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遏的冲面前的人说道:“我告诉你们!我姐虽然和董天铖离婚了,但不是因为她的原因,董天铖是净身出户!”陆大壮的声音顿了顿,“别看在我姐是女的就觉得好欺负,她也有家人的!”
“这……”
陆舒媛松开程家老太,她失去了支撑一下摔倒在地。
“不用和他们说这些,等到进监狱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教她们道理。”
陆大壮哼声,“也给你们一个教训也好,下次见到我姐记得绕着跑。”
“我们哪知道事情是这样啊?大家伙就是随便说说你这么较真干什么啊?我们当邻里街坊这么多年,也没有亏待过你们家吧,你只要这次放过我们,大不了我们以后都不说了。”
“可不是,谁知道你都往心里去啊?我们在家门口随便说说,又没有宣扬出去,怎么就给你造成名誉损失了,你哪来的名啊?你们陆家也没有哪个是有出息的。”
瞧瞧,这群人到现在都还不服气。
陆舒媛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了眼村长,“城叔,想必你都听到了吧,她们到现在说话还是夹枪带棒的,这种人不值得被人怜悯。”
就在村长犹豫着要怎么处理的时候,旁边居然来了队警察。
黄莹莹躲在墙角的暗处气喘吁吁,目光狠毒的看着这一切。
还好来得及,她要把陆舒媛一起抓到警局去,这样她就不能在家作威作福。
打她是吧?她要让她付出代价!
“你好,我是镇局长,我姓杨,现接受群众举报有人打架斗殴,宣扬封建迷信,现在需要你们配合我们到警察局调查一趟。”
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围住他们。
几位妇人一下子慌了心神,原本还嚣张的气焰被吓得缩起了肩,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秦村的地势偏僻,平时有谁惹了事都是交给大队处理,哪里真正见过警察,警察不应该都是在县城里的吗?到底是谁通风报信?
程家老太急的身体都在不断颤抖,下巴被陆舒媛卸了,想要说话都没办法,只能跪在地上给陆舒媛磕头认错,她可不想被警察抓走啊!
陆舒媛看着远处墙角出现的一小块碎花衣角,身体的主人很快收了回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陆大壮一脸轻松,既然村长不好办事,那就交给警察公平公正处理,欺负他姐的一个都别想跑。
“陆家妹子,你看在我们都是一场邻居的份上,不要和我们斤斤计较,我给你保证行不行,以后我们再也不说你的闲话了,也绝对不再宣扬说你克夫,你快和警察说一下,不要带走我们。”
一个胆小的妇人跪下,其他的犹豫了下也跟着跪了下来,乞求陆舒媛的原谅。
“我也不说了,刚才都是我们不好,放我们一马吧!”
段志凤看着年老的长辈在地上给晚辈磕头,皱了皱眉,她伸手拉动陆舒媛的衣袖,“阿媛,还是算了吧,她都已经磕头道歉了,还是让程家老太到医院去吧。”
声音虽小,但是所有人倒是听的清晰。
陆大壮不满的说了声:“妈!既然做错了那就该承担后果,你怎么也帮着外人说话?”
段志凤暗暗瞪了一眼他,个不成气候的,以后莹莹给陆家添丁,还要家家户户借百家米,她这么做也是给他留条后路,以后陆舒媛嫁出去了,难做的只是他们。
陆舒媛并没有因为段志凤的说情而有念头松动的想法,容忍敌人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她从小就懂。
“杨警官,我愿意陪你回去做笔录。”
她的话一出来,程家老太等人瞬间瘫软了身体。
完了,一切都完了。
陆舒媛从众人身边绕过,警察将跪倒在地上的妇人们全部拉起带走。
“姐,我陪你一起去吧。”陆大壮不放心的跟上,此时天都黑了,今晚肯定是不方便回来。
陆舒媛顿住脚步,清浅的勾了抹笑容,抬手拍拍他的肩头,“放心,没事的,做完笔录之后我今晚在酒店住宿一碗,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那你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记得托人给我带句话,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陆舒媛一怔,“……嗯。”
——
县城警察局。
不算宽大的地方有一盏电灯,此时哀嚎在此起彼伏。
“杨警官,我们就是一平民老百姓,能做什么啊?这就是一个误会,你可一定要调查清楚啊!”
“是啊,你肯定是误会了,我们就是随便吵吵,也没犯法。”
“今晚我们还能回家吗?该不会我们回不去了吧?我家还有很多鸡要喂的啊!我不能不回去的!”
“……”
陆舒媛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撑头。
之前骂她的时候不是还挺大胆的,这就被吓破胆了,真没种。
杨警官一脸严肃,呵斥了声:“是不是误会我们自然会调查清楚,禁止大声喧哗。”
笔录写完,陆舒媛当场可以离开,而程家老太等人在送往医院正下巴后都被扣留下来。
深夜后的县城不如都市繁华,但也有小摊在做夜宵,刚下班的人会来路边来一碗正宗的手工混沌,和同伴说着工作上遇到的事情,向往着以后的生活。
陆舒媛同样打包了一份,到最近的旅馆定了单人间。
“小姐,一共是三块钱。”收银员面带笑容的答道。
陆舒媛付了钱,等待服务员拿钥匙帮她开门。
余光似乎看到一位高挑的男子从旁边经过,她侧目看去,只能看见被人挡住的一半身影。
陆舒媛蹙眉,没来由的,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但她重生到现在并没有认识多少人,难道是原主的意识?
“小姐,跟我来吧。”服务员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陆舒媛点了点头,没有继续探究的意思。
她背身,走了与那男子相反的路线。
大约是她的没有转头,所以并没有看到来自身后的炙热视线,那样的温柔缱绻。
似从万千光年紧随而至,始终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