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曼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帆帆的事情上面这么地依赖靳北城。
她刚刚准备开口跟靳北城说话的时候,忽然从那边传来了尖叫声。
“有人落水了!”
尔曼皱眉,怎么会有人落水?靳家的院子里面的确是有一个人工泳池,而且水深还不算太浅,如果不会水性的人从泳池旁边掉下去的话,估计也是够呛的。
冯知在靳北城的授意下将他的轮椅转了过去偿。
“你去看看,是谁落水。”靳北城对冯知开口。冯知颔首,阔步跑了过去。
“我也去看看。”尔曼起身,准备跟着冯知离开的时候却被靳北城抓住了手腕撄。
“你别去,呆在这里。”靳北城是担心陆尔曼受到什么牵连。他不确定有人在靳家落水是不是有人的阴谋或者是暗自策划好的什么事情,所以还是小心为上比较好。
尔曼点了点头,也意识到要小心一点。
冯知朝着泳池的方向跑了过去,步伐很快,当赶到泳池的时候发现霍以言已经脱掉外套跳了下去。
冯知惊呆了,霍以言怎么会这么好心地去救在靳家落水的人。
他刚刚准备去问是谁落水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身边几个看热闹的宾客在低声开口。
“真是作孽,这个孩子刚刚好好地在这边玩,怎么会忽然掉进泳池去呢?”
孩子?!
冯知脸色瞬间变了,他甚至来不及脱掉皮鞋和西装外套,直接也纵身跳进了泳池当中。
这个泳池的深度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致命的,况且他刚才也从尔曼口中得知了帆帆体质一直以来都很差的这件事情,如果长期浸泡在水里面,就算孩子暂时没事情,对身体也是一种伤害。
冯知水性很好,一下子就在水下看到了掉落在泳池底下的帆帆。
帆帆整个人都是闭着眼睛的,小小的身体看上去非常脆弱,蜷缩成了一团。
霍以言此时也看到了帆帆,正准备朝着帆帆游过去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朝着帆帆游了过去,比他先了一步。
冯知游过去伸手一把从下面捞起了帆帆。
冯知抱着孩子上了岸,所有人都涌了过来。冯知正准备给孩子进行简易的心肺复苏的时候,霍以言上岸上前推开了冯知。
“我来。”霍以言附身上前,开始给孩子做了专业的心肺复苏。
冯知没有跟霍以言倔,他自动退开了,毕竟霍以言的手法是最专业的。冯知转身,一边打了120急救一边跑向了靳北城和陆尔曼的方向。
此时的尔曼仍旧一无所知,在看到冯知的时候连忙问他:“是谁落水了?要不要紧?”
冯知的嘴唇都有些发白,靳北城看到素来最是冷静的冯知这样的表情的时候脸色瞬间沉了,意识到了不对劲。
“是帆帆。”冯知沉眸开口,声音沙哑。
尔曼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都近乎变得惨白了。
“帆帆?!帆帆怎么会掉进泳池的?”尔曼来不及多想,她看了一眼靳北城,在靳北城的授意下连忙跑向了那一群人拥着的地方。
“让一下。”尔曼拨开人群,当看到霍以言正在给帆帆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她连忙附身,去查看帆帆的情况:“霍教授,帆帆没事吧?”
尔曼的声音都颤抖了。霍以言知道,这么多年,帆帆就是尔曼的命,她不能够没有他。
霍以言没有敢停下手上进行心肺复苏的动作,开口的时候声音也是很冯知一样的沙哑。
泳池里面的水冰凉异常,对于冯知和霍以言这样健硕的大人来说尚且是凉透了的,声音都变得喑哑了,帆帆掉进去还在里面呆了那么长的时间,肯定很难受很难受……
尔曼看着脸色发白躺在地上的小小人儿,忍不住红了眼眶。
“先等救护车来再说。”霍以言刚才听到冯知打给120的声音了,他还算是较为稳定。
尔曼在这个时候心痛如绞,伸手捧着帆帆的小脸手都在颤抖。
“帆帆,你不要吓唬妈咪……”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抬起头来看向了霍以言,“霍教授,刚才帆帆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为什么他会掉进水里?”
尔曼的这句话不含着任何的敌意,只是开口询问的时候声音里面带着惶恐和害怕。
为什么霍以言好好的?帆帆却掉进了水里?
