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劫难,倒也可言机缘二字。
这话倒是有些难以理解,劫难便是劫难,又何谈机缘。
但是从现实来看,此倒是也确实不假。
万物生而有灵,源之于水。
无量大地为水所覆盖之后,水入大地而润。
看似破烂泥泞,实则生机无限。
一点点稚嫩绿色,自那为水色所润的烂泥中展露头角。
一点点的稚嫩绿色,却是从无而有,无限的希望。
“好啊!”
“这一抹绿色,可得好好养护才是。”
满是欣慰情绪点头,随手一点,便有温暖光束照耀。
既有水分,又有阳光,生长自然是理所应当。
此外因手段玄妙,此番生长速度,不是谁都能想象。
“此番春色能否遍布大地,还需诸位相助一臂之力。”
极其欣慰看着一抹稚嫩绿色的急速成长,炎帝笑意温和看着四大天神。
“能让绿色遍布大地荒芜,也是我等所愿意看到的。”
“如何做为,却是还需请教。”
四大天神互相对视一眼,由西王母做为代表出言道。
“雷响大地知春至。”
“风吹大地生万灵。”
“水润大地功德无量。”
“火驱散黑暗,当世代传承。”
四大天神因机缘所生,也是应运而生。
即便没有这么一场大战,这么一番淹没大地的洪水,该做的依旧要做。
只不过这水润大地的所为,便要水神所肩负了。
“如此,我倒是少了几番麻烦。”
水神哈哈一笑,对此事自不在意。
该辛苦的时候,自然不会推辞。
能得几分安乐自在,却也是诚然享受的。
一点点的绿色,在四大天神各自施展威能的推动下,迅速遍及大地。
四大先天元素成就的四大天神联手,杀伐之时,杀机无限。
功德于天地时,彼此融和,却也是无量之玄机。
时光岁月下,此等玄机逐渐得了灵性,成了非人神魔三界之内的特殊灵体。
“果然是应运而生,既然如此,那便乖乖跟随于我吧。”
战神一笑,随手一点,一枚骨笛,便成了此等特殊灵体生存载体。
绿色无边于大地之上,地脉气息,绿色所代表的生灵气息,还有那一团温暖的太阳光辉,彼此于升起降落之时机融和。
又是一番机缘所致,又是一道特殊的灵性所生。
不过由于太阳光辉以及地脉气息的缘故,倒也不算是三界之外的生灵。
话说此刻的三界,还未曾有完的界限明确可言。
“莫非这就是那伏魔天神?”
战神脸色冷漠,眸中却以疑惑投向了炎帝。
看似两个独立的生命,却是一体所生。
心头所念,自然清晰不过。
“本来我以为他不会出现了。”
“既然出现了,也是机缘。”
“罢了,反正有些事儿以后还要着落在他的身上。”
默默无言,心念却是交流。
再次随手一点,一柄伏魔伞将灵性收拢。
或许数百年,或许千年,此灵性便可凭借伏魔伞而生于天地间。
“这无边大地,除了为绿色覆盖外,还需有生灵所养。”
“这事儿还得落在你的肩上。”
心念的交流,继续以默然无言而进行。
“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儿,绿色已然遍及大地,食物链的根本基础已然完成。”
“待一些时光岁月的推移积累,自有更近一步的完善之后。”
“一道灵性,足以演化亿万人族。”
为何此事还需落在战神的肩膀上,无非因为战力无双的战神,乃是战斗意志以及出自女娲手笔的躯体,以及圣灵石所成吗?
出自女娲手笔,这个实际意义所代表的,便与那人之初始,没什么区别了。
“能在这无边绿色中所存,倒也是一番享受。”
能做的都做了,能忙的自然也都忙了。
偌大天地,无边景色,唯有炎帝,刑天,以及四大天神欣赏。
“只可惜,这般的无边绿色,却不是我等所存之地。”
炎帝背手站立,目光似是所望天边,一座至高山脉,独峰所立。
“刑天有意留存,便不多做勉强。”
“几位可有心思,往那至高山峰?”
