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半载岁月,你这套剑法,已达小成之境!”生死门外的空地之上,看着那道在剑气中,不断穿梭的身影,邪皇和猪皇,都是齐声拍起了巴掌。
“可惜,却是不能练至大成之境。”随着那一道身影,步伐的游动,重重剑气,似是传说中的仙剑一般,随之而动。
“你小子可莫要贪心不足了,就你现在的剑术,已然快要走出自己的路了。古往今来的众多习剑者,就算是你父亲,还有无双城中的那位剑圣,都不曾在你这般年纪,达到这样的成就。”猪皇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以这小子现在的剑术修为,能够胜过他的,也不过是站立在江湖顶峰的一小撮人而已。
“你已经踏上了自己的剑道之路,可想好了自己的这套剑法,取个什么名字吗?”邪皇的话,让卫无忌一瞬间陷入了沉思中。
“剑经?你小子倒是好大的霸气野心!”沉思几秒后的回答,让猪皇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珠子。
“哈哈!无妨无妨,少年人本该如此!”邪皇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
他本就是一狂人,要不怎么会有有了邪皇的名号。
半年来,有着冰心诀的镇压,再加上卫无忌有意无意引导,邪皇心魔的发作次数,减缓了许多。
也正是看出了这个效果,才让猪皇这般的性子,安安静静的在生死门中,待了将近半载时光。
“可惜,你这般的资质,却不能传承我之创刀。”见识了卫无忌的资质之后,萦绕在猪皇心头的可惜情绪,就一直没有清减过。
反而随着半年来的相处,对于这小子的愈发了解。
这样可惜的情绪,愈发的浓烈。
这般情绪下的猪皇,哪儿还有当初那般欢乐自在的样子。
“你若整日这般,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第一邪皇哼道。
不是他不讲朋友的情义,而是整日看着猪皇这般的神情,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啊。
习武之道,天赋固然很重要。
可更为重要的,却还是一颗至纯的心。
这一点,在猪皇身上,其实就已经有了很好的体现。
若他能放下那些杂乱,沉下心来,一心一意的练武。
他的武功增长,绝对是与日俱增。
当日虽败给了刀皇,可若是他能放下这些,不出三个月,再战刀皇,必然胜之。
不过说这些都没有意义,猪皇若真的能改变自己的性情,早就改了,完全不必等到现在。
再者而言,改了性情的猪皇,他还是猪皇吗?
“猪皇伯伯,您也别灰心嘛。如果我没有预料错误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快要成长起来了。”卫无忌说的这个人,自然是聂风。
随着当年凌云窟的一战,这位将来的风中之神,跟着雄霸进入天下会,已经有相当不短的时间。
有着泥菩萨当年的批言,对于风云,雄霸必然是苦心培养。
再加上做为这个世界,绝对的命运之子,聂风的天赋,也在绝顶之列。
这诸多的时间,应该已经足以支撑他,成长为那个为天下会,征战各处的风少爷,风堂主了吧。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神神叨叨的,学会了泥菩萨那套了?”对于这小子的话,猪皇从来都只是当做安慰之语。
半年来,这小子的天赋努力,他已经亲眼见识过了。
若是还有人的才情天赋,在这小子之上。
那传说中的老天爷,对这个人,未免太好了吧。
“说起泥菩萨,有件事儿,倒是要请教二位伯伯。”卫无忌想到了那个为无名批命,自己曾遇到过的算命高人。
“你说的应该是他······”听完卫无忌的描述,猪皇一脸茫然,邪皇倒是一脸若有所思。
“这事儿你倒是不必过多的操心,以他那样的性子,不会出什么大事儿的。”在欲语相问的瞬间,邪皇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这样卫无忌也就不再多言,半年的时光,对于邪皇的脾气性格,早已摸索清楚。
确实稀奇古怪,而且生性相当的霸道。他不愿意或者已经做出决定的事儿,除非有了让他动容的天地变化,否则不论谁的相劝,都不会听从的。
在邪皇的隐居之所又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实力已经增长到了一种极限,邪皇的情况,也有了极大的好转。
早就有些待不住的猪皇,拉着卫无忌就出了这悠悠山林间的生死门。
“我们就这么走了合适吗?不跟邪皇伯伯或者小桐打声招呼?”有些无语的看着第三猪皇,实在是无奈得很。
“你个傻小子,要告诉她的话,那丫头非得哭了不可。”第三猪皇冲着卫无忌狠狠一瞪眼。
“那丫头一哭,我就心软到不行,一哭就心软到不行。再这么下去,我非得陪着邪皇,在深山老林里过一辈子不可。”第三猪皇这辈子最大的追求和乐趣,莫过于吃和女人。
若是没有了吃跟女人,还不如直接拿刀,把他杀了痛快。
看着狂奔中的猪皇,无奈再次涌上心头,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当爷爷的。
“咦?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对于江湖高手来说,不管多远的距离,只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儿,双腿就是最好的赶路工具。
两人刚刚在一处小镇外围站住了脚,就惊奇的发现,原来整座镇子,都被一群怀中抱刀的红衣人,围了起来。
“这些人的武功,全都不错啊!”以猪皇的眼界来看,这些红衣人,一个个目露精光,气息彪悍,俨然已经达到了江湖中的一流境界。
“天下会正在清理对抗势力,无关人员,速速远离。”这么两个大活人,天下会的那些人自然不可能看不到。
可能若不是看着不管是猪皇还是卫无忌,都不似俗人的样子,这些人可能已经提着刀,砍了过来。
征战天下的路,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真正善良邪恶。为扩张天下会的势力,清缴了那么多人,难道都是百分百的死有余辜吗?
