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五队的“遗骸”了。”余安吞了吞口水说道。
王雨感也听出了余安语气的含义,深吸一口气:“不好拿?”
“整个都被污染了,你说好不好拿?而且,它们的本体,也不在这片枫林之中。”
余安看的真切,这三个被污染的人,跟刚刚看到的那些邪异都是一样的,虚幻的很,虽然也在慢慢凝实,但虚幻就是虚幻。
对于,结合枫叶的落点,余安提出了一个推测——整片枫林,可能都被一个场域包裹了。
白天枫林还是那个枫林,但到了晚上,这里就成了那团黑色污染的领地。
以至于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时间段,他跟王贱人被围困在虚幻与真实之间,如履薄冰。
可能下一秒,他们就会彻底坠入那个污染的域,生死不知。
听到五队遗骸的消息,王雨感的眼中闪过一道精芒,那可是足足两千点贡献,放在满编队七队身上,那就是足足一万点贡献点,当初老大进阶第五限所需的贡献点也就是这个数。
可听到余安的叙述,他还是把内心的那点贪念压了回去。
如果身边没有余安,如果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会赌一把,但可能性是零。
“走,我感受到了,就快到了。”王雨感伸手指着旁边,却没有得到余安的回应,“怎么了?”
余安看着那头,没有任何的路,有的只是一棵屹立在地上大树。
“没什么。”余安摇头,坚定了内心的想法,“走!”
“走。”
两人都没有停下步伐,一个紧闭双眼大步向前,一个目视前方无所畏惧,直挺挺的朝着那颗大树撞了过去。
眼睛可能会欺骗你,但是跟你并肩作战的队友可不会。
伴随着一阵布帛被撕裂的响声,两人的身影彻底的暴露在了远方天际的最后一点残阳之下。
“它们出来了!”
这么活泼的声音,一听就是娑老师。
余安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声,却见王雨感更是兴奋,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睁开就往前走,余安拦都拦不住。
众所周知,上山他们走的是石阶...
“啊!”跨步向前的王雨感一脚踩空,像是一个人形大葫芦一样,不断旋转着朝前滚去。
“活该。”余安暗道一声,朝着山下的三人挥了挥手。
许是太过担心的缘故,原本对他还有些爱答不理的娑老师居然也激动的在那挥手,是在算得上意外之喜。
叶宗杨满脸冷峻的看着飞速滚下来,只有机会护住脸的王雨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这家伙踢出七队。
实在是太丢脸了,堂堂一个第三限的超凡者,还是作为第四限就能独自御风而行的风精灵序列,走个楼梯都走不稳。
轻轻吐出一口气,叶宗杨伸手一握,原本还在地上滚着的王雨感总算在地上停住,狼狈的爬了起来。
“嘶...我怎么就踩空了啊。”王雨感揉着自己的脸,一脸生无可恋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睛还是紧紧的闭着的。
“王雨感,你搞什么飞机?”叶宗杨好没气的说道。
听到自家老大的声音,王雨感这才睁开眼睛,满脸的激动:“老大,大发现大发现!”
“有再大的发现也不是你带着余安在里面乱来的理由,你知不知道马上就要天黑了?”张绮梦站在旁边,冷冷道。
三叮四嘱,还是整这种幺蛾子,真不拿她的话当回事是吧?
“冤啊我。”王雨感一脸悲愤,“我们是被影响了,这才没注意到时间的,在里面,我们的时间观念被扭曲了。”
“影响...”张绮梦点点头,“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王雨感小小的拍了个马屁过去:“还是姐你高瞻远瞩,要不是有小安子在,我可能都回不来了,这小子真的顶,那种时候都能那么冷静的找出一条生路。”
“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张绮梦回答的不咸不淡,恰如她从来都不会夸奖余安,作为能够用意志对抗高阶污染的烈阳圣子,能够创造怎样的奇迹都不为过。
“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次...”劫后余生的王雨感像个话痨,一边说一边寻找着余安的位置,只是,当他看到余安的时候,他瞬间说不出话来。
只见这个家伙轻描淡写的从高高的石阶上缓步走下,闲庭信步莫过于此。
“妈的,装逼犯。”王雨感在内心腹诽了一声。
我那么激动,你表现的好像是旅游,这不就衬托的我很呆?
“感觉怎么样?”叶宗杨问候了一声。
“山上风景不错。”余安随性的说道。
可恶!让他装到了!
王雨感咬牙切齿。
“装什么呢?”叶娑伸出手,轻轻按住余安的后脑勺,其中威胁溢于言表。
“我投降,我投降。”余安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一时间,整个半山腰都充斥着一股快活的气息。
“好了,回旅店详谈吧,看你们收获满满的样子,这次的任务给你们记首功。”张绮梦给众人的嬉闹划上了休止符。
回去的路上,余安回头望了一眼深沉的夜色,似乎能够从漆黑的黑暗中,看到那张遮天盖日的邪异的幕布。
...
入夜,办公室里,男子举着手中的电话,给那头的人汇报着消息:
“大人,旅台那边,一队、二十一队已经去了。”
“不碍事...在那边主埋下了两颗种子,他们加在一起,能够拥有部分第六限的威能,楚语不出手,旅台那边的事,谁也平不了。”
男人连忙说道:“那需不需要我给楚语使点绊子,让她不能前往旅台?”
“你以为我在旅台弄这么大动静,是为了谁?”
“我明白了。”
“主对于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视,你明白各种关键。”
“是!”
“一切为了自由!”
“一切为了自由!”
男人一脸狂热,用手锤击着胸口,跟着电话那头喊着口号。
随后,那边电话挂断,男人暗暗的啐了一口,明显对刚刚的口号有些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