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容易让人爱不释手,就连他这般笃定的君王也都被这么匆匆的一瞥迷的七荤八素。
想起这三年她不在自己身边,又想起她说自己已是婚嫁之人,她竟如此嫌弃自己。
一想到此,眼里的欣赏化为清冷,侧过身冷冷道:“来了,为了弘历。”
亿锦心下会意,眉目流转朱唇轻启便想讨弘历,可一想那日被皇上逐出养心殿,此刻也不敢胡乱说。顿了顿收回在嘴边未说完的话。
若她说是,或许还未得宠就被四爷扔进了冷宫,活着是扔在宫墙一隅的蒲草轩内,如此便要哭哭凄凄一生。
弘历重要,讨好皇上也重要。
眸眼微微转动着嘴角微微笑着,轻声道:“臣妾听说皇上喜欢听琴,便想请皇上替臣妾指点指点。”她冷静的说着,希望讨皇上上前关注。
只是她不知这一切都是皇上设下的圈套,就是想让她自己投怀送抱。
对于不乖的女人,想要得到她的心,自然是要温水煮青蛙般慢慢来。
亿锦见四爷不为所动,又动了动迷惑心神的朱唇上前一步道:“皇上可愿意。”
四爷侧过身撇了一眼她如今为了弘历讨好自己的模样,心里虽是酸的很,可也总不好一直吃儿子的醋,直道:“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亿锦怔了怔,前面一句她倒是理解,可这后面那句实在差强人意。
四爷见她又是不语,嘴角微勾含笑清冷道:“朕近来甚是喜欢杜甫的佳人,不知熹常在能都弹奏。”他将所有的心意都寄托在这俩句诗里,也不知她懂还是不懂。
“臣妾。”她点了点头:“臣妾愿意一试。”
“好,那朕问你,什么叫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你能告诉朕吗?若是不能,朕想你也不懂其中之意,抚琴配乐怕是糟蹋了。”
亿锦想着其中典故她倒是知晓一些,司马相如的《长门赋》里道当时汉武帝喜欢了一个新妃子,将从小“金屋藏娇”的陈阿娇陈皇后打入了冷宫,从此陈皇后日日,以泪洗面,越来越憔悴,但是汉武帝天天和新妃子,谈笑风声,司马相如见了同情陈皇后,做来《长门赋》希望汉武帝可以回心转意。
此话写的是一个女子述说心里的苦楚,提醒那些负心的男子。这话从皇上口里说出来,她倒是不解的很。
“若是不晓得,朕也不怪你,苏培盛送人。”四爷话罢心里颇为不耐烦。
“皇上”她有些着急的跪在地上,眼光满了闪烁。今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养心殿,元儿在这等她的。
咬了咬唇道:“此话正解不难,一女子抱怨男子朝朝暮暮只与新人调笑,不管我这个旧人悲哭。只是臣妾从未有如此想法,还请皇上不要误会。”
四爷冷笑瞧她那副模样,她自然不是期间的女子,而他才是这期间如这可怜的女子一般。
“朕问你,是谁暗害你,烧了钟粹宫,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