最完美的,不会漏水,也不会呛到病人。

但是现在在看着靳北城用奶瓶喝水的样子的时候,她莫名地特别想笑。

要是换做以前的话,尔曼真的是难以想象像靳北城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用奶瓶喝水,就算用奶瓶,他喝水的样子也是好看的,看上去非常镇定,没有一丝滑稽的感觉。

尔曼为了避免自己笑出声来,她略微别开了一下眼神,却是强忍着笑意。

“你的饭量比帆帆还大。”在靳北城喝完了的时候,尔曼拿起奶瓶在空中晃了几下,忍不住说出口,但是却没有笑。

靳北城当然知道她指的“饭量”肯定是指奶瓶的容量,她还真把他当成帆帆了。

“我很遗憾没有参与帆帆的成长。”靳北城忽然说出一句话,让尔曼原本开玩笑的心情都略微顿了一下,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他竟然会这么说。

尔曼稍微愣了一下,拿着奶瓶的手停顿在了半空当中,抿了一下嘴唇之后将奶瓶放到了一旁。

“没什么好遗憾的,小孩子小的时候都一样,吵吵闹闹的。”

尔曼随口扔出一句话敷衍着靳北城,她并不是很想在靳北城的面前提起有关帆帆的任何事情。

对于她来说,帆帆是她的全部,不能够被靳北城夺走的全部。

“帆帆应该很乖。”靳北城的心情因为提到了帆帆变得更加不错了,他将双手放在了脖子下面,好像是在惬意地等着尔曼回答他一般。

“还好……”她并不是很想去回想帆帆小的时候的那段时间,那对于靳北城来说是一段缺失的过去,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噩梦,“能不能不要提了……”

“其实那段时间我有让私家侦探查过你。但是没有找到。甚至在宾大学生档案中也没有找到你的名字。如果你没有瞒地那么好,早点让我找到,我就能够参与帆帆成长的五年了。”

靳北城觉得父子之间的血缘关系真的很强大,即使没有参与孩子的成长,也长时间不得而知孩子的近况,但是在见到孩子的那一瞬间仿佛就能够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一切都一起参与了一般。

尔曼显得有些焦躁,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回想,被靳北城这么一说,仿佛是激怒了她一般。

她皱了眉心脸色显得有些局促:“我花费了这么多的精力,就是不想让你找到。”

尔曼的话语太直接,她没有打算给靳北城留下任何的面子,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底很压抑。

她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看到靳北城的眸色里面有些许的隐忍,这是尔曼在靳北城的眼睛当中很久都没有看到的颜色了。

她的嘴巴里面仿佛能够察觉到心底的晦涩一般,稍微舔舐了一下嘴角就苦地要命。

“那五年的经历,尤其是头两年,我几乎想都不敢回想,因为我觉得太可怕了。有的时候帆帆发烧,会烧一个晚上,一开始我们租住在学校旁边因为我要念书,离学校最近的学校车程也要两个多小时,大晚上地我也打不到车,只能够抱着帆帆去附近的药店买退烧药。”尔曼纵然再怎么不想回想,但是还是说出了口。

“那个时候帆帆只有那么小一点点,好像抱在我的怀里都会被我捏坏一般,我也没经验。帆帆是早产儿体质太差,每隔几周就要这样折腾几个晚上,我那个时候真的是精疲力竭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尔曼看着靳北城的眼眶微微湿润了一些,她鼻尖酸涩,却强忍着哭意。

这个时候哭出来算什么?博同情吗?

靳北城沉默着听着她继续说着,期间没有插一句话。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妈妈。你是不是想说,我活该?”尔曼的嘴唇用力地抿了一下,“我是活该。当初我也想过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一个人偷偷地把帆帆生下来然后带着他离开了A市离开了你。但是我觉得到了现在,起码我不后悔。”

尔曼的眼神坚定,她这个坚定的眼神也是在告诉靳北城,她不会把帆帆给靳北城的。

永远不会。

室内一阵缄默,没有任何的声音。寂静地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惊起波澜。

尔曼的心底略微紧缩了一下,正准备继续开口的时候没想到靳北城却抢先说了。

他将手臂从脖子下面放了下来,他这样躺着的样子看上去很累。

“我想知道,帆帆为什么会生下来。”靳北城直接问出了自己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他单刀直入的方式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尔曼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五年如一日,在很多方面都是如此。

