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的话,确实有些出圈,不合规矩。可是这话,你们是听还是不听。”这话说得实在是霸气,而且让人有些无言以对。
“你们洪门如此做法,是想干涉我大圈内务吗?”梅天云眸色之中,闪烁着无边的屈辱,以及杀机。欺人太甚,洪门如此做法,实在是欺人太甚!
“别的暂且不提,就请回答一句,这个话,你们是听还是不听。”洪门之中前来传话的就如同古代帝王的圣旨一般,哪怕是不讲理的。可这个旨意已经下了,不遵守就是抗旨不遵。
这是个什么罪名?可不仅是单纯的死罪,还要祸及满门九族,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得通通跟着倒霉。
“好吧,既然洪门有话,这个面子,我等自然是要给的。不过仅此一次,若有第二次,就不要怪我大圈不讲情面了。”气氛一瞬间陷入死亡般的沉默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中把玩着两颗大铁蛋的蔡东阳走了进来。
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第一次是情面,哪怕是欺人太甚,也只能忍耐。谁让现在的大圈,实力不如人呢。可要是再有一次,情面怕是就不太好用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大圈不管怎么说,也有着十几万的帮众,总不能让人随意的蹲在头顶之上,拉屎撒尿吧。
如果是这样,他不会介意,汇聚大圈上下,十几万帮众的力量,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维护自身尊严的战斗,哪怕因此闹得天翻地覆,也是在所不惜。
“这一次主要是你们动静儿闹得实在太大,引得大陆那方面,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佬,直接给我门主打了招呼。”这句话算是解释,但如果情况真的如此的话,大圈中人倒也表示理解,别看世界洪门孤悬海外,实力也是强横的一批。但如果这样,你就错误的以为能够和一个国家的力量对抗,那就是大白天做梦,想得有点儿太多太美了。
“你说那个兔崽子,是不是老天爷看我们不顺眼,特意派下来针对我们的?”等到传信的洪门中人走了之后,又是一阵儿无尽的沉默。梅天云有点儿干涸的无奈,苦涩话语响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习武之人,心性是何等坚决。说句揭去所有掩饰的大实话,除了自己之外,这个世界上怕是没什么能真正的相信了。
这样的心性,又岂会轻易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鬼神之事。丹劲儿虽然超凡,却也不是鬼神。
“原本我也不相信的,可你不觉得这事儿,有些过于蹊跷吗?”自从柳猿飞死在那个兔崽子手上之后,为了报仇,尊严,他们算起来,已经是第四次对那个家伙出手了。
可最终的结果怎么样,除了损兵折将之外,剩下的两次还没有展开行动,就因为各种的外界元素,而胎死腹中了。
这般的频率,若只是用一个机缘契合来形容,未免有点儿说不过去。
“你们确认已经调查清楚了?杀死摩根将军的歹徒,就是住在这里?要知道,这么一次行动机会,是何等的不容易,绝不能出现丝毫的差错。”夜幕之下,一队人马驻足停留。一个身材高大的白人,背着双手,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如有差错,我等愿意以性命为代价。”一众人员尽皆低头,别看这话说的轻松。真要出了问题,只怕是比死了,还要让人难受万分。能做为那两条龙死后,执掌大局的存在,试问一下会是个心慈手软的善茬儿吗?
就看他亲自带领的这场报复行动,就能看出此人的心性如何。
“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让人准备动手。外围的枪手,把高爆弹带上。那个家伙能把摩根将军打死,实力着实不可小视。”和前任的大唐双龙,已经踏入化劲儿的实力不同。这位新任者,虽说也是有点儿实力,相对于高手而言,却也手无缚鸡之力。倒是和大本教的那个人,有点儿类似。
“日本的诸位高手,我知道你们已经来了,请现身吧。”背着手向四周的黑暗扫了一眼,颇为自信的缓缓开口道。
“基督教的修心之法?”一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能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声音,不见一丝身影,于黑暗处凭空响了起来。本以为除了大本教的那个家伙之外,这世上再也没有几人修持这等修心不修法的路数,没想到在这儿居然遇到一个。
修心的境界还如此之高,居然能破了他们忍者的隐身之法。对于专门搞情报,刺杀的忍者而言,这可是吃饭保命的看家本领。
“你们要动手的话,就动吧。我们自然会配合的。”这个让人泛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声音,继续说道。在面对单人力量不可敌的对手时,报仇是必然的,保命却也是绝不可忽略的。若以全军覆没的代价,报了这个仇恨,似乎从等值价而言,有点儿太不划算了。
“这玩意儿还真是煞有介事,不仅“终结者”出动了,居然还是他亲自带队。”几道身影似是完全融于黑暗之中,以一种常人不能理解的方式交流着。有句老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怕今晚这些,为了报仇而汇集在此的家伙们,都没有想到,在背后其实一直都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还有似乎是伊贺甲贺的忍者,连这些人都坐不住了?”那些个忍者,虽然以忍术隐遁于虚空之中,但要是说能够瞒得过天底下所有人的目光,这个牛皮似乎吹的有点儿太大了。
“这个小子,胆大包天的跑到人家的地盘,从上到下挑了一遍,几个有限的顶级高手,也尽都打死了。尤其是那个极有威望的玄洋,人家要是没点儿动作,那才叫有问题呢。”笑骂的话语,满满的尽都是欣赏。
