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满脸的怒气,气势骇人,这一声大喊,骇的厅中众人全都跪在地上,敛眼低眉,大气都不敢出。
太后也赶紧问道:“快说,是谁这么大胆,要谋害哀家的重孙儿?”
雷渊单腿跪在地上,抬眸望了一眼太后,低下头去:“属下不敢说!”
太后急道:“恕你无罪,你赶紧说,如今哀家与皇上都在,一定为恭哥儿做主!”
皇上也急道:“你就快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雷渊这才抬起头来说道:“方才雷霆在后院拿住一人,正是恭哥儿的收生姥姥苏嬷嬷,那苏嬷嬷的手上沾有虞美人毒,若不是小公子认人,不跟苏嬷嬷,恐怕小公子今日就着了道了!”
雷渊将字咬的清清楚楚,大家也听得清清楚楚,大家偷偷的抬眸望了一眼太后,就见太后已经气得脸色刷白。
这苏嬷嬷是太后的近身嬷嬷,这奴才做出这等事情,望望跟主子是脱不了关系的!
“你的意思是哀家要毒害恭哥儿?”太后气得浑身颤抖,她年纪大了,别的不图,就图一个人丁兴旺,这恭哥儿白白胖胖的,她欢喜都来不及,哪里会毒害他?
厉煌大步上前道:“皇奶奶,孙儿不敢,皇奶奶对恭哥儿如何,孙儿心里有数,这苏嬷嬷虽然是皇***贴身嬷嬷,可是这件事情,孙儿以为,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皇奶奶!”
太后听到有人毒害恭哥儿,本就怒气上涌,又听有人故意将这件事情栽赃到她的身上,她高高在上这么多年,哪里还咽的下这口怒气,当即也就对皇上说道:“皇帝,这件事情一定要彻查,哀家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暗害哀家的重孙不说,还栽赃陷害哀家!”
皇上见太后生气,赶紧安抚道:“母后请放心,这件事情朕一定会严查!”
皇上说完,也就转眸望向雷渊,冷声问道:“那苏嬷嬷现在在哪里?将她带上来!”
雷渊应了一声,一会儿,已经清醒的苏嬷嬷就被人带了上来,这会儿她刚刚苏醒,还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所以一看到这么多人,心中还存着一抹侥幸,赶紧喊冤道:“皇上,太后娘娘,老奴究竟是犯了什么错?”
“犯了什么错?哀家问你,是谁指使你暗害恭哥儿的?”太后一见到苏嬷嬷就恨得牙痒痒,说起来这苏嬷嬷还是她带进宫的丫鬟,陪伴了她三十几年,平日里这苏嬷嬷就是她的一双眼睛,一双手,如今却被苏嬷嬷出卖,太后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儿。
苏嬷嬷一怔,本能的狡辩道:“太后娘娘,您不要听信任何人瞎说,老奴不敢啊,老奴不敢!”
“不敢?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太后见苏嬷嬷这会儿还不承认,当即更加的生气,冷声道,“哀家知道你没胆子做这件事情,你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你若是不说,别怪哀家不顾这几十年的主仆情谊!”
苏嬷嬷见事情败露,吓得面色惨白如筛糠,这谋害皇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她可不敢替任何人兜着,她抬眸望向太后身边脸色铁青的武妃,咬着唇,正待要将武妃供出来,却见武妃身边的雪琴,突地从怀中摸出一块玉麒麟来,那可是太后当年赏赐给她的物件,她将那块玉麒麟捎回家去,送给了她大哥,让他大哥送给了她之前在宫外生的孩子。
如今雪琴拿出这物件,那就说明自己的儿子在她的手上,她微微的犹豫,没有开口。
太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雪琴赶紧将玉麒麟收起来,敛眼低眉站在武妃的身侧。
“苏嬷嬷,你说还是不说?”太后再次冷声问道。
苏嬷嬷咬咬唇,低声道:“太后娘娘,奴婢不知道您说的什么意思,奴婢的手上能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啊!”
她说完,还抬起手来给众人瞧。
厉煌眸色一暗,回眸吩咐道:“雷霆!”
“是!”雷霆上前,将苏嬷嬷的手伸到一盆水中,苏嬷嬷的手上立即冒起了白色的雾气。
“回禀皇上,太后,这种毒叫做虞美人,无色无味,唯一的缺点就是见水发出白色的雾气,这种毒毒性很慢,却很贵,所以普通人不会去注意,依照雷霆所看,能有这种毒的人,一定是个高手!”雷霆冷声说道。
苏嬷嬷赶紧哭诉道:“太后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是有人趁着奴婢不注意下了毒?刚才奴婢见莹润姑娘走来,刚想跟她打招呼,可是还没开口呢,人就晕了过去,是不是奴婢晕倒期间,被人陷害?”