炎帝看着四大天神道。
“这无边绿色,看着倒也是享受。”
“为我等所成就,时间长了,倒也没有太过意思可言。”
“炎帝既有意所邀,我等去看看,也是不错的。”
四大天神以眼眸神色无言交流,还是风神做为代表。
“那么这一切便都拜托战神了。”
交代了一声后,炎帝抬眸看向了烈日高挂之晴空,以及晴空之外的无边星辰。
“不知夸父可有心思?”
却是如四大天神一般,对夸父一样发出了邀请。
“多谢炎帝美意。”
“夸父即是无量星辰灵性所生,若论自在,当然还是无量星辰之中。”
言语客气,拒绝了邀请。
“也好,大地有战神,无边星辰有夸父,自是安稳妥当。”
五道长虹,似雨后绚丽景色划过天际。
留存战神独身,立于无边景色自然。
“算来少说也需几千年时光,悠悠岁月,自是不能浪费。”
寻了一处看着极为不错之地,盘膝而坐。
如今真正跟圣灵石融为一体,成了除魂魄意念之外的神性根本,其中玄妙,自然要好好体悟一番。
“该死的,所谓至高无上的天神,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统统都给打趴下。”
“还有刑天,你我之间,断然没有两存的可能。”
极其怨恨嘶吼,逐渐归于极静。
时光岁月无情,就这么悄然而过。
直至某一天,某道安然而坐的身躯睁开了眼眸。
亮色刹那照耀天地,一些时光岁月中,自然而生的弱小生灵,为刹那所惊动。
“也是时候了。”
无言默然间,抬脚重重往大地一跺。
一个巨大脚印生成,说不尽的玄妙法则,留存于脚印之中。
阴气翻滚,阳气而降,阴阳交汇间,自有无尽玄妙。
又有这无边大地之灵性,多种条件的融和下,此界生灵,人之所生,便自然顺利出世。
“看来要想有所成,还得走一遭。”
除了将一道灵性化作脚印外,便再无其他更多举动,默默无言看着这一切。
心头似有所感,又似无所感。
默默想了片刻,算是找到了问题根源。
此身出自女娲,神性来自圣灵石。
而至为根本的,却还是战斗意志。读书楼
战斗未必无情,无法切实体会情之灵动,却也是实际的。
“看来还得寻求一番帮助才是。”
高山耸立曰不周,不周之巅自是太阳神殿。
感念刑天所想,安坐高位的炎帝,缓缓合闭眼眸,意念归于无量时空。
“你怎的这么一番模样?”
入得大殿,惊动了方清雪。
身在时光无量,倒也无所谓快慢。
即便隔着很长时光,也不会有太过明显的感觉。
这不过这一次相见,气息的转变,实在有些太过不同。
若不是认定了眼前之人,还有这地方实在不是谁想进来便可进来的。
只怕在刹那间,已然是雷霆出手。
“是这么回事儿。”
既然有所问,自没有隐瞒的道理。
前后的因果,讲了个清楚明白。
“抬手开辟无量天地,这般的修行,即便所费无穷时光,也算不得什么。”
方清雪原本几丝清冷,此刻都转化为狂热以及动力。
挣脱原本的束缚,看到了更为旷阔的天地,此已然是一番激励。
再闻如今所言,方才明白,即便是看到了更为旷阔的天地,也非极点可言。
所见天地之外,还有更高一层,甚至更多层。
未曾所见也就罢了,即是所见,又怎能忍耐心中所动。
“你先别忙着激动。”
“论资质,你自是不差。”
“可要到了那般境地,也不是完的资质与苦修,便可所成的。”
修行便为至强,所见更为广阔天地,此自没什么毛病可言。
超脱原本的界限,再见旷阔天地,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未曾做过,又怎知不行。”
“你要有事儿忙你的。”
一句话留存,便是电光刹那闪烁。
满是愕然,忍不住抬手。
心头莫名一种被抛弃的可怜感觉。
“怎么?”
