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们应该不知道,你听我说完,就把这件事咽在肚子里别说出去。一开始我也觉得奇怪,不过宁虞那个波波鸟,有点奇怪,似乎和一般的低级超凡不一样。”
周临渊脸色严肃,此事在常青藤学院没有传出来,那就说明校方是有意隐瞒,那他也当然不会随便说出去。
“我知道的。”
具体如何不一样,顾南骁倒也没再仔细描述,他又说了几句,就急匆匆地坐车离开了。
惊鸿御兽学院休息时间只有几个小时,然后就要去班里自习。
在他们面前消失的宁虞,此刻已经坐着车到了地下城。
还是戴着面具,地下城也是一如既往地热闹,宁虞不知道这个地下城有多大,不过一路过来,已经看见不少比赛的地方。
来这里的看客似乎有自己的专属身份牌,只需要出示一下,就有专人带着他们进去。
宁虞还是用于文的名字进行登记,也谨慎地报了同级挑战赛,只不过今天没有在这里看见陶婉茹。
候场室的人换了一批,宁虞坐在角落里等着,这一回她领到的号码牌数字比较靠后,估计要等好久,不过时间对她来说是足够的。
开始的几场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到了后面,比到一半的时候,外面忽然传出轰隆一声。
声音之大,让台上的人也纷纷停了手,主持人出去又进来,脸色难看地说:“比赛暂停,剩下的等我们通知,所有人先从这边撤离。”
宁虞随着人流往外面走,他们不是撤到上面的商场,而是往地下城里面走。
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宁虞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眉眼凌厉颇为英气,她一来,所有人站在两侧空出一条路来。
“席姐。”
宁虞听到人群里的地下城人员这么喊她。
这个名字,上一回那个月姐提到过,这人是地下城的主人吗?
不等宁虞多想,惊人的寒气袭来,旁边的墙壁都覆盖上一层冰霜。
“哈哈哈哈,席花容,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吗?”
人群中一身红袍的人极为显眼,他的脸也和通缉名单上面那个终章教会的教徒对上。
“终章教会的杂鱼,好大的狗胆。”
“别这么生气,我可带了不少朋友来见你。”
孙吾张开双臂,脚下的寒冰犬面容可怖,朝他们龇牙咧嘴,身后齐刷刷冒出来十几个终章教会的人。
席花容正要说话,站在她身边的女人忽然对着她的心脏袭来,席花容扭身闪避,要去抓人时,那人已经翻身一跃,到了孙吾身边。
“玉面狐狸……”
女人面容和身形改变,变成了一个男人,一只皮毛火红的狐狸爬到他的肩膀上。
“真可惜,没能捏碎你的心脏。”李文道语气失落,像是真觉得可惜极了。
席花容面色不变,数了数终章教会教徒的数量,她掌管地下城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有教徒胆子大到来袭击这里。
孙吾笑着抓来旁边的一个人放到李文道面前,掀飞他的面具,那人的宠兽血淋淋地躺在地上。
“捏碎不了她席花容的心脏,那就拿她的客人开个刀好了。”
李文道迅速出手,噗嗤一声,一只手穿透男人的胸腔,而后一用劲,将那颗心脏捏的粉碎。
宁虞倒吸一口凉气,既觉得寒冷,也觉得心惊,这玉面狐狸的技能作用到御兽师身上,竟然这么恐怖,他的技能该是多少级了?
席花容面露怒色,扭头对地下城的人员吩咐:“叫他们把出口给我堵死了,放跑一个终章教会的走狗,我唯你们是问!”
宁虞站在席花容后面,自然也感受到了席花容的怒火。
眼前光芒一闪,巨大的法阵出现在席花容身后,法阵图形显现,一片冰蓝色当中,似乎是一条蛇。
宁虞眯眼仔细看了看,不是蛇,应该说是蟒,那是高级超凡冰蟒。
地下城的人带着他们往后退了退,这里根本用不着他们这些中级超凡御兽师。
席花容一个人站在最前面,轻蔑地看着墙壁上面的冰层,“跟我比玩冰,这么薄的冰层,给谁挠痒痒呢?”
话音刚落,巨大的冰蟒出现在席花容身后,张嘴一吐,瞬间覆盖刚刚孙吾的冰面,而且比孙吾的冰层更加结实。
宁虞是第一次见到高级超凡出手,这攻击范围果然大,他们已经退了好几米,还是能感觉到比孙吾更为厉害的寒气。
前面更不必说,寒冰直接把终章教会这些人的退路都给冻住。
孙吾嘴唇翕动,露出一抹冷笑,他今天带着人来,也没打算活着回去。
他还没吩咐,身边的教徒已经把刚刚抓到的那些人都给杀了。
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孙吾脚下的寒冰犬瑟瑟发抖,四肢下面一股骚气蔓延,已经是吓尿了。
中级超凡与高级超凡天差地别,对上了完全没有还手的力量。
孙吾轻轻一挥手,身后的教徒前仆后继地朝着席花容冲了过去。
最前面几人刚刚靠近,瞬间被冻成了冰雕。
“使用技能,寒冰牢狱。”
天花板也被冰层覆盖,凭着速度躲闪着来到席花容面前的人,砰的一下撞在了厚厚的冰层上。
席花容站在冰层后面冷冷地看着他们。
“使用技能,冰凌之舞。”
无数冰凌落下,直接把里面的几个人戳成了筛子。
后面站着的李文道皱了皱眉,看向孙吾。
孙吾握紧拳头,在那些人的遮掩中闯了出去。
宁虞对于席花容的实力还是挺惊讶的,不过也是,如果没有这种实力,应该也不好管地下城这里的事情。
眼见人都要被席花容杀穿,出口那边,赤红火焰将席花容的冰墙瞬间融化,宁陵风带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宁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这么多人,宁陵风应该认不出她。
“留几个活口行不行?”宁陵风看向席花容,席花容立马停手。
顾长亭大步上前,拿出一个项圈一样的东西,戴在那几个教徒的脖子上,顺手卸了他们的下巴,检查一下他们牙齿里面有没有藏东西。
孙吾求死不得,面露屈辱,但带了这个项圈,便是寻死都不行了。
“我怎么没留活口?冻着的这些不都是吗?”
宁陵风抬头看向那些冰雕。
“你确定他们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