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猛地一甩手,将她生生的甩至地上。
俯瞰着冷静自持的女子,就算要解释也该深情并茂的哭泣挽留,她这般是做何举。
亿锦甩袖擦去被捏流血的嘴角,春风里有花香的气息。
她不能失宠。
“我失忆了。”
“你以为朕信吗?”
“你说你喜欢西厢记,你说你喜欢一边抚琴一边喝着萧声别有一番韵味,好锦儿,我把萧带来了。”
“萧……”
“琴……”
四爷冷冽酷寒的眼眸不屑一落,空庭院内时光骤然停歇。
只有那个文质彬彬醉酒的话在空中回荡着,还特别刺耳。
“锦儿,锦儿,我吹箫,你抚琴可好。”
不知情的容若继而又说着,不知此时的气氛已达冰点。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跪在地上的亿锦,凝结着所有的怒气,红颜怒目朝门口望去。
这是她的错吗?
一怒之下起身,双手飞速拉开朱门,门因被过力的牵扯发出吱吱作响之声。
“你给本宫闭嘴。你与她轻柔绵绵,低声细语,琴箫合奏关我何事。那是你与她的事,她的琴你的萧,却不是我的琴,什么梨树桃树,那时你与她并非与我。你可知我是谁,瞧清楚了,你看看我是谁。”
一切的一切都是事实,一切的一切都是铁证。
可她不是那个人,她不懂抚琴,她不曾在梨花树下,更别说在桃花树下了。
别说是切身体会,就是连感觉也没有,梦里的也只会叫她胆颤心惊。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是你口里的那个人吗?你若喜欢她何以认不出我到底是不是她,凭什么莫须有的事要我背黑锅。”
“柳如云,去端一盆水来。”
柳如云一怔,就是这种感觉,静如水,动起来却如利刃,下手果断精分不差。
水倾斜而下,冰凉刺骨。
容若一个激灵,一分半的抖擞,从醉酒中醒来。
如事外人一般木纳的瞧着怒目的亿锦与周身布满阴戾气息的皇上。
“皇上……,小主。”
“清醒了。”
“臣有罪。”
“你知你有罪就好,堂堂满清大学士,三旗之上的正黄旗,居然酗酒靡醉口出狂言。你确实有罪。”四爷郑袖一甩别至身后,掩面转去。
容若不解,只瞧亿锦此刻怒目圆睁的瞪着自己,心下不由一惊。
他闯祸了。
“皇上,臣不过是醉酒之言,无论臣说了什么都不可信,此时结与甄嫔小主无关。”
亿锦冷笑,此情此景,他若承认了还好,否认不是更加苍白可笑吗?
一桩桩一件件罗列的那么清晰,生死誓言在醉语中说的那么情意着绵。
亿锦跪地行礼到:“皇上,纳兰大人口里的种种确实与臣妾无关。”
“敢问纳兰大人,你瞧着我像你心里的甄亿锦吗?”
容若含蓄,不明所以的朝皇上瞧去,见皇上不为所动,又木纳的朝亿锦而去。
像是像,可也不像。
“罪臣该死,不过臣心里万万不敢觊觎小主……”
亿锦冷笑的瞧着纳兰容若:“大人是要给一巴掌再送一粒红枣安慰吗?好在我不是甄亿锦,不然还真的要被大人拉入万劫不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