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作慢条斯理的,单手解开第一颗纽扣,露出凸起的锁骨,银色月牙吊坠在两骨之间,冷白色的皮肤与银色的链子互衬,灯光投影在上面,诱惑极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还在继续。
紧实的肌肉半显半藏,往下,不难想象那倒三角的肌肉该具有怎样的美感。喻音盯着那只好看的手,目不转睛。
那只手,停在第三颗纽扣处不动了。
喻音抬头,不由吞咽了喉咙。
男人依靠在书桌旁,大长腿随意的交叠,灯光投在他身上,他舌尖向上轻抿绯红纤薄的唇瓣,笑的在喻音看来,很不正经,一副斯文败类又有点病娇的样子:“交费了吗?就想看全。我这,店大,不免费啊。”
喻音也笑了,女人身上的的香水味很淡,很轻的酒窖木香,像无形的罂粟,容易让人上瘾。
她贴近他,在男人含笑眼眸的注视下,指腹落在他的喉结。苏砚眼睫很长,又很细,根根分明。那薄如蝉翼的睫毛轻眨了下,语调缠绵:“这,可要加钱的。”
喻音红唇妩媚,“加,也得…”
她指腹往下滑,落在他的腰腹,轻轻转捻:“先验验呀。”
苏砚啊了声,仿若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我尊贵的客人,你胆不小啊。”
男人声音骤变,专业的配音演员很快调整了声线:“干什么呢?才认识一天,就对我有非分之想,还不加掩藏了?”
“摸一下五千,打车费五千。交钱。”
语气威严的让喻音有种错觉:她成功买了他一晚上,并糟蹋了人家,现在在处理事后问题的错觉。
喻音被气的无语了,她冷笑一声:“苏砚,我做梦都不敢像你这样赚钱。”
这纯打劫呢。
苏砚淡淡看了她眼:“我理解。我之前已经说过我知道你匮乏的想象力了,所以对做梦也想象不够的事情你也不用太自卑。”
他手指在桌边敲了敲:“交钱。交钱让你重拾自信。”
说完,还嘶了声,装有所思:“摸一下,五千,是不是有点便宜了。毕竟,我很贵。”
贵你大爷。
喻音深呼吸一口:“没钱。有门。在你右边。”
苏砚掏出手机,在手上转了一圈:“没钱啊。”
他笑吟吟的对上喻音面无表情的脸,“那我去民生频道问下,被黑粉非礼了,使身心收到巨大的伤害,该怎么办。”
喻音环臂抱拳,语气都些冲:“你这像身心受伤害的样子,还有,你有证据吗。”
苏砚淡笑,站直,对着右上角的方向垂着眼眸。
喻音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了自己家的摄像头。
“被伤害就非要哭吗?我藏在了心里。”他一本正经道。
又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或者,用这两份草图抵消了也不是不可以。”
喻音明白了,他想拿走那张羞羞的图和那份阳光图。
而且,白拿。
两人眼神胶着间,苏砚的手机屏幕亮起,他滑向接听键。
那端的声音很兴奋,像单身狗初次给别人当红娘一样的激动:“苏哥,我们睡了,你今晚不用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