刚才他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正常人想到这一点肯定都会怀疑,虽然尔曼并不想怀疑霍以言……
“一时之间说不明白。”霍以言出奇地镇定,但是他的话刚刚落地,身后忽然传来靳北城的声音。
“我的儿子在你的手上落水,你必须说清楚才能够离开。”
靳北城的声音带着愤怒,但是他这个时候并不能够下轮椅去查看帆帆的情况。
尔曼抬头看了一眼靳北城,她才刚刚跟靳北城坦诚了关于帆帆的一切事情,怎么忽然间,帆帆就出事了。
靳北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尔曼让她安定下来,但是尔曼却是红着眼眶拼命掉眼泪。
“我不会离开。”霍以言的话里面也含着愤怒,他仍旧没有停止对帆帆的心肺复苏,因为这个时候帆帆仍旧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尔曼附身去听,仍旧能够听到孩子的心跳。
还好,万幸。
“拨110,让警察封锁靳家别墅,不能够让凶手逃出去。”
靳北城的声音非常镇定,跟尔曼此时的慌乱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是尔曼知道,靳北城这个时候肯定也是害怕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他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在外面,即使是到了这样的场合,他依旧会敛着所有的情绪来主持大局。
“确定有凶手吗?”冯知已经拨了110,但是还是不是很确定,“或许,是孩子自己落水?”
“等孩子送去了医院,警察来了再说。”
靳北城没有理会冯知的疑问,他相信他的直觉。
这段时间靳家太不太平,遇到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涉及人命的他都能够忍受,但是一旦涉及到他的孩子,绝对不能忍。
尔曼想要接替霍以言给孩子做心肺复苏,因为专业的心肺复苏实际上一件很累的事情,需要抢救者使出浑身的力气,但是霍以言却是不让尔曼来做。
霍以言就是这样,凡是一点点劳累的事情都不愿意让尔曼来做。
尔曼看着心底着急,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时候南方抱着宁宁下来,宁宁是被楼下的喧闹声给吵醒的,还打着哈欠,当看到帆帆逼着眼睛躺在地上的时候,宁宁也是吓坏了。
“妈妈,帆帆弟弟怎么了?”
南方伸手捂了一下宁宁的眼睛:“没关系……待会我让管家把你送到宁家去。这几天先跟爸爸住几晚吧。”
南方满眼忧愁地看着倒地的帆帆开口,眉心紧紧皱在了一起。
看来,是有人盯上靳家了。开始拿靳家人开刀了。
现在是帆帆,保不准下一个就是宁宁。
南方为了保证宁宁的安全,还是决定要宁宁送到宁家宁泽身边去。无论如何时候,宁泽肯定是会保证宁宁的安全的。
此时120急救车来了,尔曼跟着急救车离开,一起去的还有冯知。
于之萍和靳父也执意要跟着去,毕竟这一次受到伤害的人是靳家的孙子。非同小可。
但是却被靳北城拦下了。
原本孩子出事尔曼已经足够担心,他不想让她再被她不喜欢的人打扰,即使他们是他的父母。
在很多事情上面,靳北城冷静地可怕。
120呼啸离开,霍以言起身的时候腿都有些软了,但是他还是起身准备开车跟着120一起去医院。
但是这个时候霍以言却被靳家的管家和几个保镖拦下了。
“等警察来,你才能离开。”靳北城腿不方便,不可能现在跟着120离开,况且事情还没有能够弄清楚,他不会放走凶手。
靳北城坚信,凶手仍旧在靳家院子里。他最大的怀疑对象,是霍以言。
霍以言咬牙,眉心紧紧拧着:“靳北城,现在是抓凶手重要还是帆帆的命重要?!”
“我儿子的命,对我有多重要不需要你来提醒我。”靳北城额上的青筋已经凸起,“刚才帆帆一直跟你在一起,为什么忽然会落水?霍以言,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合法的解释。”
“这里不是法庭,我不需要对你有任何解释!”霍以言的脾气也是倔,在面对靳北城这样“审问”一般的话语的时候,也是犟的。
他转身要离开,但是却被一个保镖一下子抓住了肩膀。
“你不能离开。”保镖紧紧按住了霍以言。
“帆帆落水不是我造成的。”霍以言很认真地开口,眼眶猩红。其实这个时候他是并不想要解释的,因为解释也是徒劳的。没有人会选择相信他。
毕竟当时跟帆帆在一起的人也只有他而已。
靳北城根本不理会他,直接让其中一个保镖推着自己离开了泳池旁边。
靳父走到靳北城面前,脸色懊悔:“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情,这个寿宴,就不举行了!”
