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舟笑了笑：“你可能是不想混了。封建迷信信不得，新时代的青年还是要坚信科学。”
“不对！”女孩否认，“只说了建国以后不能闹鬼，那为什么建国之前可以闹鬼？不还是说明了封建迷信完全是有道理的？而且，那么多恐怖灵异小说，之所以有，不就说明了有人见到过？”
她现在已经忘记了最开始只是想告诉杜宇舟，自己也在图书馆了。
“我问你，”杜宇舟也不急着看书了，“建国前和建国后，有两个特别大的区别，分别是什么？”
夏素媛回答不上来。
或者说，这个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就是建国吗？
可是男生这么问，肯定是别的答案。
男生似乎也料到了她回答不上来：“第一，是时间。第二，是我们有了社会主义的领导。鬼怪在经过漫长的社会演变之后，被社会主义的一身正气给侵蚀怕了。所以我们才会说建国之后不会闹鬼。”
……
夏素媛觉得杜宇舟在瞎扯。
可是又没有证据。
所以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你说她反驳社会主义，那不是跟大方向对着干吗？她要是反驳时间，那也找不到漏洞啊。
“我觉得你说的是歪理。”
杜宇舟丝毫没在怕的：“你觉得我说的是歪理，可以反驳我啊。”
夏素媛欲哭无泪。
“你不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儿我就继续看书了。”
男生觉得自己没心思跟小姑娘一起耗着了。
本来他发这句话只是激激小姑娘，不然她总是给他发消息让他没办法好好学习。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了一会儿，女生就是没给他发过来消息。
杜宇舟把手机放下，重新拿起来笔做笔记。
而这边夏素媛也把手机放下，托着脑袋，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吴千凝看。
她在发呆。
心里堵得慌。
开个玩笑没开成，结果被杜宇舟上了一节歪理政治课。
人生低谷。
唉声叹气。
吴千凝觉察到了自己对面那个姑娘的异样，从小说里抬起了脑袋。
女孩眼里三分忧愁四分哀伤两分苦痛，还带着一抹多愁善感。
笑道：“怎么了这是？”
夏素媛摇了摇头。
结果就在这摇头的顷刻之间，眼眶里瞬间变得湿润，挤满了水盈盈的泪。
“哟哟哟，这是……写作业怎么还给写哭了呢？有多不想写作业啊这是？”吴千凝的话里带着调笑。
于是那厢夏素媛也装不下去了。
她使劲闭紧嘴巴，看向吴千凝的眼珠子险些要瞪出来。
“看你的书吧。”
女生知道她的德行，听话地又沉浸在言情小说里的世界了。
夏素媛揉着刚刚因为闭嘴而紧绷得异常紧张的肌肉，眼睛里又是一顿的伤春悲秋。
等视线落在了杜宇舟身上，心里突然平静了下去。
可真奇怪，堵塞的心情是他造成的，突然平静也是他造成的。
她看着男生的侧颜，轻轻的呼吸着。
仿佛是男生就在她面前坐，生怕自己一个呼吸声太大，打扰了这份沉静。