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锦抬眸看了看他,酒上双颊绯色新,眼底淡淡的带着清波。缓缓道:“柳如云怎么是你啊!”
“这位姑娘是?”他盯着却记不起来何时遇见过如此平淡的姑娘,仿佛见了也不过抛之脑后的事,实在平平无奇的很。
她见他没有理自己,便径自将酒灌了下去,一日来束手束脚彷徨的感觉随着酒的诱惑直直逼上心头,倘再不能发泄出来,她就要在这样的压抑中窒息过去。
她想若举杯能消愁,她情愿把盏长醉不起,或者发现自己深深的无视心底那一寞小小的失落。
真贱,何必给自己自讨吃。
罢了罢了,回去认个亲便走了,何况元寿在等着自己,这里岂是自己可以自虐的地方。
不争气啊!不争气。
潇洒一回,过了也就没了,他待谁好官自己屁事。
“公公好生俊俏。”她嘴角微勾带着些许醉意,消失在柳如云眼中。
柳如云只觉奇怪,又不觉奇怪,便笑了笑潇洒而去。
今夜的月色很淡,淡的让人觉着眼前一片朦胧看不起你朱雀走廊上前方的路。
她摸索着借着握不住的一朱亮光颠颠簸簸的朝前面走去。
淳儿,淳儿。
见着面前有些软乎她便打了一个酒嗝傻傻的笑了笑:“淳儿的肉这么硬,实在不像一个女子。”
苏培盛见一宫女靠在四爷身上胡乱摸着,便给下面的人使了眼色。
四爷头疼的很,睡不着便打算借着湖面的夜光疏散心情,不想竟会遇见比想象中更糟糕的事。
“滚。”他脸色一沉,这君临天下的威严冷的叫人不寒而栗。
亿锦下意识的抱着自己抖了抖,又拍了四爷一下:“又不是冰块,却冷的吓人。”
四爷不理见过投怀送抱的宫女却不见如此不要脸的,大手一推眉头微蹙亿锦轻而易举的就被四爷推了出去。
“不想死,就给朕滚远点。”
亿锦被摔了有些精神,见着那吓人的怒目无笑的脸眼下一怔。她怎么会遇上他的。才要爬起来走就见苏培盛说到。
“皇上这宫女以下犯上,奴才命人送去慎刑司受罚。”
四爷针扎不出血的脸一沉吓得亿锦跪地求饶。
“皇上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皇上看在奴婢是初犯的情况上饶了奴婢吧。”她闪着乞求的眼光求饶着。慎刑司是什么地方,进去决计是会蜕掉一层皮的地方,定然不能去。
四爷明锐的冷眼,盯着跪在地上的宫婢看了一会儿,这声音……
曾经是否在何处听过。
“你……”
“求皇上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错了,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亿锦慌张的求饶着,卑微的让人想吐。
“滚。”一声令下随着厌恶与嫌弃。她怎么能与锦儿相比,简直是侮辱了她的形象。
“是,奴婢这就走。谢皇上隆恩。”亿锦见皇上饶了命拔腿就跑。
“站住……”
四爷转眸落在她的乌黑的发髻上,月光下的他越发清晰的闻到那股药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