“爸,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靳北城抬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保镖,“去将别墅所有的监控录像全部都调出来,拷贝一份给警察,其中一份我要亲自看。”
靳北城做事极其小心,他担心将监控录像全部都交给警察的话,警察当中难免会有人做手脚。
所以,他要亲自看。
靳北城此时额上的青筋一直都是凸起的,于之萍看到心惊肉颤,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是非常冷静的,愤怒也不会表现。当初他去耶鲁读博的时候,带着一整个靳家搬到了纽约,在那样艰苦地睡地下室的日子里面,他都没有任何怨言,也没有任何愤怒,每天都保持着非常清醒的头脑一边念书一边在法院工作。
今天,是真的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于之萍隐隐有些担忧,到底是怎么回事……
*
附院,抢救室外。
尔曼想要追着推车上面的帆帆一起进抢救室,但是却被医生拦在了抢救室的门外。
“家属不能够进去。”医生只是扔下了一句话给尔曼之后便进去了。
门被无情地关上,尔曼一个人站在原地险些有些站不住了。
冯知上前扶了她一把。
“没事的,帆帆落水的时间不算太长,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冯知安慰道。现在陪同帆帆来的人,只有她跟冯知。
其他人都在接受调查。
尔曼倒吸了一口凉气,红着眼眶摇头:“不是的,帆帆的眼睛抵抗力很差很差,平时特别注意眼睛的卫生。泳池里面是死水,肯定有很多的细菌和病菌进到他的眼睛里。”
尔曼不仅仅是担心帆帆能不能够抢救过来,也担心帆帆的眼睛。
“现在抢救是第一位,孩子能够活过来比什么都重要。”冯知低声开口,话语凝练。
尔曼咬了咬牙,终于还是颔首。
冯知扶着她在一边坐下,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抢救室内有医生走了出来。
“陆帆阳家属。”医生喊了一声。
“我是!”尔曼连忙踉跄起身走向了医生。
“孩子病情很严重,要下病危通知书了。能不能抢救过来,得看情况。”医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带着遗憾。
毕竟那么小的孩子。
尔曼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抓了一下,整个人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说辞。
“你说什么?病危通知书?”尔曼愣在那里,冯知还是比较清醒的,问了医生。
“医生,能够救活的几率是多少?”
“一半一半。这个孩子以前是不是有眼部疾病?”医生询问道。
尔曼用力颔首:“恩!是先天性的眼疾。”尔曼将病跟医生简单说了一下之后医生便颔首。
“难怪,孩子在水中浸泡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是眼部受到了感染,在原来病因的基础上又多了一层病因,在要保命的情况下,可能需要摘掉眼睛。”
医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知道很残忍,皱了眉心。
尔曼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过一种情况。
“孩子的命要紧。”尔曼这个时候就算是再不清醒,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很坚定地对医生开口。
“恩。我们会尽力的。还有一个化验报告,你们家属去拿一下,待会送到急救室来。”
“好。”冯知立刻开口,连忙转身离开去拿检验报告了。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医生还没从里面出来,化验报告也已经送进去了,但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个时候靳北城也从靳家赶过来了。
一同来的,还有霍以言。
霍以言是在警察和靳北城看过监控录像之后确认无误之后才放他走的。跟靳北城一先一后踏出了靳家家门。
尔曼看到靳北城的时候整个人几乎都快要崩溃了。
“北城……”
尔曼上前,附身趴在他身上痛哭。
霍以言站在那里,有些局促不安。
靳北城说的没错,帆帆是在他手上出事的,就算监控录像里面看不出什么,但是他还是脱不了干系。
他也没有想要脱掉干系。
“别担心,会没事的。”靳北城低声安慰着尔曼,但是自己心底也是没底的。
冯知看到了靳北城的授意,上前质问霍以言。
“霍先生,现在可以跟我们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当时帆帆说想喝水,院子里面只有香槟和汽水,我就去了靳家客厅里面去找水,让他乖乖地坐在那里。他说好,但是当我一出去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孩子落水了。”
霍以言的话很简短,听上去很可信。
冯知皱了眉,的确是毫无破绽。
“我以前教过帆帆,不能够去随便碰水的。”尔曼心急,伸手抓了一把头发,实在是想象不出孩子为什么会忽然掉进水里面去。
靳北城一直都是沉默着的,这个时候他忽然开口:“帆帆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跟着陌生人走。”
“所以你现在是在怀疑我将帆帆推下水?”霍以言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开口,脸色异样难看。
靳北城眉宇直接回答他,而是转换了话题:“靳家和霍家的关系原本就僵,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一个外人?”
