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挑眉反问道“不知?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皇上是君王,君心怀踹天下,臣妾不敢随意揣测君心。是以,臣妾不敢知道。”
到底,对皇上还是陌生摸不着性子,她确实是不敢妄自揣测,毕竟以前的年妃如今的年嫔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朕想告诉你,与你一起分享朕最想做的是什么,你愿意知道吗?”第一次四爷想真心待一个人,想与她一起分享有趣的事。
在以前堂堂皇帝与嫔妃分享心事无疑是搬石头咂脚,如今也是,可他信她。想与她一起分享,这是一个多么疯狂的决定。
“……”
见她退宿,仿佛受惊的兔子。
回想起自己在畅音阁所发的怒气,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莫不是吓着她了。
“你怕朕。”
眼波的涟漪中,露出淡淡清清的笑容:“臣妾不敢。”
四爷无奈,她的反应叫人直抓狂,他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让她对自己下一些讨好的功夫。
“锦儿可知,若其他妃子见朕此刻这样搂在她抵在墙上,她会作何反应。”
这把戏太过老套,何况她也并非未曾被壁咚过,就是壁咚过的反应她都做过。
“她会吻你。”
四爷无语,原来她都知道,可偏偏就不去这么做。
“她们会想方设法讨好朕,取悦朕,博得朕的宠爱,朕想知道你会如何。”
烛光收敛,照在他那双深邃迷人的眉眼上,她似看到无数个缠绵的夜晚,对着这双眉眼内心复杂交错。
浮光掠影,百转千回,他是他,她的心却无法忽略这双有太多情深的眼眸。
皇上,对不起。
若你是嘉诚,我会吻你,回应你,叫你安心。
沧海桑田后,他成了过去,或许才会那样回应你。
可是沧海桑田本就是遥远,她不知何时才能放下嘉诚,以一个新心去接受这样霸道的恩宠。
“皇上说要将钟粹宫赏给臣妾,可臣妾还是比较喜欢蒲草轩。”若可以,还是偏安一隅,等时光冲散了回忆。
“别错开话题,朕问你,此刻锦儿最想对朕做什么。”
玉珠端了汤药至门口,见屋内画风突变,退了俩步驻足一旁。
亿锦笑了笑:“玉珠,将药汤端进来。”
被忽略的四爷,脸色极其不好看,玉珠吓得不该迈开腿,此刻不知该去不该去。
朝苏培盛瞧了瞧,只见苏培盛颔首低眉一动不动。
她便也就不敢动了。
亿锦知道四爷若不开口,玉珠是不敢进来的。
“皇上,臣妾想会叫您起开,臣妾这会儿该喝汤药了。”
她给了答案,却不是四爷心里要的答案,凝思中笑了笑。
她的冷淡,四爷浑身不适,若非心里有人,不然这悠远的瞳孔下看的是谁。
“朕正好口渴,今日这汤药还是朕喂了吧。”
她招了手命玉珠进来,今日这药是她自己偷偷配的,不苦还有些甜,而且不多,只一碗。
玉珠呈上独独一碗药汤,亿锦一饮而尽。
便甩手叫玉珠下去。
“年嫔说的对,是药三分毒,皇上还是不宜喂臣妾。”
四爷恼火,脸刷即的比千年寒冰还要冻上几分。
紧握着亿锦的手,力道有些重。“告诉朕,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