“头儿,该到的人应该都已经到了,是否现在就开始关门打狗?”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有他们在,这些个家伙,休想踏进国门一步。
“不急,不急。听说上头有意召集天下江湖高手,举办一次全世界范围的武道大赛。对于我们而言,这也算是一次提前演练吧。”武道大会的开启,怕是足以吸引天底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习武高手,到时候必须有足够的实力,钳制住这些已经超越了普通人能力的家伙。而实打实的经历,无疑是磨练,最好的选择。
“好个严密的封锁,差点儿把咱们给扣在里边。看起来咱们这次的串联行动,已经露馅了。难怪大圈的那帮胆小如鼠的家伙,退缩了。”一个似是能将今晚这一战,所有大势都看在眼中的位置,轮回小队的一众精锐,穿越了重重的封锁,汇集于此。
“呵呵,这个动静倒是真够大的。”卫无忌手捏智慧印,盘膝坐在那里。心性见明之下,对于危机的感应和把控,实可以说已经发挥到了巅峰的状态,都能媲美唐紫尘的避险而觉了。可他却依旧无动于衷,风轻云淡的坐在那里。
其实本也没必要做什么,不就是人家打上门来了吗?打开门,好生接待也就是了。
就在几个黑衣人动了的一瞬间,盘膝坐在那里,似是陷入了深层次睡眠的卫无忌也动了。
一个瞬间,真的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几个黑衣人怕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卫无忌一只大手,抓住了后腰。
五指齐张,连铁块儿都能捏碎的手指,极其轻松的穿过了几个黑衣人的衣服,皮肉。触及到那一根坚硬物体之时,手中的劲道再次迸发。
咔嚓!令人阵阵牙酸的声音中,人体之中最为支撑和核心骨骼,大椎被卫无忌以血腥手段,生生的掰断,并从体内抽了出来。
这般的血腥,疼自然是不必说的了。这倒也算是一件奇事,这般的疼痛,居然没有一声惨叫发出。难不成这忍耐性,已经超越了某些认知的极限,这般能把人活活疼死的剧痛,也能忍耐?
忍耐自然是不可能忍耐,这样的疼痛都能忍耐的话,就不应该是人了,而是彻底的机器。之所以没有动静儿,则是因为在那一瞬间,剧烈的疼痛,已经足以让人开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直接晕了过来!
在人类漫长的历史当中,白鸽般的和平纵然是人人所希望的,却也终究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不管是欲望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也罢,动乱终究是难以彻底的平复,而伴随着一次次动乱,为了畏惧之心的增加,于是一个又一个堪称恐怖的刑罚,就出现了。
有人说最为痛苦的刑罚,乃是凌迟,小小的刀片,一片一片,生生将一个大活人割刮的骨肉四溅,端的是噩梦般的无比血腥。那样的疼痛,怕是天下仅有。但要说绝对的没有,似是也不太对,最起码论疼痛而言,腰斩之刑的疼痛,不亚于被凌迟。
所谓腰斩,便是齐腰而切。但人的生命有时候,却可能是无比的旺盛。只要不是脑袋心脏这样的要害手段重创,再怎么着也能硬挺个三五时辰。
于是这样的疼痛就在三五时辰内,默默的忍受。哭?到了那个时候,泪水怕是都已经枯竭了。昏迷自然也是不太可能,因为实在是太疼,太疼。疼的连昏迷都不一定能做到。
所以说能在一瞬间的疼痛中昏迷,然后在昏迷无痛之中,一点点让生命耗尽。在某种条件下而言,也不妨看做是一种幸福。
一个瞬间,真的就只是一个瞬间,快到似乎连脚步都没落在地面上的瞬间,就有二分之一的同伴,以无比血腥,堪比地狱噩梦般的程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对于这些愣了一瞬间反应过来,但是被那血腥画面弄傻眼的其余杀手而言,从生到死,真的只是一个瞬间。
等到下一个千分之一秒反应过来的时候,唯一的感觉便是疼痛,生命力的流逝,所带来的是体力意识的飞速减弱。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和意识,低头看着插在胸腹间,那一截似是骨骼般的白色,唯有迷茫闪烁。
这个东西,怎么看着这么的眼熟?
“这样的手段,是日本的忍者?上一次你们没有动手,这一次是几个意思?”低头看着已经变成死尸的几个家伙,卫无忌嘀咕道。
他这个似乎确实有点儿误会人家了,上一次的挑战,人家不是不想动手。而是光明正大的动手,本来就不是人家的强项,擅自出击不是白白送人头吗?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一声似男似女,还伴随着震撼,悲愤的声音,让卫无忌瞬间汗毛倒竖。不是这个老妖怪般的家伙,实力太强,都能给卫无忌造成危机感。而是尼玛实在太渗人了。
“原来是你这么个不男不女,比人妖还逆天的老妖怪!你还活着呢?浪费了这么多年的空气,不觉得惭愧吗?”一瞬间,卫无忌脑海中就闪现出一段曾经看过的秘档记载。
这个人据说是甲贺派某一任的尊主,称呼他为老妖怪,不仅是因为他的年纪。更因为据那份儿记载而言,这个人当年也不知道练了一门什么邪门的刀法,最后就把自己练成了现在这般,似男非女,比东方不败还要难以理解的怪异生物。
“小兔崽子,你找死!”打人不打脸,可卫无忌的一句话,却触碰到了这个人,最为忌讳的地方。
“他们已经进去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动手?”有轮回队员,已经有些忍耐不住的跃跃欲试了。说起来能有现在这般局面的出现,还尽都是他们在其中串联搭线的。到了现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他们怎么可能不出现呢。
“暂时不必太过着急,有人帮我们消磨那个家伙的实力,锐气,不是挺好的事情吗?”别看是个白皮黄毛的老外,兵法倒真是不错。还懂得一盛二竭三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