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利。”
刚刚完成数据采集工作的余安,内心很是满意。
他不像太阳神这样的神只,拥有五花八门的各种权柄,他所具有的权柄只有一个,那就是许愿。
在对许愿的实验过程中,如果愿望比较小,没有参考意义。
如果愿望太大,污染值就会疯涨。
为了确保污染值的增速在一个合适的范围之内,他一直都无法准确的得知,自己的战斗力,大概能够媲美什么级别的信徒。
今天晚上,倒是得偿所愿。
不得不说,这个时机选的很好,既在自己的信徒面前维持了一个强大的人设,也向她传递了“你许愿没成功是因为你不想变成怪物,不是我能力不够”这个理由,一份污染双重运用。
“所以,我现在的真实战力大概能够媲美第三限巅峰...”
在刚刚的实验中,使用一次第五限金属骑士的能力,大概会上涨0.01份污染值,而使用一次第六限的冰霜莲花,则会上涨0.3份污染值。
至于第四限的,海洋领域的“惊涛”,污染虽然可以忽略不计,但依旧会存在污染。
第一限到第三限的力量,倒是可以没有任何节制的使用。
表面上第五限跟第六限的污染上涨数值只有三十倍的差距,但力量等级的差别却判若云泥。
许愿权柄实在是强大,就是在他还没有强大起来之前,代价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达到第二限还需要看机缘,所以我现在还是应该多从绮梦姐的脑海里白嫖一些其他领域的力量,通过提升我手段的多样性来增强我的战斗力。
啧啧,这就是传说中的全途径制霸吗?这种感觉真不赖啊。”
余安美滋滋的想着。
...
一脸疲态的叶娑放下了手中的刻刀,起身去给人开门。
今天的张绮梦看起来容光焕发,头发束至脑后,鸭舌帽的阴影微微遮住眉毛,白皙的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红润的唇瓣好似粘上水珠的玫瑰。
“你昨晚做春I梦了?今天气色这么好?”叶娑颇有些羡慕嫉妒恨。
她昨天晚上加班加点的在那做护符,一宿没睡,现在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绮梦白了她一眼,但联想到昨天晚上终于再一次听到了愿先生的声音,禁不住勾起了嘴角。
“该不会...让我猜中了吧?”望着自家绮梦姐的双颊漫上红霞,叶娑有些错愕,随后整个脸上露出一模坏笑,“对象是谁啊?”
“打住打住,我一大清早找你可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些闺房趣事的。”
由不得张绮梦不接连叫停,再让叶娑说下去,就有点亵渎愿先生了,她连忙伸出手,“月神之佑。”
叶娑好没气的掏出一个月牙状的护符,重重的在张绮梦的手心“啪”进了一下:“快滚~”
张绮梦握紧护符,压了压帽檐,扭身一甩,漾起自己那束柔顺的马尾:“回见。”
真飒。
叶娑感慨了一声,突然很想在张绮梦的屁股上拍一下。
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叶娑伸了个懒腰:“美容觉~美容觉~”
...
一队的同事们,属实没有给余安留下什么好印象。
一辆前边装有撞角的怪车粗暴的撞开了好好停在车位上的七八辆小轿车,也不停车位,就这样直挺挺的停在了官方办公楼前的大坪上。
“人呢?都死哪去了?”
一个最终叼着烟头的瘦弱男子从驾驶位走出,暴戾的喊道。
那个原先接待七队的工作人员急匆匆的从办公楼中走出,开始上前交涉。
他陪笑鞠躬的行为显然没有得到这个放肆男人的配合,反而是一阵痛骂,那股做派,与其说他们是来完成任务的,倒不如说是来惹事的。
余安皱紧眉头,踱步上前:“这位,你未免有些太霸道了吧?”
“你算哪根葱?”男人微微扬起下巴,刻意把口中的烟头往旁边一吐。
工作人员生怕这两位在这里打起来,连忙解释道:“这位也是审判所的成员。”
“呦,同事啊?”男人慢慢欺身上前,“哪队的?”
余安的眼神不闪不避,冷峻的望着这个沙比:“七队。”
“怎么七队就派了你一个新人过来跟我们对接?其他人呢?都死了吗?”
说老实话,余安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一定都是能够讲道理的谦谦君子,但是像眼前这种,满嘴枪药,跟没长脑子一样的家伙,他还是第一次见。
“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余安的声音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我组织...”
男人的狠话还没有说出口,余安的拳头就已经砸到了他的右脸,没有任何的反抗、躲闪,男人如同滚地葫芦一般倒在地上,随后撑着手从地上爬起,吐出几口红色的粘稠。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满口血浆的笑容:“很好。”
很好?那就很好吧。
“力量增幅一倍!”余安无声说道。
右掌伸直,化成一记手刀,猛然划向男人的脖颈。
男人神色微变,额头皮肤猛然绽开,鲜红的十字形成伴随着喷薄的血液。
一股淡金色的神圣纹路蔓延全身,瞬间挡下余安的手刀。
这一击,不像打在皮肤上,倒有点像是打上了一块生铁一般坚硬。
“好狠的小子。”他勾起嘴角。
这时,工作人员才后知后觉的惊呼道:“别打了,各位,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而来,合作才是共赢。”
他急的跳起,可在场的几人每一个人在意。
余安原本皱紧的眉头忽然收敛,他奇怪的呼了一声:“圣痕教派...”
圣痕教派,也叫苦行教派、赎罪教派等等。
它的名字很多,但无一例外的,这些名字多多少少的都跟自残有关。
所以,这个教派的信徒绝对是坚定的抖M患者,他们信仰苦痛之父,坚信能够从自我伤害中得到救赎与力量,算得上一朵大大的奇葩。
余安之所以感到古怪,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之所以这么沙比,很可能就是特地勾引别人去打他。
越打他还越开心,心里说不定还越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