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宫婢好生嚣张,灵儿见状心有不服,正想着就见亿锦上前笑到冷冷警告着:“云常在,皇上素来喜欢礼仪周到之人,莫要让着丫鬟脱了你的后腿。”
“皇上喜欢什么我会不知,我自己的宫婢自己调教,无需你多费口舌。何况这礼仪是给位份上的人看到,你与我一样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熹常在说的确实不错,云常在冲动了一些,这脾气皇上好像不怎么喜欢。”裕妃出景澜宫时正巧见云常在为难人,见着又是新来的人,便过来提醒一二。
那云姬见裕妃虽不受宠,地位却在自己之上,也不敢与亿锦争论,便匆匆的朝养心殿去。
“妹妹谢谢姐姐出手相助。”亿锦行了礼抬头看了看裕妃,这么些年过去,容若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这深情比三年前跟孤独了些。
“她如今正受宠,你离她远一些。”裕妃上下打量着亿锦,虽然见过的面不多,但是直接告诉自己,这个人就是三年前的她。
只是她不想强人所难,何况后宫之事她如今越发不想参和,便也不明说只是交代这么一句便下去了。
“小主,裕妃娘娘这是。”灵儿见着裕妃看小主的眼神有些不同。
“路见不平罢了。”看着裕妃离去的身影,如今倒是明白了几分。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人憔悴损芳姿。浓香吹尽无人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后宫凉静静到人的血都少了沸腾。她,怕是独守深宫无处怨尤了。
“回宫准备一些糕点,去养心殿一趟吧!”她扶着灵儿的手吩咐着,这后宫的女子谁能别类,若不是有元儿做为自己的寄盼,她活的还没有她那副云淡的风轻潇洒。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四爷听过云姬的诉苦后心下不免有些高兴。
忽然觉得她回来了什么都热闹了一样,一切都不再单调乏味。
“苏培盛替朕看看今日这字如何。”他一直微笑着放下手里的通天血玉笔放在通天笔架上。
苏培盛探了探头瞧了瞧,字不大懂不过这夸赞总是不可少的。
“皇上的字乃是天下一绝,您若是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他笑了笑竖起大拇指道。
四爷瞧他这副拍马的模样也不与他计较。
“跟在朕身边三十几年你这拍马之举不见半点长进啊!”
苏培盛哈笑了俩声扶着四爷弯身道:“奴才嘴笨,承蒙皇上不弃。这大字也不识得几个诗词不大懂呢。”
正说着又想:“小主们倒时一个个身怀绝技,皇上若是闷奴才这就去给您请一个来论字品诗如何。”
“论字品诗?”
“启禀皇上熹小主求见?”有安进来请示着。
四爷不想她来的这么勤快,昨夜连夜来,今日这才下朝没多久又来找自己了。
想来又是为了见元儿,心下这么想着心里就一股气闷的厉害,对儿子竟如此上心。而待自己,三年不见也无所谓。
“朕国事繁忙,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