“我不想说。”尔曼倔强。

那是她守了五年的秘密,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意知。

“我有权利知道。陆尔曼,我是帆帆的爸爸。”靳北城叫她名字的时候话语非常严肃,让尔曼的心底都咯噔了一下。

在她的印象当中,靳北城几乎很少很少叫她的名字。

结婚那一年,他叫她都是不带名字的,有什么想说的话就直接说。尔曼没有告诉过他,她其实很喜欢他叫她的名字。

以前有过一次,他叫她“尔曼”,很温柔很温柔。

但是那样的温柔也只有过一次。

尔曼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凝眸靳北城。

“生了就是生了,能有什么原因?”尔曼不想把自己当初想出来的“计策”告诉靳北城。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行为是不堪的。用那样的方式瞒过了所有人生下了帆帆,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靳北城也不跟她继续倔下去了,而是略微扯了一下嘴角:“只一次就有了,看来,以后我们会生很多孩子。”

这句话从靳北城的口中说出来,尔曼几乎都有点不敢相信。

她坐在那里,略微瞪了一眼靳北城。

这实在是不像是靳北城的风格。

“有病。”尔曼直接啐了一句,这句话要是换做冯知那种性子的人说出口她肯定相信,或者是换做宁泽那样的,她也信。

虽然她对宁泽并不是很熟悉,但是从南方的口中得知他特别狂妄,这样的话宁泽说还算是正经的了。

但是要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是靳北城。

“我的脖子很酸,帮我垫一个枕头。”靳北城开口,让尔曼帮他的样子很诚恳。

尔曼起身,乖乖地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尔曼来这里给自己找的理由很简单:他在泥石流塌方当中救了她一命,她跟他之间的关系也不是普通陌生人那种关系,所以她现在来照顾他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也仅此而已。

她觉得自己找到的理由非常地合理又充分,很满意。

所以当靳北城要她怎么做的时候,她就很听话地照做了,一点怨言都没有。

她拿了一个小枕头附身过去准备垫在靳北城的脖子下面:“你把头抬起来一点。”

靳北城稍微抬了一些,但是尔曼仍旧是没有办法把枕头放到他脖子底下去。

“再高一点。”尔曼有些不耐,他是听不懂话吗?

就在尔曼心底已经将靳北城骂了一遍了之后,下一秒,靳北城忽然伸出一只长臂将尔曼的腰往下拉了一下,尔曼的力气根本没有办法跟靳北城匹敌,最多算的上是九牛一毛而已。

她一下子就倒在了靳北城的身上:“啊……”

她低声呼喊了一声,觉得这个情形似曾相识。早上靳北城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也做了一样的举动。

“你是不是玩上瘾了?”尔曼拧了眉心,非常不耐烦地对靳北城开口说道,她不想给靳北城留任何的颜面,因为觉得没有任何的必要。

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她只想要安安静静地等他能够下来走路了,然后安安心心地离开跟他一点纠葛都没有。

就这么简单而已。

但是靳北城就是总出“幺蛾子。”

“我对你上瘾。”靳北城嘴角噙着一抹笑,这样会说情话的靳北城让尔曼觉得有些不认识了,她脸上的厌恶表露无比。

“神经病。”她一下子就打破了这个氛围,一点都不介意,“我不要把用在别的女人身上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没用的。”

她提醒过他很多次了,他就是不愿听。

靳北城仿佛是察觉到了她在别扭什么,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似乎更加深了一些。

“这五年,我身边没有别的女人。”

男人的话语自持而又镇定。

尔曼却是轻轻嗤笑了一声,这个笑声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很讽刺:“我们又不是帆帆那个年纪了,也不是念书的时候了,都是大人,知道需求是什么。五年的时间,谁会相信一个男人碰都不碰别的女人?”

尔曼挑眉,眼神里面含着轻微的挑衅地看着靳北城。

她是学医学的,而且常年地跟尸体打交道,对人的身体肯定是比普通人要懂得很多很多。她自然也知道每个人都是有需求的,靳北城这样的男人足够优质,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女人?

男人的自制力原本就差,有美丽的女人送上来,怎么可能会克制得住?