太后冷冷的皱皱眉,说道:“传莹润来!”
莹润一直在厅外,这会儿听到苏嬷嬷竟然将这事儿诬赖在她身上,早就气的浑身颤抖,一到厅里就跪到地上喊冤道:“皇上、太后明鉴,方才苏嬷嬷在娘娘的房中,小公子一哭,她就吓得面无血色,娘娘觉着奇怪,就差奴婢跟踪苏嬷嬷,结果看到苏嬷嬷与武妃娘娘身边的雪琴窃窃私语,奴婢这才将苏嬷嬷迷晕,好查找证据,想不到苏嬷嬷真的有意想要加害小公子!”
雪琴赶紧出来,跪在莹润的面前道:“冤枉啊,方才奴婢是见过苏嬷嬷,只是闲聊了几句而已!”
太后眸色一寒,苏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了,一向秉持有度,方才在楚一清的房中的表现也确实有些奇怪,而且方才苏嬷嬷一直盯着武妃站立的方向,也确实让人生疑,于是也就冷声道:“今日本来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恭哥儿洗三儿,没有想到却出了这样的糟心事儿,不管如何,人生两件大事,洗三是头一件,关系一辈子的运势,看在恭哥儿的份上,咱们也该消消停停的,这样吧,先将苏嬷嬷押回去,这件事情,哀家一定会彻查清楚,给恭哥儿一个交代的!”
厉煌见太后如此说,便知道她已经心中有数,不过这一次,他一定要那个人露出马脚,不然的话,恭哥儿以后也危险,当即也就说道:“那就全凭皇奶奶做主了,相信皇奶奶一定会查出真凶来,不然还让人以为皇奶奶容不下咱们恭哥儿呢!”
太后一听这话就气的脸色苍白,转脸对那苏嬷嬷恨声说道:“你跟着哀家回宫,好好的说清楚!”
苏嬷嬷不得不从。
太后寝宫中,苏嬷嬷跪在地上,一直的磕头。
“苏儿,你从二十岁就跟着哀家,如今都三十个年头了,哀家明白你一定是被人所迫,你说出来,哀家为你做主,可是你若是不说,这事儿哀家心里也有数,到时候,哀家也保不住你与你的家人!”太后冷声问道,软硬兼施。
如今只守着太后,苏嬷嬷担心她那儿子的安危,只得将所有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再次不停的给太后磕头道:“太后娘娘,是苏儿对不住您,苏儿如今做出这种事情来……”
太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问道:“当年你已经有了相好的人,为什么还答应跟随哀家入宫?你若是早点说,说不定哀家还能成全你与那人!”
苏嬷嬷哭的泣不成声,“太后娘娘对苏儿恩重如山,当年太后娘娘只是以一个常在入宫,也没有娘家可以依靠,苏儿怎么能在那个时候离开太后娘娘,后来苏儿想离开已经不可能,所以就……”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想要谋害哀家的重孙!”太后眸色一暗。
苏嬷嬷赶紧不敢哭了,神色惊慌的望着太后。
“你说的再好听,如今你背叛了哀家,做出这样的事情,哀家也保不住你!”太后冷声道。
苏嬷嬷一怔,赶紧求饶,可是太后却无动于衷。
“将人押到天牢里去,还有,将武妃叫来!”太后冷声吩咐道。
侍卫赶紧应了,将苏嬷嬷拉走。
武妃寝宫中,武妃忐忑不安的走来走去,一遍一遍的问雪琴道:“金谋士怎么还不来?你再让人去请一遍!”
雪琴正要前去,就见太后宫里的云总管带着侍卫前来,神色冰冷道:“武妃娘娘,太后有请!”
武妃一怔,赶紧说道:“请公公等一下,本宫换件衣裳!”
“请武妃娘娘快一些,不要让杂家为难!”云总管冷声道。
武妃只得应着。
带着雪琴进了里间,武妃一个不稳就差点摔在地上,幸亏被雪琴扶住。
“娘娘,如今怎么办?是不是派人去通知乾王爷?”雪琴急声道。
“沉住气,沉住气,太后派人来请本宫,而不是让皇上直接派人来抓本宫,就说明这件事情还有转机,本宫……”武妃一边说沉住气,一边却已经吓得嘴唇发白,双手颤抖。
“娘娘,雪琴是娘娘一手养大的,雪琴没有好报答娘娘的,雪琴……”雪琴突然跪在了武妃的面前,低声道:“这件事情雪琴会一力承担,雪琴的命不值钱,只要能保住娘娘!”
