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般大小的黑痣!
毕氏闻言脑袋瓜都昏昏沉沉的!
赵晴芸如何知晓张擎扬脚底板的黑痣的?
赵晴芸看毕氏被自己吓的目瞪口呆的时候,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线。
果然自己花钱打听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如今随意忽悠一点儿,有些人心中这不就着急了吗?
“不,肯定是你在骗我!来人哪,去喊大公子过来对质。”毕氏不相信,于是火气蹭蹭蹭往上涨。
“夫人,此事必须禀报太夫人知晓,还请夫人答应。”陈嬷嬷可不想当替罪羔羊,是以,她拿出老嬷嬷的架子来,口气谦卑的说道,其实她心中很是看不起毕氏的。
毕氏心道都捉奸在床,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是自己可一定要和张管家撇清关系,否则张管家一口咬死自己,自己岂不是也会被张管家牵累?
思索再三,毕氏再看陈嬷嬷催促的表情,便只能压抑着心头的火气,然后命令张管家和赵晴芸赶快穿好衣服去太夫人的福寿堂问话。
福寿堂。
太夫人赵氏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起了床榻,然后去正堂那边,坐了贵妃榻上倚靠着。
地上跪着张管家,赵晴芸苍白着小脸,但是表情坚毅,倒不像是被抓奸的。
“给我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太夫人赵氏可不笨,这么粗略的布局,她怎会瞧不出来!
只是可惜了赵晴芸这枚绝好的棋子。
“启禀太夫人,表小姐她勾引我。”张管家恶人先告状,说道。
“表姑母,我是被陷害的,我这清白是被大公子夺去的。”赵晴芸鄙夷的瞟了一眼张管家,说道。
“大公子夺走的?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还不快点给我去把擎扬那畜生给我叫过来!”赵氏闻言,心道晴芸这丫头倒是懂得把劣势转为优势,不得不说嫡母在教养她这一方面也花了不少鲜血。
小厮闻言马上去找张擎扬去了。
张管家心想莫不是大公子知晓了自己和夫人的风流韵事,所以大公子才要设局让他往里跳!等等,荣泰那日可是请自己喝过酒的,也就是说,荣泰那么做,很可能是大公子授意的!
这么说,大公子是想对付自己了?
也是啊,自己知道大公子不少的秘密呢!
不,他张管家吃过盐比张擎扬走过的路还多,他凭什么斗不过张擎扬。
“启禀太夫人,老奴做了一件错事!”张管家见毕氏并没有为自己求情的意思,而且还用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这让张管家肺都要气炸了。
“什么错事?”太夫人许是身子弱,方才咳嗽了几声,问道。
“老奴和夫人私下有染,还请太夫人责罚!”张管家知道自己这次不管怎么说话都逃不过一个死字,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多拉一个垫背的一块儿赴黄泉,然后去阴间的路上也不寂寞,不是吗?
毕氏瞧着张管家那如毒蛇一样怨恨的目光,此时此刻又听到张管家不打自招的坦白话语,她真的震惊了。
“大胆毕氏!竟敢背弃扇博,与下人有染,你……你……你这贱人!还不跪下!”太夫人赵氏气得胸口起伏,赵晴芸心道张管家也不是太愚蠢哦,居然还知道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
赵氏又想起了死去的荆国公张扇博,也是张擎扬的父亲,她简直越想越气。
“你……你——”赵氏着实气愤。
赵晴芸马上不顾一切的跑过去,走到赵氏身边,伸出纤纤玉手给赵氏抹胸口的郁结之气。
“表姑母,你别气,你别气啊,你自己的身子骨要紧啊!”赵晴芸对太夫人赵氏说道。
“我自然知晓自己的身子骨要紧,可是这贱人,竟然——”太夫人也不管毕氏下跪着哀求辩白,她只顾一个劲的自己生气。
“太夫人啊,太夫人啊,媳妇是冤枉的!这个张管家自己心怀不轨,多次向要折辱媳妇,都被媳妇躲过了,现如今张管家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还玷污了晴芸的清白,还请太夫人仔细查问,不要姑息了他这等大恶人!”毕氏有点儿方寸大乱,心中焦急道。
“你放屁,明明是你勾引我的,我虽然一把年纪了,可是家里有老妻,也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姨娘,怎么会去和你有染,还不是你给我用了药,害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想法!你才是真正的不要脸的荡妇!”张管家心想自己反正豁出去了,此时此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毕氏和张管家吵的不可开交!
赵晴芸垂眸,唇角勾了勾,心道,他们这么快就狗咬狗,一嘴毛了吗?呀,真是太好了,不枉费她这么费力的把水搅浑。
张擎扬,你派人毁去我的清白,你就等着荆国公府从此乱糟糟吧!