霍以言现在站在这里的身份的确,是一个外人。
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法医,手中接手过那么多大案子,从来没有乱了心绪的时候,但是这一次却觉得心很慌乱。
因为事情牵扯到了小帆帆。
“不可能是霍教授。”尔曼深吸了一口气起身,靳北城的话说的那么直接了,就是在怀疑是霍以言吧孩子退下了水。
虽然一开始尔曼冲动的时候也质问过霍以言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她却不愿意相信是霍以言害了帆帆。
“是不是他做的,警察会给答案。”当尔曼选择相信霍以言的时候靳北城脸上有显而易见的不悦。
但是尔曼仍旧执拗。
“霍教授是看着帆帆长大的,平时跟帆帆相处地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想要害帆帆?”尔曼倒吸着凉气,这个时候她原本是不应该跟靳北城争执的,但是听到靳北城遮掩该说之后,莫名觉得,心底有些不舒服。
霍以言以前每个月都会去费城看她,还有帆帆。
从帆帆很小的时候他就来到他们的生活了,尔曼绝对不会相信,这样温柔的一个人,会害帆帆。
“你这么信他?”靳北城忽然反问了一句,让尔曼哑然。
她知道,自己维护霍以言维护地太厉害了。
但是仅仅是出于公正而已,跟其他的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信他。”尔曼颔首,话语认真异常,“北城,事情慢慢调查,先等医生把孩子的命救回来好不好?”
尔曼只是不希望看到靳北城和霍以言在抢救室的门口吵起来。
“尔曼。”霍以言打断了尔曼的话,因为他看到靳北城此时的眼神里已经有极度的不悦了。
霍以言自己也知道,靳北城最是不待见他。
“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霍以言是不希望尔曼跟靳北城之间因为他而争吵。虽然他很不想看到她跟靳北城在一起,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能够做的绝对不是让他们之间横生无畏的矛盾。
当时尔曼跟他说的很清楚,她跟不嫁给他,绝对不是因为有一个靳北城。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但是霍以言倒还不至于这么伟大,所以现在看着靳北城的眼神里面还是带着敌意的。
就在这个时候,医生把抢救室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一边摘下了口罩一边对病人家属开口。
“陆帆阳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下来了。”
尔曼闻言,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松了一口气。靳北城原本紧绷着的脸色也变得稍微深沉了一些。
“但是刚才家属拿过来的化验报告显示,陆帆阳的眼睛状况不是很好,需要立刻进行眼角膜移植手术。没有等到合适的角膜的话,眼睛就会失明。”
医生的话对于靳北城和尔曼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尔曼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帆帆的手术不仅仅涉及到眼角膜的移植,更加涉及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术,这个手术帆帆从出生等到现在了,能不能保住眼睛,就看这两场手术了。
此时,黎一清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靳家又怎么了?”
当尔曼听到黎一清的声音的时候,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昨天她才刚刚跟陈扬提起过黎一清,她忽然的出现,让尔曼心惊。
靳北城是最不愿意见到黎一清的人,他的脸色骤变:“是不是靳家什么事情你都要凑热闹?”
靳北城的声音凉薄地像是古井的水,相比较之下,黎一清倒是淡淡地开口:“是啊,靳家的好戏我怎么可能不来看呢?但是靳北城,不要什么事情都扯上我们霍家。你想要动我儿子,省省吧,我还活着呢,就算我儿子把你儿子推下水了,我也有本事保住我儿子。”
黎一清的话听起来很奇怪,因为黎一清原本跟靳北城就不是同一个辈分的人。
她跟靳父才是。
“妈!”霍以言也没有想到黎一清会出现,“你不是回B市了吗?”
对于霍以言来说,黎一清的出现也无疑是添乱的,她的话像是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
”尔曼,不是我。”这个时候,霍以言能够相信的人只有陆尔曼。
尔曼颔首,刚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被眼神阴鸷的靳北城直接打断。
“是不是霍以言做的,应该由警察来判定。他说,你说都没有用。只要我活着,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儿子。”
靳北城的话语极其隐忍愤怒。
“可以。”黎一清扯了一下嘴角,“不过你爸呢?我今天从B市特地赶过来想要去参加靳老头子的寿宴,没想到过去都已经散了,还听说了你冤枉我儿子。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