“纠缠人家女孩儿被拒绝了,满是心酸?”
一道轻柔中带着调皮的声音响起,一双小手自背后探出,蒙住了双眼。
熟悉的气味儿弥漫鼻尖,抬手便将难改调皮性情的女孩儿环抱。
“许多岁月时光不见,你这变化可是不小。”
“抱着你,就如同抱着太阳一般。”
小脑袋轻柔贴在了胸膛,红润明显。
“如今的我,说是那悬空高挂,照耀万古的大日,还相差很多的距离。”
难得的温存,自是该默默享受。
享受过后,正事儿自不能耽误。
“从实际所行而言,你说的倒也是可以的。”
“但就感情来说,你不会感觉别扭吗?”
听罢正事儿言说,一贯调皮的性子,不由起了及不自在的别扭。
“就是有别扭,这事儿也只能如此。”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别扭倒是有几分别扭,可思来想去,也就这么办最为稳妥。
总不至于一番心血,就这么白费了吧。
“当着我的面就敢如此说,是不是早就已经想好了。”
眼眸灵动,盯着耳朵。
已然有好长时光了。
感受着目光,内心不由一惊。
即便过了很长时光岁月,有些体验也是不会被忘却的。
“你都想哪儿了。”
“若没有女娲的出手,若不是亲眼见证了生命演化的过程,我也不敢如此做为。”
“其实所谓生命成就的本质,无非阴阳二字。”
“实在不行的话,找一找就是。”
“这样一来的话,生命的基础层次还更高一些呢。”
能就近处理的事情,自然是就近处理。
处理不了,那就想另外的办法。
其实办法早就已经妥当了,无非损耗一些精力。
“你倒是能耐了,连这种事儿都能想的出来。”
没有一口咬在耳朵上,小手在腰间却是狠狠一拧。
“虽然你所想,不是什么具体,但对我这个妻子而言,总感觉有些别扭。”
“何况道之法则至高,你这么折腾也不怕雷打你。”
“就算你自个儿不在乎,我还心疼呢。”
“给你吧,反正这也不算糟蹋。”
“不过有一天,要是敢让我听到娘亲二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团至阴气息交托,皱着鼻子,极为可爱,也是极为严肃警告。
“没事儿,再怎么着,辈分儿也不能随便往下落不是。”
轻柔哄了几句,身形散化虚无。
“要不是有着太过至深的牵扯,不仅是说不清的问题,倒是有更好的选择。”
一团阴气随手扔下,唯有自己心念所知嘀咕了一句。
“倒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相差一个合适的契机了。”
一团阴气极为隐晦留存,无言语,心头意念却是动然。
无妨,反正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还是静默时光的等待吧。
“一场大战,让吾弟兄损伤众多,让吾修养诸多岁月。”
“如今既有所成,必然要有一个公道讨还。”
凭着蓝灵珠的强大,默默修行诸多岁月。
地魔兽一身半残的伤势,不仅恢复,还更近一步。
“诸多兄弟,再无团聚的可能。”
“却也因此而多了诸多的儿郎。”
“也唯有如此,魔才可自为一界。”
“儿郎们,随吾出征,夺回原本属于吾等的一切。”
诸多邪魔咆哮,跳跃间,直奔人世。
“主人,我感觉似是有些不对。”
老鬼几分忧心找到了主人。
如此这般天地,倒也可言说三界。
不周山,太阳神殿,为炎帝统率。
人世间,有无穷凡俗生灵,又有主人所言之人,倒也多彩万千。
从不干涉发展,却也是默默守护。
而魔界,则是当初逃遁的地魔兽统率。
这个老魔头,真要躲藏的话,以主人的说法,比那个小丁点儿还要厉害。
可一旦有所动静儿,却也是相当不得了。
“亮魔兽,莫要再逃遁了。”
“连我来了,你都避而不见吗?”
地魔兽声音飘荡,似有怒火,也似有无奈。
论躲藏的本事,还真是比不过亮魔兽。
要不是凭着兄弟间的一点儿联系,根本无所谓踪迹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