“傻孩子,你是本宫的人,就像苏嬷嬷是太后的人一样,就算你出来认罪,太后与皇上也不会相信的!”武妃摇摇头道。
雪琴斩钉截铁道:“雪琴会让太后与皇上相信的!”
雪琴说完,也就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两刻钟之后,武妃正少心无力的思谋着对策,就见另外一名宫女急匆匆的前来,跪在武妃的面前哭道:“武妃娘娘,雪琴姐姐去了,这是她留给武妃娘娘的血书!”
武妃一怔。
太后寝宫中,武妃跪在地上,神色镇定。
“武妃,苏嬷嬷可全都说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太后冷声问道。
武妃恭敬的行了礼,愧疚道:“母后,是妾身管教不严,不知道那雪琴竟然这么傻,竟然会为了妾身去谋害恭哥儿,如今雪琴已经上吊自尽,并且留下一份血书,请太后娘娘过目!”
太后一怔,冷笑道:“上吊自尽?武妃,你以为丢卒保车就能瞒住这一切吗?”
武妃赶紧说道:“母后,妾身不敢,只是妾身真的没有谋害恭哥儿的理由,说起来,妾身也是恭哥儿的奶奶!”
太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当年花妃暗地里做了许多伤害你与乾儿的事情,可是哀家以为这样,你能感同身受,能明白每个做母亲的心情,武妃,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武妃愣在那里,或许是想到了厉乾被花妃毒瞎眼睛的事情,脸上动容。
“原本哀家想要劝说皇上立你为后,毕竟这后宫里,数你的资格最老,辈分最高,可是现在……武妃,哀家这一生走来,什么都可以忍,但是伤戮皇嗣之事,绝对不能忍!你若是获罪,乾儿皇子的身份也就不保,看在乾儿的份上,你还是自动请辞去冷宫吧!”太后冷声道。
武妃猛地抬脸,面上全是讽刺:“母后,你也太过偏心,当年三皇子下落不明,四皇子战死沙场,乾儿眼睛被毒瞎,七皇子落水而亡,那个时候,母后您在哪里?您在吃斋念佛,丝毫不管孩子们的死活,如今,你却在这里充仁慈?”
太后叹了一口气;“当年是哀家错了,以为花妃能够母仪后宫,谁知道她却……后来哀家知道之后,就尽快回宫,这些年一直在宫中,就是不想看到当年的事情再次发生!”
“乾儿瞎了这么多年,你现在回来有什么用?”武妃大声喊道。
“武妃,哀家已经饶你性命,难道你真的要乾儿给你陪葬?”太后冷声道。
武妃无话可说。
第二日,武妃就以督家不严、纵奴行凶的罪名自行请辞去了冷宫。
太子府二公子洗三宴上生变,各大王孙贵族都在,自然是传的沸沸扬扬,而武妃在这空挡自己请辞去了冷宫,大多数人虽然不知道内情,却是也能猜的七八分,当即对武氏一族更加疏远起来,那乾王府门前更是冷清,门可罗雀。
后来,太后派人给太子府送信,说是想要暗害小公子的雪琴与苏嬷嬷等人已经就地正法,这件事情就算过去,楚一清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虽然如今在风头浪尖上,武妃一死就会直指太子府,可是楚一清就要这世人知道,这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宝贝,谁若是动,就算是有太后皇上保着,也必死无疑!
第三天,武妃就死在冷宫里,喉咙被人割断,死状甚惨,厉閠心中有数,虽然觉着楚一清的手段太过刁狠,可是也无话可说,只是杀了看守冷宫的十个侍卫,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太子府,一大早,阿宝听到祝福的哭声,就赶紧进了楚一清的房间,就见奶娘许氏正急得满头是汗,可是怎么哄,这小祝福就是不听,还是不停的哭。
“祝福,你又淘气?”阿宝笑眯眯的上前,伸出小手指,轻轻的戳戳小祝福的小脸,可是一想到楚一清说的,戳小祝福的小脸蛋,小祝福会流口水,当即赶紧收回小手指。
小祝福一听到阿宝的声音,立刻瘪瘪嘴角,收住那魔音功,张开又圆又大的黑眼睛,盯着阿宝看了许久,突地小嘴一勾,无声的笑起来。
“你个小淘气,娘亲不过去个茅房,这都不成?你这样,娘亲会很累的!”阿宝拿了一支小波浪鼓在摇篮的一旁坐下来,一边摇着摇篮,晃着拨浪鼓,一边与小祝福说着话,“你要知道,娘亲为了生你,可是受了很大的罪,你若是再这么缠人,一刻也离不开娘亲,以后爹爹与哥哥都不会喜欢你的!”