于是张擎扬被小厮喊来的时候,正巧听见张管家和毕氏在不知羞耻的对骂。
这个娘怎么总是愚蠢的猪脑子样呢?都什么时候了?也敢这么放肆不要脸的瞎吵?
是以,张擎扬的眉头皱了皱,然后脚步顿了顿,在陈嬷嬷提醒太夫人赵氏,说大公子到了,张擎扬方才给太夫人赵氏下跪问安。
“张擎扬,晴芸那是你表姑,你居然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你还是人吗?”赵氏见张擎扬冷静的样子,她越发的气愤,于是她猛的一拍贵妃榻的扶手,狠声骂道。
“祖母,你不要胡乱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就算她知晓我的脚底板有什么黑痣,那也可能是她从别处得知的吧?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或许她使了银子打听了呢?”张擎扬可不笨,马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表姑母,大公子还把这个玉佩送给我当了定情信物,他说他不希望我嫁去镇国公府,所以骗的我动了少女芳心……”赵晴芸声情并茂的说道,说到动情处,还眼中含泪,楚楚可怜的姿态,倒是让太夫人赵氏怪不了她,这少女情怀,谁没有过啊!
“那我和陈嬷嬷抓到赵晴芸和张管家躺在床榻上的事儿,你们俩怎么解释?”毕氏见儿子来了,顿时像有了主心骨一样,于是她板着脸问太夫人。
“启禀太夫人,老奴是看表小姐心情不好,安慰了几句而已,老奴并没有玷污表小姐的清白。老奴倒是喜欢像夫人那样的,徐娘半老,最是有风情。”张管家心想自己若是把赵晴芸也拉了做垫背,自己的子孙后代的日子未必好过,因为赵晴芸好得是太夫人的亲戚,况且还代表了整个赵氏,而毕氏就不同了,虽说有张擎扬撑腰,但是娘家落魄,且看太夫人近来的行事,张擎扬或许和爵位无缘,若是如此,自己何苦去打一场没有把握的仗,那还不如拍好了太夫人的马屁再说。
而且他已经觉察出来了,太夫人赵氏和毕氏这对婆媳之间可是有嫌隙的。
“你胡说八道,明明我看见你和赵晴芸那个小贱人在床榻上翻云覆雨的,怎的一下子变成这般情况了!你这是在撒谎,撒谎!”毕氏不管不顾,歇斯底里的喊叫道,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当初身为贵妇人的优雅。
“住口!”赵氏听的脸色愈发阴沉,冷睨着眼神看向毕氏,说道,“既然你们俩有奸情,就不要狗咬狗一嘴毛了,没的让年轻一辈的瞧了笑话去。”
毕氏一听赵氏说这话,就知道赵氏是想舍弃她而保全赵晴芸那个小贱人了,她于是马上对着她儿子张擎扬求救。
“擎扬,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毕氏像狗一样的爬过去哀求张擎扬,只是张擎扬也是一个自私之极的人,或者说张擎扬在得知了他母亲和张管家的奸情,更是让他厌恶这样不堪,或者说令他颜面扫地的母亲。
“……我是冤枉的!”
“后来呢?”楚娉婷微笑着支着头,还轻轻地倚靠在张润扬的胸膛上,一手还把玩着张润扬的如海藻丝般柔滑的乌发。
“后来?后来赵晴芸当了张擎扬的姨娘,而张管家被下令喂了鹤顶红,对外则是染了恶疾说是暴毙。”张润扬把自己从咸阳得到的消息对楚娉婷说道。
“那毕氏呢?是不是也暴毙了?”楚娉婷好奇道。
“毕氏据说染了重病被送去庄子休养了,不过,我不会让她舒舒服服的在什么温泉庄子上休养的!”张润扬想起自己童年时候他被毕氏暗害的情形,忍不住脸色冰冷道。
“庄子上下手的机会不是更多吗?什么野兽逃窜出来咬死个把人也是很正常的吧。”楚娉婷无良的提醒道。
“不必,我命底下人和赵晴芸做了一笔交易,那人告诉赵晴芸有关张擎扬的各种消息,而赵晴芸答应在毕氏的饮食里下了春心荡肠散……”张润扬看着她乖巧的模样,笑了下,拿拇指蹭了蹭她嫣红柔软的双唇,又说道。
“春心荡肠散?那药你不是说后劲太大,最是容易害死人吗?哦,原来你偷偷的把我研制的新药给取走了,张润扬,你好坏!”楚娉婷顿时恍然大悟娇嗔道。
因为服食者初始吃了春心荡肠散会想和男人翻云覆雨,但是一个月后,服用者的肠子会一寸寸的烂掉,且容颜老去如八旬老妪,是为世间最恐怖的毁容找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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