“我不是圣人,就像你说的,也有需求。”靳北城的眼神依旧是镇定如许的,给尔曼的感觉就是,他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非常冷静,不像她,仿佛是经历了什么事情一般,很紧张。

“但是别的女人对我来说没有吸引力。”靳北城扯了一下嘴角,笑意很深。

尔曼却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笑的事情。

“你自己都说了,你也有需求,面对叶筱那样的美人,怎么可能会克制地住?”尔曼的话很直接,她很想亲口听靳北城说叶筱的事情,她想要听他解释,但是却又不敢听。

她害怕自己听了之后会更加胡思乱想,而且会让他觉得她好像很在乎他一样。

“我跟叶筱之间连点头交都算不上。”靳北城是一个不善于解释的人,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是骄傲的,在别人的面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来解释。

他不会做错什么。

“点头交?呵。”尔曼扯了一下嘴角,笑意更加嘲讽了,“点头交会一起睡吗?”

此时尔曼跟靳北城靠的很近很近,原本她觉得这样弯着腰非常累,但是现在却像是忘记了这件事情一样,她只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叶筱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靳北城的脸色略微显得难看了一些。他仿佛猜到了什么。

“你心虚什么?”尔曼却是反问了一句,直勾勾地看着靳北城。

眼神里面带着试探。

“你连叶筱的话都相信,为什么不相信我的?”靳北城倒是也不急着去解释,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让尔曼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的话。

“男人的话是最不可信的,你觉得你值得我信任吗?”如果他值得她信任的话,当年她也不会离开了。

“我比你了解叶筱。无论她跟你说了什么,都不要信。”靳北城已经大致猜到了叶筱肯定在尔曼的面前胡诌了很多事情,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知道肯定是难听的。

尔曼恍惚了一下眼神,她抿唇,最终还是将自己想要问的话说出了口:“叶筱说,你告诉她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像木头一样,很无趣。”

尔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有些丢人,也觉得有些尴尬。

她略微咬了一下牙,耳根后面有些红。说起那种事情是真的不好意思。

靳北城的眸色已经略微显得深沉了。

尔曼继续:“如果不是你亲口告诉她的话,她怎么会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尔曼很固执,人有的时候就是会陷入一个死循环当中,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虽然是冷静的,但是总是会往一个方面想,根本就跳不出这个循环当中。

“你还记得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什么反应?”靳北城的文字游戏又开始了。

这句话简直让尔曼语塞,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前这个男人。

“你的关注点到底在哪里?”尔曼皱了眉心,已经有些不悦了,但是下一秒,靳北城抱着她手臂的手却是又紧了一些,尔曼一下子被拉到了他的面前,鼻尖一下子碰到了靳北城的鼻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乎于是咫尺。

“那天晚上你很害羞,很也害怕,紧张地浑身发抖,但是我记得你还是回应了我。”

靳北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温热的气味,让尔曼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她咬了咬牙关,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我都忘了。”她生冷地扔给他一句话,那个晚上,她一点都不想要回想起来,除了疼痛,就是羞辱。

“以后会让你记起来的。”靳北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好看的过分,让尔曼的心底略微颤了一下,但是她还是立刻克制住了自己胡思乱想的念头。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了推靳北城:“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走了。松手。”

但是尔曼刚刚一推,靳北城却是忽然低呼了一声,俊逸的眉心都周在了一起,尔曼立刻紧张地不敢动了,她愣愣地看着靳北城:“你怎么了?我是不是碰到你手术的伤口了?”

她噤若寒蝉的样子很有趣,让靳北城忍不住更加蹙紧了一下眉心:“恩。”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接近于是闷哼了,一下子把尔曼吓到了。

“那你松开,我帮你去叫医生……”她目前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靳北城的伤口没有办法愈合或者是他不能够痊愈出院,这样的话她要愧疚致死。

“我骗你的。”

下一秒,尔曼立刻伸出手用力地狠狠推了他一把,满眼都是怒意。

“靳北城,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

尔曼终于站起了身子来,看着靳北城的眼睛里面满是愤怒。

“我只是想看你担心我的样子。我很久没见到了。”靳北城说谎了,其实在远郊的时候,他抱着尔曼被困在塌方物体下面,尔曼就是非常担心的。

她当时紧张地哭了,那是靳北城见过的她最害怕的时候。

他现在是故作调侃。

尔曼咬了咬牙,告诉自己冷静下来,等到他病好了一切都会结束的。

这一个晚上尔曼都将就着在沙发上睡了一晚,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一晚上是怎么度过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时常醒过来,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是魔怔了。

