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空调你可以用手机控制,可以恒温,也可以单独开循环,门前的监控这里也能看到,都在这个app里面。”
关莎从萧杰手里接过了手机,看到主界面已经装好了一个APP。
“你输入邮箱和密码,注册一个账号,我可以把你关联进来。”萧杰说。
关莎按萧杰的指引操作着,然后萧杰用自己的手机把关莎的账号拉进了一个家庭共享账户里。
“共享”!
“Xiao'sFamily”!
关莎眼睛自动划了重点。
共享账户里一共有四个人,除了萧杰的,其他两个都是关莎不认识的邮箱,她刚想问,萧杰就说,“那是我妈和我弟。”
“哦哦哦!”关莎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抱着手机跳坐到沙发上,仔细一看那两个不认识的邮箱账号,里面果然都有“xiao”这个拼音,应该是萧杰的家人错不了。
关莎看到app里连着的除了摄像头和空调,还有冰箱、洗衣机、烘干机、洗碗机、扫地机器人、音响和电视。
关莎翻了一个身,把下巴搁在沙发靠背上,两只手伸了出来扒着靠背的枕头,像一只小猫一样看着萧杰,“所以你这屋子里的所有电器我用手机都可以一键控制对么?”
“嗯。”萧杰回答,“这几天你暂时就住这里吧,你要自己做饭的话只能生鲜到家或者自己出去买,我冰箱里没什么东西。”
“没事没事我平常都点外卖!”关莎脱口而出,不过她才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改口道,“呃……我周末有时也会自己做,你要是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可以给你做。”
“没事,我一般都在外面吃,那个软件你先熟悉一下。”萧杰说着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关莎趁空挡开始仔细查看客厅的地毯,沙发,厨房……她想看看有没有不该有的女人的东西或者长头发,关莎记得萧大妈的头发是卷的,还带着颜色,而关莎自己的头发也是大的波浪卷,如果在这个家里看到什么又长又直的头发肯定就是有问题。
关莎的鼻子跟狗一样在沙发上嗅了一轮,然后又弯下腰仔细看地板,钻进厨房里打开各种柜子,橱柜里的做菜工具还算齐全,但冰箱里除了无糖可乐之外一无所有,为了以防万一,关莎连客厅和厨房的垃圾桶都打开看了,垃圾桶里居然只有无糖可乐的空罐头……
就在关莎检查完核心区域,开始在阳台“扫雷”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萧杰的声音,“你现在要洗衣服么?”
“啊……哦呵呵,你不是让我提前熟悉一下么?我就熟悉一下嘛!”关莎说完一手尴尬地关上了洗衣机的门,洗衣机里空空的,确实一件女人的内衣都没藏。
关莎知道自己这么做完全就是多此一举,但她还是非常开心可以用亲眼看到的证据来验证萧杰的为人,这是关莎第一次被“共享”进了萧杰每天住的“家”里,所以在第一时间就确认这个家只有她关莎一个女主人的时候,她是非常开心甚至是非常幸福的。
“好,那你慢慢熟悉。”萧杰说完走进了卧室,卧室有三个,一个主卧,一个次卧以及一个书房,萧杰走进的是主卧室。
关莎一开始没跟进去,她见萧杰没出来,于是继续以“熟悉”的名义在除了卧室之外的地方进行排雷检查。
次卧、书房、储物柜甚至鞋柜果然都没异样。
关莎满意地一跳一跳跳去了主卧室门口,一看,大吃一惊,萧杰把他自己的衣服都叠好装进了箱子里,此时他正在给箱子拉拉链。
“你这是要出差么?”关莎问。
“哦,没有。”萧杰说着把拉好的箱子立了起来,“你先住我房间吧,长租公寓那件事其实法律上确实你是对的,但房子是人家的,人家要真对你怎么样,你的人身和财产安全都得不到保证。”
萧杰随即给关莎科普了一下法律。
房东当初把房子租给长租公寓,肯定是与长租公寓签署了《授权委托书》。
什么叫授权?
授权在法律上称为代理行为。
既然房东已经把房子授权给长租公寓,让长租公寓全权代理租房事宜,那么长租公寓行使的答应房客的一切义务,都应该由房东本人,即授权人来承担。
换句话说,只要关莎按月还着薇薇贷,从法律上房东就算没收到租金,也必须承担房子被占用的损失。
“嗯,我知道,但是那个老大姐根本不懂法,我就算告诉她她也不会认的。”关莎说。
“她确实算比较极端的房东。”萧杰说,“一般这种情况双方都应该先协商再采用强制措施,但既然她是极端的人,你就更不能硬碰硬。”
“好,那我该怎么样?”关莎问。
“等。”萧杰说,“等蛋蛋公寓最后给出的说法是怎样的,说不定他们最后融到资了呢?”
尽管萧杰知道蛋蛋公寓在这种情况下拿到新一轮融资几乎没可能,但他还是先这样安慰着关莎。
“好的啊!都听你的!”关莎说着眼睛又扫到了萧杰的箱子上,“你干嘛要打包行李?”
“你住这里,我出去住。”萧杰说着拉起了箱子的手杆准备要走,关莎见状赶忙上前拦着他,满脸不解,“为什么啊!”
她说着看了看房间里的大床,脸顿时有些红了,“那个……你要是不想睡一起,我可以去睡另一间房啊!”
“那间房有时候周末我妈会过来睡。”萧杰说。
“我……我不介意跟你妈妈睡一起。”
萧杰顿了顿,“可是我想我妈会介意,没事,你就住这里,我平常也经常出差不在家,就算在青阳住酒店也是可以报销的。”
萧杰说着又要走,就感觉手被关莎死死拉住,“为什么啊!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么?在一起了住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萧杰将头扭过了一边,久久才道,“那天在天台上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但这几天我想清楚了,你很好,但是我们可能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