“天下会?这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以前似乎并没有听说过啊。”猪皇摸着自己幽光般的大脑壳,有些迷茫。
他不过在生死门中,待了半年而已,怎么就出现了这般的变化呢。
“你这野猪般的家伙,居然没有听过天下会的威名。雄帮主威震武林,必然一统江湖。”那名天下会的帮众,冲着猪皇一举刀,大声喝道。
那般的情绪激动,义正言辞,仿佛猪皇犯了什么诛九族,遭雷劈的罪过一般。
这般的反应,也可以清晰的看出,雄霸对于天下会的掌控,在天下会弟子中的威望,达到了何种的程度。
“雄帮主?你说的是雄霸,那个弑杀师父的畜生吗?”第三猪皇高声喝道。
都是江湖上名动一方的人物,对于雄霸的师父,那位隐世不出三绝老人,以第三猪皇的武功,还有江湖上的声望,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你这胖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雄帮主。”那天下会的帮众,也是太过不知死活,居然一刀向猪皇劈了过来。
“呵呵!刀可不是你这么玩儿的。”猪皇森然一笑,天底下除了邪皇以及刀皇,两个人之外,谁也不配在他的面前玩儿刀。
“什么人?敢对我天下会帮众下手?”一声滚滚长喝中,两条腿掀起了无尽狂风。
“前辈,这人让我来吧。”一步踏出,以一招烈强腿绝,对上了风神腿。
风神腿乃是三绝老人的绝学,到了聂风这个命运注定之人的手中,数年的功夫,已然将之练到了相当精深的地步。
就算是传授聂风这招的雄霸,现在单纯施展起风神腿来,都不一定是聂风的对手。
而烈强腿绝则是十绝强者的武学,以卫无忌的功力催动,威力也是相当的不凡。
以腿对腿,从最开始试探性的打击,渐渐发展到了招招搏杀,一时间倒是打了个平分秋色。
“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要跟我天下会作对?”激战之中,聂风突然退了出来,一脸慎重的看着第三猪皇,以及卫无忌问道。
他倒不是怕,而是这两个人的功力,实在有点儿摸不透。
近年来,随着不断扩张,天下会的势力,倒是增长了不少。
然而还没有到了雄霸天下,能够跟天下人作对的地步。
得到雄霸多年的培养,为他征战天下,最重要的助手,聂风的眼光,自然不可能那么肤浅。
“你是聂风?”打量着眼前这一个风姿翩翩,由少年向青年过渡中的身影,这话似是有些明知故问。
“还记得你爹是谁吗?”雄霸先是撸劫了颜颖,逼着聂人王跟他动手,最后聂人王也可以说是死在了雄霸的手上。
这样的仇恨,实在不共戴天。可聂风这个做儿子的,却一心一意帮着雄霸卖命,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叫做认贼作父。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知道我的父亲的?”聂风脸色一变,小时候,亲眼目睹了父亲被火麒麟,拖入了凌云窟。
这是他一辈子,都难以释怀的痛苦。
“你还记得自己的父亲?这很好!想不想知道,你父亲真正的死因是什么?”这样的一句话,对聂风来说,震动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