祝福那眼泪还没干呢,一听这话,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再哭,你再哭,再哭我永远不理你!”阿宝嘟了嘴发狠道。
小祝福却不听他的,继续哇哇大哭,那粉白像极了藕节的小胳膊还有力的挥着,似乎在反抗。
阿宝气的小脸涨红,正待要丢下拨浪鼓生气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又将脑袋凑上去说道:“祝福,你不要哭了,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祝福还在哭。
“那做鬼脸好不好?”
祝福继续哭。
“好了好了,给你我的宝贝啦!”阿宝一狠心,将厉煌之前送给他的煌王玉牌拿了出来,塞到祝福的小手里。
祝福根本连看都不看,还是哭。
“小坏蛋,就知道哭,爱哭鬼!”阿宝烦了,将玉牌向怀里一塞,转身就走,这会儿小祝福却不哭了。
“恩?”阿宝奇怪的转回头来,就见祝福又眯眯眼笑起来。
“好啊,原来你欺负我!”阿宝气结,这才出生几天就会欺负他,以后还了得?
“怎么了?”楚一清进门来,就见阿宝正在跟祝福大眼瞪小眼。
“娘亲,祝福欺负我!”阿宝委屈道,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又道:“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楚一清一听,忍不住哈哈的笑起来,“原来也有能欺负咱家阿宝的人呢,小祝福不简单呢!”
阿宝生气的撇嘴:“娘亲就是偏心,弟弟这么欺负阿宝,娘亲还笑!”
楚一清笑的更欢快,这会儿就见祝福也挥着小手,似乎很是兴奋。
“好了好了,弟弟在跟你开玩笑呢!”楚一清将阿宝搂在怀中,笑道:“今天就要过年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今日就是大年三十了,府里的人一早就忙碌了起来,如今太子府上下都挂满了红灯笼,很是喜庆。
楚一清因为没出月子,所以今年也不必去宫里过年,给太后皇上请安,这府里倒也安宁。
阿宝拉着楚一清的手臂道:“娘亲,阿宝想替你看一天孩子,想让你休息一下!”
楚一清一愣,感动的望着阿宝。
“宫里有年宴,爹爹走不开,不能替娘亲,可是阿宝能替,今晚上祝福就让阿宝看着吧,让娘亲晚上睡个好觉!”阿宝低声说道,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楚一清心中一软,笑道:“祝福晚上还要起来吃奶呢,再说你还小呢,怎么会看孩子!”
阿宝泄了气,不悦的嘟嘟小嘴。
楚一清欣慰的摸摸他的脑袋:“不管如何,娘亲谢谢你,娘亲的阿宝,从小到大都是懂事的,可比小祝福这个小淘气要懂事的多!”
楚一清回身轻轻的点了点祝福的小胳膊,祝福张大眼睛无声的望着楚一清,小嘴一勾。
“夫人,您也累了这么多天了,不如让奴婢再试试吧!”许氏趁机上前说道。
楚一清点点头,说道:“这些日子你一直守在祝福的身边,应该差不多了,你试试吧!”
许氏赶紧应着,上前轻轻的托着祝福的腰与脑袋抱了起来,就见小祝福瘪瘪嘴,不过却没有哭出来。
“哎呀,太好了,小公子不哭了呢!”许氏喜道,赶紧转过身去,撩起衣服给祝福奶奶水。
一开始祝福挥着小手,似乎不愿意含,时间长了,也可能是饿了,最后也就含了,许氏又惊喜的低声叫起来。
“夫人,小公子是神童呢,一定是能听懂您跟大公子的谈话,小公子终于不闹腾了!”许氏喜道。
楚一清不敢置信的望着拼命吸着奶水的祝福,虽说舒了一口气,可是心里也有失落。其实虽然这些日子,她白天晚上的看着小祝福,有些累,可是如今的条件比起她当年自己养育阿宝,要幸福的多,所以她从来没有抱怨过。而且几天前,也因为祝福的小性子,祝福救了他自己的命,楚一清更是觉着祝福这般闹腾是有原因的,人家说刚出生的小孩子通灵,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今祝福听话了,那是不是说明危险已经过去了?
“夫人,楚世子亲自送了给小公子的礼物来!”方氏进来,喜道。
楚一清犹豫了一下,也就说道:“你出去回禀世子爷,就说我不方便见客,太子爷也在宫里没有回来,今日就失礼了!”
方氏有些犹豫,说道:“大小姐,怎么说老爷也是小公子的姥爷,不如请姥爷与公子过来坐坐,吃个饭吧!其实老王爷一直很惦念大小姐与大小公子呢!”
楚一清面无表情,淡声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你只管去这么回就成了!”
方氏只得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