因为回到A市这段时间,除却这一周,她的睡眠状况其实是还算不错的,但是莫名其妙地今晚就一点都睡不着。

晚上醒了五六次,都鬼使神差一般地走到靳北城的旁边去帮他盖被子。

靳北城的睡相不算好,之前结婚的时候他偶尔还是会住在家里,尔曼晚上也会去帮他盖被子。他有的时候睡着睡着被子就全部都掉到地上去了。

尔曼有的时候觉得靳北城也像个孩子一样,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冷静自持生人勿近的样子,但是私底下也并没有那么的难以相处。

尔曼折腾了一个晚上,她不知道靳北城是不是故意的,她帮他掖好了被角一两个小时之后,只要她醒过来,他的手总是放在外面的。

医院里面夜里的冷气还是很足的,靳北城又是病体,不能够再受凉了。

这样闹腾了一个晚上之后,尔曼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头重地不行,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靳北城已经醒了,而他旁边则站着冯知。

当尔曼看到冯知的时候原本迷迷糊糊的脑袋瞬间就变得清醒了。

她连忙伸手擦了一把自己嘴巴里面流出来的口水,赶忙从沙发上翻身下来,确定自己穿戴整齐之后才放宽了心。

为什么冯知进来了靳北城也不知打叫醒她?!

尔曼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睡相很不好,要是她横七竖八的睡相被旁人看去了,那真的是丢人了。

尔曼就站在那里,有些发愣。

“陆小姐,早安。”冯知朝着尔曼笑了一下,没有了往日里面的幽默风趣,看上去似乎是有点疲惫和有些沉郁。

这不是尔曼熟知的冯知。

“早。”她扯了一下嘴角,伸手又去擦了一下嘴角上面的口水,她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是喜欢流口水,“我先去洗漱了。”

她见两个男人看她醒来之后就不说话了,知道自己站在这里算是个障碍,于是她连忙穿好鞋子之后就立刻走进了洗手间。

VVIP病房是有独立卫生间的,尔曼双手放在洗漱台上面,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有些出神。

她伸手接了一点水扑到了脸上,觉得自己刚才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非常可怕。

为什么她担心被冯知看到自己睡觉难看的样子却不担心被靳北城看到?

她竟然下意识地把靳北城划分到了亲密的人,而不是普通的旁人……

她连忙甩了一下脑袋,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够这么胡思乱想。

当她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冯知已经离开了。

“冯知来有事吗?”尔曼只是好奇,现在是早上七点半,冯知这个时候出现在医院里面似乎也太早了一点。

尔曼都还要一个小时才去上班。

“恩。今天你别去警队了。”靳北城现在还只能够平躺,连稍微起来一点都不行。

“为什么?”尔曼脱口而出,“我不是你的保姆,昨天晚上留在这里陪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尔曼啐了一句,觉得靳北城这人真是得寸进尺。

“叶筱爷爷的官司开庭,你上次没去。”靳北城陈述的口吻,让尔曼有些听不明白。

她略微皱了一下眉心,忽然想起来了这件事情。

“这跟我上不上班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叶筱有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你?”靳北城的话语深沉。

尔曼愣了一下:“冯知刚才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靳北城没有否认:“留在这里你才会是安全的。冯知会去处理,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就可以去上班了。”

尔曼不知道靳北城是怎么知道叶筱会如何对她的,她只是忽然想起来昨天叶筱在这间病房离开之间跟她说了一句话:“我保证明天就让你见不到靳北城。”

汗毛忽然竖了起来。

如果靳北城没有让她留在这里提醒她的话,她就去上班了,可能真的会被叶筱陷害,或者发生什么事情。

这样一想,尔曼忽然有点后怕。

“那如果一天处理不好这件事情,我就一天不能去上班吗?”

尔曼在警队的事情还悬而未决,她不可能拖着。而且,她也只答应让霍以言照顾帆帆一周而已。

“冯知的办事效率不低,一天足够。”靳北城的话语很坚定,口气却是很随意。

他即使是躺在这里,也想到了尔曼没有想到的事情。

---题外话---明早起来还有一更加更,字数未定,希望我能早起一点多写点给大家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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