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红梅林下。
她摇了摇头温婉笑着,如果有若是……怎么可能会有若是。
庭前风动花香,正是醉人时分。桂子香气时浓时淡,盈风缭绕,满树枝叶亭亭如盖,一片繁华轻影。
这抹轻影他不愿提要求,她不愿回答。
时光静止,现实没有如果。
“姑娘,姑娘。小云寿不见了。”一奴婢匆匆跑回来,打破了时光的寂静。
*
元寿被皇上带走后,夜空中的乌云经不住闷气淅沥沥的下起大雨来。
弘历朕带走了,等你回来。手里的宣纸字迹隽秀工整。却被亿锦握着揉成一团。
“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她将十三爷关在门外,无论是谁来敲门她都不愿,一个人坐在窗前,被几滴越窗的溅起的雨滴打在身上,那雨很凉,也很透彻,令人心扉透彻,宛如剑雨一剑又一剑的刺进心里。
头将头埋在膝盖里,面色冷的发青,眉头却紧紧的蹙起。
手里的宣纸早已被自己捏碎研磨在大雨里,望着被大雨淹没的视线。
良久才从咬出血的嘴角牙缝里冒出几个字。
“我不过是想要自由而已,为何,如此,难。”
门外十三爷早被雨水淋湿,如今这局,她再也不能置身事外。
秋分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想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日莫相识。
相逢本是一场梦,梦里的红梅在寒风中绽放没有归期。
这辈子,不念你想我,只愿你记得,蓦然回首时,有我。
他不再执着,静静的淋着雨静静在门外陪着她。除了雨声,外面安静的可怕,屋里也安静的可怕。而他们再也不能推开这扇门,拥抱着彼此的安静。一直以来他从未羡慕过四哥,这是第一次。
*
十七爷有些扭捏,一道圣旨下了下来,这钮祜禄成了他的福晋。
不过是爬床了而已,这手段。
只是今日这阵仗有些不同,亿锦最在后面的轿子里,十三爷跟在轿子后面。
十七爷拉了马缰,虚了马往后走去,见十三哥一双眼盯在前面的轿子里,眨了眼说到。
“十三哥又不是不知,她终究还是皇宫里的人。”
十三爷笑了笑:“自然,皇兄等了她三年,她怎么可能逃的掉。”
十七爷视若无睹的看着他眼里急速划过的失落,笑了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十三爷见十七发觉什么潇洒笑道:“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见着那杨玉瑶也不错怎么没将人带上。”
他如今不愿有任何话题在亿锦身上,不想像容若纯在的那般成为她的累赘,压的她喘不过气。
“你看看,那个女子简至不按常理出牌。你有见过哪个女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爬床的吗?还是大家闺秀呢!实在无语,如今你弟弟我还真不敢将她带进府里,我怕她吃亏。”说着握着手里的杏花锦帕,如此也好,总能叫她安心一些。
这么想来他还是挺希望亿锦回宫的,毕竟对她来说不错,多了一个人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