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云姬顿了顿,如此说她与皇上倒有共同话题了,因为她在苍春正好遇见过一个医书高明的女子。
“如此说来我与皇上有缘,上一次去图王府见姐姐的时候,正好在路上见一个粉色衣服的女子在路旁给人诊脉,那女子一双静眸暗波宁静如玉,气质恬淡优雅,专心看病的模样,臣妾见了当时就惊叹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大夫。皇上有所不知那女大夫还是汉族女子呢,臣妾想她的医术应该不错,不然我们满人怎么会让一个汉族女子瞧病。可惜臣妾那会儿赶时间,不然还真想停下来好好请她给臣妾好好脉呢。”虽是匆匆一瞥,可印象太过深刻,实在让人无法忘记。
“是吗?听你这么一说,朕也好像去看看这女大夫的容资。”言语间嘴角邪魅一笑,见她解了纱布,一时兴致全无。
“明日我命苏培盛给你准备一些医书,这学医的女子有独特的气质,待你懂些皮毛,朕便许了你的心愿。”
养心殿内的塌上四爷拿着医书靠在塌上看到入神,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
每每见到此处,记忆便如潮水涌流而来淹没了眼睑。
还记得那一夜微风,她看素问看的入迷,不理自己,她总是能被他意外的东西吸引,而待自己总是冷冷淡淡可有可无。
“你确实像极了梦中的人,所以才千方百计的要离开朕。是朕太迷恋你了吗?所以你要用一场大火来提醒朕。狠心的带走元儿。甄亿锦,你好狠的心。”医书被四爷再次握的变形,恨到心疼,恨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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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的天空与京城的天空很是相似,乌压压的天压下来让人透不过气。
自从亿锦知晓事情后,整个人的心情都落了半截,今日躺在塌上半日才起,见着天空黑压压的,一时间也不知要去何处疏散心情,又卷进了被窝里。
十三爷见她心情不好,便带着元寿去自己的屋里住了几日,这元寿也算乖巧,想母亲的时候回来看看,见母亲闷闷不乐又跟着十三爷走了。
十七爷见十三哥知晓此事,一时间心里愤愤不平。
“你这是要期满皇兄吗?元寿是皇兄的孩子,是大清朝的阿哥身上有皇兄纯正的血统,十三哥这么做不觉得对不起皇兄。”
“她性子刚烈,我想再等等,她宁愿弄一场大火跟皇兄断绝关系,我想若强行压她回去,怕适得其反。”
一说大火,十七爷越发生气了,哪有女子这般,后宫不好吗?皇兄独宠她让她难过了吗?就算后宫尔虞我诈也不该假死。
若是一人也还好,为什么要带走元寿,那可是皇家的孩子。诱拐皇家子嗣那可是死罪。
“我不管,她如今死罪难逃,此事我一定要禀告皇兄。”
十七爷越说越级,好似这一刻就要驾马回京告诉四爷。
十三爷一把拦住他道:“她,你逼不得,敢在皇宫内假死,在外头难保不会再次逃离,你就不怕再次伤害皇兄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